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笑話,我有要死了嗎?”新周後的口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不輕不重,一雙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水潤動人的眸子,將楚無儔的目光緊緊的吸引著。()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你敢說你沒有差點淹死!”楚無儔在那黑曜岩般的深邃黑眸中徹底的淪陷了,至少他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
“不是沒有!是當然沒有!我是什麼人,想自殺?真是可笑,虧你想得出來!”新周後坐在冷硬的木椅子上,邪笑著拉過楚無儔的腰帶,把男人帶到自己的身前。
“真的?……朕不……”楚無儔望進對方眼中那一抹玩味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恍然大悟道“練功……難道你在練閉起功?”
“你,看來你終於是相信你沒有要自殺的念頭了。”新周後被風吹得打了個哆嗦,渾身濕透的他無法抵禦強風的來襲。
“披上吧。”楚無儔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迅速解下,扔給了眼前渾身都還在滴著水的少年。
那帶著暖暖體溫的明黃披風攥在新周後的手裡,他並沒有立即披上,仍舊冷得抖顫的厲害,卻執拗的一動不動。
“快點披上啊!”楚無儔的口氣有些急躁,對於新周後如此的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讓楚無儔不免煩躁。
好暖和……那滑潤的披風握住在手掌中,新周後淡淡的漾開嘴角,露出一抹甜膩的笑容,語帶撒嬌,“你要你給你披上,不然你擰可在這凍死。”
明月高懸,投影在湖麵,微風輕起,水中月勝於空中月,浮於湖麵,隨風飄蕩。夜晚的禦花園,春雨亭的景致卻是極美的。
幽深而沉靜的春雨亭中的大紅燈籠在陰暗的小徑中投射出柔和的光亮,照耀出一種朦朧的色調。
遍地是春雨亭邊幾棵碩大的瓊花樹在晚風的吹拂中,七零八落地飄散下的瓊花花瓣,被風輕輕卷起,再落下。
“哎——”一聲細碎地歎息聲從春雨亭中少年的口中傳出,新周後一頭齊腰的半濕的烏黑長發在風中微微拂動,一襲濕透的素白的衣衫,在這樣寂靜的午夜裡散發著孤傲的氣勢,冷冷的疏離感,甚至不像一個凡人,或仙、或妖……
顯然是被楚無儔的無動於衷所激惱,即使聽到了自己說寧願凍死的話,這個男人也沒有為他披上披風,他分明就不在乎自己,那就根本不該在他麵前假惺惺的表示關心。
新周後直勾勾的注視著楚無儔,甚至可說是瞪視著,清秀的眉毛下那雙閃爍著晶瑩光芒的清澄眼眸裡有著一絲不解、一絲怨憤、一絲無奈,種種情緒交織在裡麵,矛盾而複雜。
他線條絕美的臉龐卻顯得有些蒼白,原本紅潤的香唇也失去了該有的血色,嘴角微微抽動,似欲言又止,卻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淡淡的燈光下,楚無儔的身影隨著燈籠的隨風搖擺而騰轉挪移,靜默了片刻,隻有耳邊的風聲一陣緊過一陣,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呀,就是太過任性,不太能夠理解彆人的感受。”楚無儔打破僵局向前緩步邁進,月色下映出他頎長挺拔的身形,淡淡的影子尾隨其身。他伸手為對方披上披風,束好脖頸前的帶子,動作輕柔。
新周後毫未變色的俊美臉龐,在楚無儔逐漸靠近之時露出一抹淺淺笑容,又似乎被清風一吹而散。
“我如果再不任性的逼緊你一些,也許你對我就會像對其他的皇子一樣了,我以為我和他們是不同的。”突然,新周後細柔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他那微涼的手指重重的按上了楚無儔的手背。力道很大,仿佛害怕隻要自己稍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無儔一驚,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定在原地,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知道終有一天會被新周後逼問,但當對方如此直接的表達時,他卻還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新周後突然間拉近的兩人的距離,更是讓楚無儔無從逃脫。
新周後瞬間站起身來到他的麵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淩厲的氣勢滲透著夜的肅黑,凝成無比強烈的迫人壓力,精致秀美的臉龐清晰可見,這個楚無儔一刻都無法不放在心上的臉龐,這個他最深愛的人。
是他的親生皇兒新周後!想要接近,卻因自己的命不久已而望而卻步,想要退離,奈何對方就是那種會苦苦相逼的強勢個性,這也許正是楚無儔會愛上新周後的原因吧。
那夜在問荊苑的短暫相見,讓楚無儔感到無比的疏離與孤寂,此刻,新周後比之前更秀麗、更,也更有了迫人的氣勢。讓他這個九五之尊,既想狠狠的將他擁在懷中,又想要徹底的遁地逃走。
“你和他們的確是不同的。”楚無儔淡淡的道,儘量不去看對方的眼神,他怕自己會迷失,最終失去理智做出衝動的舉動,他實在不想傷害他的你,一絲一毫都不想。
可是楚無儔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舉動對於新周後來說就是最最深切的傷害。
“你,你可曾真的愛著你?”新周後不動聲色,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輕輕問道,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強烈,內心有多擔憂和恐慌。
楚無儔不禁有些呆住了,這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強勢少年,那個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小小年齡就成熟的能為他處理很多事情的你。
至少在此刻今夜他看到了對方眼中那在不十分明亮的月色下,也仍然無法掩飾住的惶恐,即使新周後不動聲色,即使新周後拚命的裝作鎮定,即使新周後聲音平靜無波,但楚無儔就是感覺到了新周後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究竟在怕什麼?難道新周後對自己的感情真有那麼深嗎?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傷害了他嗎?楚無儔為了新周後感到心疼。
壓抑著胸中強烈的激動情緒,他沉著聲音道“這個問題似乎不用再討論了吧,當初在船上朕不是已經給了你答案了嗎?”
“答案,你真的給了嗎?你正麵回答了嗎?你的種種表現,所作所為都不得不讓你懷疑,你當初的選擇隻是因為受到你的威脅才逼不得已給出的,我甚至有時更懷疑,在船上時的情景是否是一個夢,一個我為了想要得到你而編製的妄想的夢,欺騙自己的夢。”新周後的聲音很輕,說出的話卻無比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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