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不會的,我們還會有的,會有很多的皇兒,隻要你願意為你生。”楚無儔緊握少年的手,聲音嘶啞,心如刀割。
少年輕蹙秀眉,微微搖了搖頭,“你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氣,他怪我當初並不想要他,因此才毫不留戀的離開了,他恨我。”
你眼中的絕望與失落,狠狠刺傷著楚無儔的心,如同被淩遲般難以忍受,他用自己的臉頰摩挲著他的額頭,“彆瞎想,朕已經傳了太醫,一定沒事的。”
新周後用手指抹去頰邊得一抹清淚,痛苦卻很理智的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的身體我最清楚,就算現在展淩龍在,也未必保得住他,那些庸醫又有何用。”說罷,他突然地用力推開身邊的男人,再度運氣調息。
“你,你乾什麼?你有傷在身,還動用內力,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楚無儔試圖接近少年,奈何對方又再度築起了護體氣層,將他隔離在一步之外。
新周後的表情平靜無波,手臂間緩緩的運出一把火焰之劍,和他的冰劍如出一轍,是一把用烈焰幻化而成的寶劍逐漸的形成,“今日你要與母妃做個了斷,你不用擔心,也不要插手,孰生孰死都聽天由命。”
“好一個聽天由命,母妃奉陪了,不過在這之前,臣妾有幾句話要對皇上說。”心佟不動聲色地走向楚無儔,即使看到對方厭惡的眼神,也沒有一絲的退縮。
“朕不認為和你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楚無儔斜睨著身邊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道,“你該知道朕比你更希望你死。”
“皇上何必說出如此的狠話,臣妾知道,臣妾不該那麼做,但木已成舟,皇上難道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要了嗎?”她迎視著楚無儔的怒眸,不驚、不懼,她早有所料,因此完全不在乎他的冷漠,甚至顯得有些殘忍的態度。
“你什麼意思?”楚無儔的拳頭得緊緊地,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會一拳揮上女人的臉。
新周後冷笑,他的思慮清晰而敏銳,“母妃,你的意思是說你懷了你的骨肉是不是?到了今時今日還來這一套,你覺得還有用嗎?”
心佟美豔的臉龐朝著新周後綻出一個勝利的笑容,既嬌且柔,她的聲音柔潤清澈,有著新周後無法理解的篤定,“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但……”她柔情似水的目光對上楚無儔的,輕舔紅豔的嬌唇道“……臣妾想皇上應該知道臣妾沒有撒謊吧。”
“你的那點小把戲,你早已知曉,你就不要垂死掙紮了。”新周後淩厲地指控,早已將她看穿。
“我的傻孩兒,你就那麼相信你的你?”心佟異常的興奮,越是看到此刻新周後眼中的鑒定,也就越表示她將看到更多少年眼中的毀滅性的絕望,“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你在金盞苑走水的那個晚上,為什麼會徹夜未歸嗎?”
“母妃,你不用挑撥離間,你無論到什麼時候都還是相信你的。”新周後完全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仍然用一雙澄澈清明、無比信任的眼神凝視著你。
他們曾經經曆過無數次的考驗,曾經生離死彆,曾經浴血奮戰,曾經互相猜忌,但到了今時今日他再不會聽信任何人的挑唆,而輕易地相信彆人的話,他信任的隻有他的你。
“好啊,那就讓皇上來說說吧。”心佟氣定神閒的道。
楚無儔擰眉,麵部表情抽搐,也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屈辱與憤怒,他輕歎了口氣,態度坦然,“你,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夜朕撒謊了,朕說自己回了養心殿,事實上是朕一直都在金盞苑。”
新周後輕輕點點頭,目光不曾離開過楚無儔,但他的眼神依然淡定,語氣也很平穩,“嗯,那又如何呢?母妃的意思是那夜她有了你的骨肉,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你不想騙你,但說實話,你不知道,朕當時由於急於要回去見你,而降低了戒備,誤中了她的道,喝了她加了料的茶而不醒人事。那一夜我確實在她那裡,但做了什麼,朕真的想不起來了。”楚無儔沒有表現出急於解釋,或是惶恐的態度,他仿佛在陳述一件彆人的無傷大雅的事情一般的平靜如常。
新周後聽得很認真,聽完對方的所有解釋後,他和心佟對望了一眼。
心佟洋洋得意的笑著,少年也毫不吝嗇的回了她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管那晚發生了什麼你都不介意,因為那是違背你意願的,你也算是受害者,我應該給予更多的理解與安慰才是,母妃,你說你講得對不對?”
“哈……不介意好啊,那你就連同我腹中的孩兒也一起不要介意了。”心佟輕撫自己的腹部,像是有意讓新周後痛心一般,故意的盯著他那被自己刺中的部位。
新周後感覺到來自腹部傷口的陣陣刺痛,說他沒有被刺激到是騙人的,但並非要生你的氣,而是為了他失去的皇兒,“這有何難,隻要你一句話,你什麼都答應。隻要你開口說他想要你腹中的孩兒,那麼我也會一樣的疼他,愛他。”
“我不相信!”心佟直視著少年,目光一瞬也不瞬。
“哈哈哈……”新周後笑得爽朗,他按著自己的傷口,以免因為震動而再度流血,“你說得對,我也並不想要他出生,畢竟多一個像楚青簫這樣不受你寵愛的皇兒,就等於我又多了一個敵人。不過我想也不用太在意,至少你就不是很在意,反正他的皇兒很多,乖就寵些,不乖就由他自生自滅。所以母妃若是想要生的話,就生下來好了。”
“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心佟甩出手中的利刃直擊向少年,不待新周後反擊,就被楚無儔輕易的接在了手中。
“你不要再在這裡撒野了,滾回金盞苑去,從此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來。朕會賜藥讓你落胎。”將匕首擲於地上,楚無儔怒聲道。
心佟一聽,駭然抽息,整個人呆愕得無法反應,“皇上真的不打算要我們的皇兒嗎?你竟然如此的對待臣妾。”
“他本來就不該在這個世上出生,如果不是你算計朕,就不需要多此一舉,朕本該將你也處斬的,要不是顧慮到……算了,你快滾吧。”
新周後突然覺得母妃很可憐,她和自己應該是屬於同一類人的吧,對於自己所愛的人,會不顧一切的想辦法得到他,如果得不到將會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
隻是他們唯一的區彆是,心佟會掃除身邊的情敵,而自己略勝一籌,他隻會想著如何讓心愛的人乖乖屈服。
新周後手中的焰劍逐漸的化於無形,他已經不想再和母妃爭戰下去,想來她此刻的打擊也不小。
而心佟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始終用著憎恨地目光瞪著新周後,並再度甩出袖子中的一枚銀針。
新周後那漸以消散的焰劍,再度凝起,以慢製快,講那枚銀針融化在了焰劍之中。
新周後執著手中的焰劍直逼心佟而去,烈焰凝成的劍心飛速躍上她的心口,直直地迫近,在隻有一寸之遙的位置,猛地停了下來。
並非他心軟,也並非他想就此放過她,隻是楚無儔的手突然的阻擋在了心佟的身前,新周後有些詫異,詢問的眼神望著他。
“你不能殺她。”楚無儔靜靜地道,態度堅決。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剛剛也說過孰生孰死,聽天由命,望你不要阻攔。”新周後的態度同樣也堅決。
“皇上,皇上你終於還是念著臣妾的好,不希望失去臣妾是不是?”心佟在身後一把抱住楚無儔的腰身,激動的大喊。
“放手,若不是巫神說過,殺你會對你不利朕才懶得管你的死活。”楚無儔望著少年,急切地道,“你聽朕說,朕留她並非對她心有憐惜,隻是振兒告訴朕,她若是死了或者傷重,你的命也將危在旦夕,你可信朕?”
新周後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前麵的楚無儔,秀眉微微蹙起一道淺痕,眼裡的流光顯出困惑的表情。
“你不信朕的話?”楚無儔無暇顧及身後的女人,他稍稍向前一步,女人也跟著跨前一步,不肯放手。
“不是不信,隻是你從來不相信這種妖言邪說,如今怎麼會擔憂害怕這些。我和她之間的問題,早晚是要有個說法的。”新周後的聲音淡涼,如同漫天紛飛的雪花,觸碰在臉頰上透著孤寂的涼意。
楚無儔搖頭,堅持不肯閃開,“其他的事情朕可以不信,說你殺父弑君朕也可以當做玩笑話一句,但如果是會傷害到你的事,朕就不得不信。”
心佟的臉頰貼在楚無儔寬厚的背部,溫暖而厚實,她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男人心臟有力的跳動聲音,沉穩而有安全感,“皇上,您不用找諸多的理由了,臣妾知道,您其實就是為了要救臣妾才這樣說的。你的心思臣妾都知道……”她的語氣溫潤如水,感動之意溢於言表,她微抬起頭,視線越過男人的肩膀,看向對麵的少年。
新周後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手中的焰劍越燒越旺,並非是氣母妃那挑釁的表情和勝利的姿態。他其實並未有殺母之意,隻是想要徹底斷了母妃對你的覬覦,他要讓她徹底的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屬於任何人,而隻屬於他新周後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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