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我不相信那些無稽之談,你請你讓開。”冰寒的月光投照在少年那張豔美的臉上,由於缺少血色,而顯得蒼白如魅。他不想與你多做爭執,乾脆直接道。
“你,朕說了不行,日後就將她打入冷宮,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不就好了。朕知道你對她心中有恨,你恨她殺了我們的皇兒,但是……”楚無儔的話在新周後的焰劍,倏地如風般輕盈的抵住自己的胸口時,戛然而止。
“你,你這樣是姑息養奸,請你讓開。”新周後了解母妃和自己是同一類的人,如果不用最極端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她是怎麼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的傻愛妻,你你如此的保護你的母妃,難道還不能讓你看清事實的真相嗎?”心佟給了新周後一個慈母般的寵溺笑容。
“閉嘴!你以為他真的不敢殺你嗎?不要在此挑釁。”楚無儔厲聲嗬斥住身後的女人,煩躁不已。
心佟不以為然的輕撇了下嘴角,“臣妾知道他會那麼做,隻是臣妾更知道,皇上是無論如何都會保住臣妾和臣妾肚子裡的骨肉的。”
“你你彆聽她的,你真的是為了你……”楚無儔的話再度頓住,少年的劍已經刺入了他的龍袍衣襟裡,卻恰到好處的沒有傷到他分毫。
“你,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問題不在於你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阻攔在此,問題是必須將事情解決。我們三個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三個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即使是最壞的結果,也是比沒有結果要好得多,你究竟明不明白。”新周後揚眉,耐著性子說明自己的心意。
焰劍雖沒有刺到自己,但楚無儔仍感覺到了那份被火焰炙烤著的熱度,他賠笑著道,“你明白,你真的明白,可是你能不能先把劍拿開,很燙的。這件事情可以想個權宜之策解決了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用如此暴利的手段。”
心佟的唇角勾起,彎彎笑眼深瞅新周後一眼,挑釁的味道十足,“除非臣妾死了,不然臣妾永遠都不會離開皇上的。”
“是嗎?你確定?”新周後的眸中隱著一絲笑意,莫測高深。
“那是自然,如果皇上真要臣妾去死,臣妾也是肯德,但臣妾知道,皇上你是舍不得臣妾的。”心佟更緊的用手臂環抱住男人,像在故意顯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是……嗎?不過我相信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放棄你……”新周後吹某,聲音放低而緩慢,修長的手指控製著洶洶燃燒的焰劍,稍稍一個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刺入了楚無儔的胸膛。
烈焰在男人的胸口燃燒著,嫣紅的血自燙金的龍袍上滾落下來,緩慢的沁透衣衫,在龍袍上形成一種新的顏色,“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心佟倏然睜大眼睛,手臂緩緩地離開楚無儔,她的臉色一陣青白,好半響才愣愣地道,“你……不會的……你不可能會要殺……不會的……”
“你……”楚無儔的聲音中透著質疑與震驚,胸口時刺痛與灼燒的感覺交替著出現,但這些痛苦的感覺,都比不上在看到少年眼中那無動於衷的表情來的讓他痛心疾首。
“不會?”新周後冷笑著,他優雅地拂過自己被風吹得稍顯淩亂的發,仰天看了看那漸漸收勢的雪花,“我當然會,這樣母妃既可以放棄你,你也不會因為母妃受傷或者死掉,而危及到我的性命,這是巫神說的,對不對啊你?”
“你……你真的瘋了嗎?”心佟終於回過神來,她來到楚無儔的身前,很想用手去將劍拔出,卻詫異的發現,她的手竟然可以穿透焰劍,仿佛那柄怒焰之劍不過就是一個幻覺。
但它又是如此真切的刺傷了楚無儔,幾次的反複嘗試,都是如此,她絕望的哭了起來,“這是……你這個妖孽……你……究竟要怎麼樣?”
相比於心佟的反應,楚無儔就顯得冷靜而深沉得多了,他的眸子浮過一絲微妙的波瀾,“你,為什麼?”
“為什麼?”新周後學著楚無儔的語調,微微轉動手中的焰劍,少年默默的注視著,男人胸口那流淌出來的更多的嫣紅,他微微淡笑,半眯起媚眼,十分沉醉的道“你不知道嗎?你應該猜得到啊,你不是相信巫神的話嗎?”
“咳、咳咳……什麼意思?……難道你承認……你就是妖孽了?”楚無儔冷聲質疑,深鎖眉頭。
少年用極細致動聽的聲線,悠悠地念道“妖孽皇子,殺父弑君,謀朝篡位。”他的聲音清冷的如同寒冰,透過耳膜劃傷著楚無儔的心。
“你……來人呐……快來人呐……陛下謀反了!”心佟高聲的求救著,哭花了一張精致的臉。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新周後笑著拍了拍楚無儔的臉,湊近他的耳邊,“你是不是該在駕崩之前,擬一份遺詔呢?由我新周後接管這乾金國,你該可以高枕無憂的升上極樂了……嗬嗬……哈哈哈……”
楚無儔的眸光變得陰鷙而深沉,他望著笑得有些誇張忘形的少年,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你都是美豔的無可挑剔的。他的眸光中總是暈染著一層冷豔的霸氣,中透出一股篤定,淡淡的憂悒中透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堅韌。
這個為了他曾付出一切的少年,這個他看到第一眼就覺得無法忘懷,而被時刻牽引著的少年,這個他愛得無法自拔的少年。
在曆經風雨、同甘共苦、生死相隨、山盟海誓、情比金堅後的此刻,他在告訴自己,他想要的隻是他的皇位。
“……”楚無儔的眸光微漾,身體向焰劍貼靠上去,旋出一個燦爛入明月的笑容,“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這份遺詔朕會擬的。”
新周後的笑容收斂,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稍縱即逝,“不用了,你的玉璽我已經派人拿到了,遺詔我自己也會擬。”他的目光盯著那還在不斷地沁透著楚無儔龍袍的鮮血,握劍的手竟微微的發抖。
心佟徹底的驚呆了,她跌坐在地上,看著楚無儔那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不停地搖著頭,這從來不是她要的結果,不該是這樣的,原來新周後真的是個妖孽,是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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