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蘭斯和許笙又聊了起來。
或者說,蘭斯在“逾距”後,許笙也同樣說了超越朋友界限的勸告。
“蟲族婚姻,法律約束著的那點子利益牽扯,不如情分撐的持久。穆若待我好,盼著我能夠在他眼前撒歡肆無忌憚的耍無賴,我自然也不必揪著規矩擰巴著過日子,小家子脾氣再惹得他不快。”
“你和徐寧也一樣,你們的矛盾多到解不開,卻也都過去了。你們不願意分彆,不願意釋懷,這會子都端著性子耍什麼脾氣?分彆的百年還不夠,還要繼續用距離來拉扯彼此的心,用痛來緬懷曾經的愛?”
“倒不如分開得了。”
穆若聽著想發笑。
許笙一張嚴肅臉,除了在床上,其餘時間不逗他說不出幾句好聽話。
遇上朋友,他倒也能說幾句情啊愛啊的,竟然還能傳授起經驗和心得來。
穆若對蘭斯和徐寧的事兒頗有八卦心,就又往前走了幾步。
沒曾想,走了沒兩步,隱約聽見三十米開外有悉悉索索的響動。
凶獸?此地距離屋子很近,穆若連忙凝神探聽。
“丘奇你彆壓著我!很重!”
“彆咬我耳朵我聽不見大哥說什麼了!”
“聽不清楚溪水太吵了,快快快,再往前麵挪一挪!”
穆若連忙跟著節奏,也往前麵挪一挪。
正好能聽見蘭斯的回複。
“我和徐寧,其實不像是表麵那樣。”,蘭斯聲音壓的很低,就好像他已經發現有人偷聽似的,“這是我和他摸索出來的相處方式。”
“在外麵他會凶一點,在家裡不是這樣的,我們關起門來相處的很愉快。”
許是怕許笙不相信,蘭斯還加了一句,“穆若殿下教育他那些,他都有聽進去,現在不會無緣無顧動手,即便動了手,也就輕飄飄兩下。當然……除了清趣方麵。你關心我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並不重,雙方歡愉,不用在意。”
蘭斯不像許笙,蘭斯通常不會說假話。
穆若放心許多,悄咪咪的轉身回了屋子。
睡衣上沾了草屑,穆若又洗了個澡,吹頭發的時候許笙裹著滿身涼氣回來了。
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雄主。”,也不知道他後來跟蘭斯又聊了些什麼,情緒瞧著挺低落的,穆若敞開浴巾把他摟進懷裡。
“嗯?怎麼了?”
“你真好。”
“這我能不知道?”
“那你答應我個事兒。”
“行,你說,什麼都依你。”,穆若心裡發笑,這怎麼跟個討糖的孩子一樣。
“晚上彆等我要gc的時候,來教育我冒險捕獲凶獸的事兒,翻篇吧,我絕不再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