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族竟還有紫色的眸子,倒是清俊冷豔。
不過與笙淺藍色的眸子相比,依舊略遜色了些。
“我是白段玉,許洛上將次子,許笙的弟弟。”,那雄蟲伸出手,竟還帶著純白色的手套,多怕臟似的。
穆若對許笙這位雄蟲弟弟所知不多,隻知道許洛是因為生下了他,才獲得了荒星返還資源星的資格。
不情不願的握了手,穆若依舊沒吭聲。
在醫院偶遇許洛勉強還說得過去,穆若實在是不相信,眼前一個一身白,連鞋底都鋥亮的a級雄蟲,跟白王一個姓氏的皇室子嗣,會來大型生活超市購物,還親自來停機坪開飛行器?
這白段玉既有心專門來堵他,必然是有什麼憋不住的屁要放。
穆若等的不耐煩,心道你既有事兒要說,利落的一次性說完不成麼?非端的這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架子,放屁都帶節奏的往外蹦,也不嫌累得慌。
白段玉在自我介紹後就閉了嘴,直勾勾盯著穆若的眸子,半晌後用英倫腔吐出來一句,“黑發黑眸,竟是頭一次遇見,。”
穆若心裡嘖了一聲,心道你特麼是來看猴的嗎?不說事兒就滾,礙著老子回家看孩子了。
便側過身,打開飛行器艙門,徑直往裡進。
半截身子都進去了,才聽見白段玉語調輕緩的來了一句,“我來接許井回家,雄父惦記他多日。”
惦記你七舅姥爺個大倭瓜!許井被許洛送孤兒院你特麼不惦記,住院做手術你不惦記,現在老子費心勞力的給那小屁孩養好了,三天兩頭的講故事混熟了,你來惦記來了?
穆若隻當自己是聾了,聽不見,關門啟動飛行器。
回家。
帶著滿腹的怨氣到家,瞧見門口,那個鹹豬手“黃哥”,正一手拽著小小,一手扯著花秋的頭發,口中罵罵咧咧,時不時還踹上兩腳。
耳邊儘是哭聲,小小的哭嚎,還有花秋啜泣著的求饒。
“難怪找不到你,帶著我的幼崽榜上其他雄蟲了!”
“早就該打死你!哭哭哭吵死了!”
“精神力也平緩的很啊,那雄蟲等級不低吧?帶著我的幼崽問彆的雄蟲喊雄父,膽子不小啊?”
“跟我回去,大不了許你個雌奴的身份!省的你帶著我的幼崽在外麵丟儘了我黃家的臉!”
……
穆若站在艙門口,看著麵前的鬨劇。
他記得花秋說過,那位d級雄蟲是因為看上了其他大家族的亞雌,又嫌棄幼崽不是雄蟲,才執意離婚的。
這會子倒是一口一個“我的幼崽”,還顧念起他黃家的臉麵來了?
“住手!”,小小已經一歲,蟲族幼崽一歲差不多已經開始記事了,穆若就沒當著幼崽的麵兒上腳,隻調動精神力,扯著那“黃哥”的後脖頸子,一把將他摔到馬路中央去。
“上午才教訓過你,這會子居然敢跑到我家門口來鬨事,對我家的傭工動手動腳!我看你當真是活得太清閒了!”
那黃哥手上被叉子戳的地方還裹著紗布,圓球似的在馬路上滾了兩圈,見到穆若一哆嗦,立刻把手往身後藏,囁嚅道“小小是我的幼崽……”
“花秋。”,穆若訓斥完,轉頭沒搭理他說什麼,隻衝著花秋詢問道“離婚手續辦完了嗎?”
“早辦完了。”
“小小判給了誰?”
“判給我。”
“你跟這姓黃的,還想有牽扯嗎?”
花秋猶豫了幾秒,抱住小小,“不……不想有牽扯了,斷乾淨了才好。”
穆若吐出一口濁氣,推門,把花秋和小小拉進去,衝著門外還跪著不敢起身的黃哥道“既然是走法律程序斷乾淨了,這倆和你就沒關係。再來我家鬨一次,折了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