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下意識捂唇，悶聲道，“沒刷牙。”
宋戈拉開她的手，輕笑著竟然幼稚得又嘬一口，“我不嫌棄。”
音落不待她說話，長指就掐上她的下頜，篤定地望著她道，“蘇也，你還喜歡我。”
蘇也盯著他看了兩秒，剛想啟唇說話，不知今早是不是吃錯藥的男人，又是一口。
不準她說話，抱緊她，彎著眉眼看著她繼續道，“蘇也，我們彆再相互折磨了好嗎？”
宋戈說著深情又虔誠地吻上她的額頭，柔聲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嗯？”
“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蘇也掀動著長睫，眼眶不覺又紅了。
宋戈難得少見慌張地抬手撫著她眼角，“彆哭。”
他是想她跟著他幸福開心的，不想總是看她傷心。
蘇也抬手攥住他揉在她眼角的指，輕喚聲，“宋戈！”慢慢垂下長睫。
宋戈以為蘇也又因著想拒絕他，為難了，眸色微沉，作勢要鬆開她，“沒關係，我可以，”
話未說完，手被蘇也攥住，“宋戈，這樣不堪的我，你確定真的不要放手嗎？”
宋戈一聽蘇也這樣貶低自己，瞬時擰起眉心，反手抱住她，“蘇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形容自己。”
“但是你在我這，永遠都是最好的。”
蘇也聽見宋戈這最後三個字，唇角不自覺向上扯開一道弧度，伸手擁緊他，抵在他的頸側，貼緊著他的側臉，慢慢因著他的信任，慢慢打開心房。
緩緩道，“原本我隻知道是夏秀玲插足了蘇閩國和初戀的感情，為了嫁給他才懷上我生下我。”
“讓我受儘蘇家的冷落和白眼。”
“可是我沒想到蘇閩國的初戀竟然是殷爺爺的女兒。”
“夏秀玲用我傷害的竟是那樣一個善良的人。”
“宋戈我，”
宋戈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因提起這些，激動到顫抖的身體。
下意識擁緊人，親吻著人兒，打斷她，“蘇也，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
頓了下，想到殷震沒來及看到的那張夏秀玲和她dna鑒定，眸間起了絲複雜之色。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告訴她。
他總覺得殷震另有隱情。
宋戈擁緊她，偏頭用力吻上她的額角，輕聲安慰，“你也隻是無辜的受害者。”
“蘇也，不要責怪自己，真的不是你的錯。”
說著順著她的秀發，忍不住為以前自己逼她去說恐慌症的由來，道歉，“蘇也不想和我說就彆說了，以前是我的錯。”
是他被嫉妒掩蓋了理智。
宋戈薄唇貼緊她的耳，輕語，“對不起，不想回想，就不，”
蘇也難得打斷他，主動道，“不，宋戈，我想告訴你。”
艾登說過，克服她心中恐懼，其實最好的就是直麵它。
毫無愧疚和羞恥地講出來，就是直麵的一種方法。
以前她陷在那樣的情緒中做不到，但是現在宋戈給了她說出來的勇氣。
她想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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