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徐家的判罰結果出來之前。
穆若先一步收到了小南的回複。
院長最近幾天身體不太好,隻怕是經受不住高速飛行器的顛簸,知道穆若是一片好心,心裡感激。卻不想在此等事兒忙的時候給穆若添麻煩,讓穆若照顧好自己,千萬彆勞累過度傷了身體。
“金源和藍墨明天會在去往主星的中轉站與我們會合。”,穆若舉著光腦往許笙麵前湊,想讓他提早看一下地名,好有個心理準備。
就在這時,程平林的通訊又撥打了過來。
用的還是加急的號碼,叮鈴咚隆催命似的。
“喂?”,穆若接通,也不避著許笙,招呼了一嗓子。
“你們怎麼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啊!”,程平林嚎了一嗓子,殺豬似的。
“蟲皇本就防著你,你身邊徐寧的主家又暴露出親近白王,窩藏白王的傀儡軍團。蟲皇方才下令,徐家全家,連帶著外嫁的雌蟲,全數抓回來流放荒星。同時單獨派遣了一位上將過來接你,順帶著把你身邊的朋友儘數探查一遍!”
“徐寧和蘭斯呢?”,穆若心道上位者隻要起了猜忌的心思,你乾什麼他都瞧不順眼的。
先是說他穆若親近異族新王,這又說徐寧的主家包庇白王也與他有關。再往後,那許笙還是白王的親兒子呢!單這一條就夠蟲皇把他貶去八千裡外的寧古塔流放了。
實在不必,逮住個徐寧的事兒,就生拉硬扯往他穆若身上掰。
汙蔑人的嘴臉,也太難看了些。
“念在是徐寧上告的份兒上,軍部又核查了當年蘭斯的雌父被白王的附屬皇族逼死的事兒,暫時判定他們沒有親近白王的嫌疑。隻是進行了高額罰款,並處以三十年的考察,考察期間禁止離開資源星。”,程平林說著就又罵起來。
“那蟲皇到底是年紀大了,你和許笙獨身闖入星際,冒著天大的危險協助兩族休戰的事兒,他還沒給你封賞呢!”
“連見都沒見你一麵,邊千方百計的往你身上潑臟水,又要想著靠你的本事降伏白王,可真是顯著他……”
穆若甚少能聽見程平林這公子哥兒被逼的罵街,放在其他任何時候高低要錄音留著細細品嘗,可這會兒眼瞧著飛行器已經停靠在了雄蟲保護協會的門口,徐寧和蘭斯正在門口對峙,匆匆敷衍了程平林兩聲就掛斷了通訊。
扯著許笙,飛似的竄下去勸架。
“離什麼離!不離!”,徐寧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手裡還掂著個拇指粗細的皮鞭,衝著蘭斯嚷嚷。
“你這輩子算是栽我手裡了!你彆想利用完我就脫身!離婚?徐家剛被處置你就要離婚!對我半句關心都沒有!你當真是!你!我……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嚷嚷著,抬起鞭子就要往一旁跪著的蘭斯身上招呼。
“唉唉!哥唉!莫衝動莫衝動!”,穆若撲過去,一把抱住徐寧的腰,把他手裡的鞭子扯了丟到角落,“順順氣順順氣,大喜大悲傷肝傷心的,一把年紀了禁不住。深呼吸,緩口氣。”
“許笙!杵著跟塊兒木頭似的,還不快去給徐老哥倒水!”
半拉半拽的,好歹是沒動起手來。
穆若扯著徐寧進了會議室,屏蔽器打開,房門一關。
隻當作沒瞧見門口蘭斯還跪著。
“徐老哥不想離婚?”,和稀泥誰都會,重點是要和的雙方都開心,穆若試探性的問了一嗓子,“徐家過幾天就流放了,上頭可沒說產業也全部沒收,你不若抽斷時間好好巡視下家裡的產業,也給蘭斯個思考的時間。”
“他思考?他還思考!他是巴不得早跟我離了!”,徐寧還炸著,嗓門大的能掀翻天花板。
穆若被噴了一臉口水沫子,嫌棄的撇了撇嘴。
真是欠你們的。
這情緒激烈著,也沒法溝通。
穆若就倒了兩杯水,怕徐寧這個有家暴前科的會拿開水潑他,還故意給徐寧倒了杯子哇涼的。
“我其實不恨蘭斯。”,徐寧自顧自漲紅著臉嘟囔了好一會兒,才一口乾了整杯水,捏住穆若的胳膊,開啟“茶醉人”“碎嘴子”的傾訴模式。
穆若已經做好了,聽他滿口穢語,怒斥蘭斯不情不義玩弄他感情的抱怨。
沒料想,卻聽了出比他穆若自己還要戀愛腦的自我催眠贖罪語錄。
果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穆若邊聽,邊捂著腦門。
他個好色的戀愛腦栽在了許笙身上,徐寧會栽在蘭斯身上倒也不稀奇。
“蘭斯是真心想跟我過日子的。”,徐寧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糊穆若胳膊肘上了,“當時蘭斯剛回資源星,你私下問過我,是不是想報複蘭斯,我沒回複你,因為我心虛。”
“百年前,我也是存著利用他的心思,我對他也有愧。這又知道百年前他快被折磨死也沒想聯係我,我就更……“
“啥?”,穆若整個坐不住,“我是沒功夫聽你們是怎麼互相算計了,你倆心眼子怎麼這麼多啊?實在不行你們倆離吧,放過對方也放過我吧。你倆在這裡疊buff呢?愛過不過不過拉倒,我要回家了。”
徐寧原先還支支吾吾,見穆若要走,一時心急,把隱情全給禿嚕出來了。
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
徐寧的雌父是雌奴,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被徐家主的雌君把控著,活的豬狗不如很是淒慘。當年蘭斯找上門,徐寧知道他背後的資產雄厚,就起了勾引拉攏的心思,想著結婚後雌蟲的產業至少有七成會到他手裡。屆時手裡有錢,就有底氣把雌父從地下室接出來。
“當年我們都揣著目的,你哄著我,我騙著你,也都動了心。蘭斯被算計,快被折磨死也沒想著害我。可其實,當初那場晚宴,是我為了尋找時機救出我雌父,特意央求蘭斯前去,好拉扯住雄父和他的雌君,爭取時間……”
“到頭來,我不僅沒能救出雌父,眼睜睜看著他被折磨至死。還害的即將脫離困境的蘭斯計劃失敗……”
“我在徐家活的不快活,我雌父更是慘死,我對徐家本也沒什麼親情。”
“和蘭斯,能過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