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第16師團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但不代表整個第16師團都是窩囊廢,這股齊裝滿員時總數兩萬五千餘的獸兵裡還是有一些“帶種的硬漢”的。無論中國軍隊還是日本軍隊,人,地位越高,身上的暮氣就會越重,地位越低,身上的朝氣就會越濃,這一點最容易表現在地位不高也不低的團長級、聯隊長級軍官的身上,一般而言,對於基層官兵來說,中級軍官最得他們的擁護和愛戴,因為中級軍官一方麵地位算是較高了,一方麵又經常跟他們並肩作戰甚至身先士卒,所以極得人心,比如第16師團第30旅團第38聯隊聯隊長助川靜三大佐。
助川大佐身上具有諸多“軍人的優點和美德”,比如愛兵如子,戰鬥時勇於第一個衝在全聯隊的最前麵,統計戰功時都把功勞歸給部下等等,正因如此,原本出身貧賤、隻是京都郊區某個農民的兒子的他才能靠著部下的擁戴而在等級森嚴的日本陸軍內當上大佐聯隊長,如果不是跟日軍其他軍人一樣喜歡對中國平民大揮屠刀,助川大佐確實可以被稱之為“真正的軍人”,當然了,這一點並不影響到他的部下們對他的信任以及上司中島中將對他的信任。在決定逃跑時,中島中將特地命令助川大佐帶著第38聯隊還剩下的兩千餘人馬跟他一起到江邊魚嘴口“構建最後的防線”,說到底,就是因為中島中將知道助川大佐對自己忠心耿耿,並且是一員敢打惡仗、不怕死的悍將。有這麼一個藏獒式忠心護主的部下在身邊,中島中將的生命安全指數自然可以大大增加。實際上,助川大佐完全沒有辜負中島中將的信賴和器重,他率部在魚嘴口一帶用刺刀構建了一道嚴密的防線,並且當他發現魚嘴口附近大勝關要塞的南京軍在主動出擊後,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正麵迎戰。
聚殲第16師團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惡仗,這天晚上發生在魚嘴口和大勝關之間的天後村的這場殘酷程度極度罕見的血戰就是一個縮影。
大勝關要塞守軍總指揮張雲發現一大股日軍突然間跑到自己地盤附近的魚嘴口後,立刻下定了主動出擊的決心,他此時並不知道魚嘴口這股日軍裡藏著第16師團最大的一條大魚,他的想法很簡單鬼子既然跑到老子地盤的附近,老子豈能不打?消極避戰?聽都沒聽說過!
張雲統計了一下自己的部下,原本3000餘人,在這個白天裡主動出擊三次,殺敵千餘,自身兵員人數也已降至1500餘人,但黃維和蔣緯國在到來時又帶來了1000餘師部衛隊營的精銳衛兵以及師部憲兵隊的500餘憲兵。張雲毫不客氣地跟黃維、蔣緯國要來了大部分衛兵和憲兵補入自己的部隊裡,然後在要塞內舉行誓師儀式,兩千餘出擊官兵,人人一個大海碗,碗內沒有酒,因為要塞內沒酒,碗內裝的都是長江水。
“弟兄們啊!”張雲站在一個高台上,目光如火地厲聲高吼,“我知道,兄弟們大部分是江蘇人,有的是安徽人,還有少部分人是湖北人和江西人,我自己呢,我是四川人,我們有三個共同點,第一,我們都是中國人,第二,我們都是南京軍成員,第三,我們都是喝著長江水長大的。黃河是北方人的母親河,長江是我們南方人的母親河,現在,我們要出擊了,沒酒,就用我們一起從小喝到大的母親河的水來代替吧!滾滾長江東逝水,看我中華男兒血!”
“看我中華男兒血!”官兵們憤然大吼,一飲而儘,齊齊摔碎手中的碗。冰冷的長江水猶如烈酒般讓官兵們的四肢百骸裡都燃燒起熊熊大火。
官兵們隨後一人被分發一根布條,張雲自己拿著一根,然後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布條上蕩氣回腸地寫上“中華敢死隊”,最後係在額頭上,官兵們齊齊咬破手指,在布條上寫上“中華敢死隊”並係在額頭上。(張雲此做法是在效仿國軍裡一位叫覃子斌的軍官,某場惡戰中,日軍組織“戰神衝鋒隊”進行敢死衝鋒,覃子斌針鋒相對地組織“華夏敢死隊”與日軍血戰。)
“殺賊!”張雲振臂大吼。
“殺賊!”官兵們的怒吼聲氣吞山河、響徹夜空。
惡戰旋即猶如龍卷風般爆發在天後村,一方是日軍第38聯隊,另一方是南京軍大勝關要塞守軍。
“全體突擊!”助川大佐雖然在用兵上有些呆板守舊,但此人確實是一員在第16師團內部公認的數一數二的猛將,看到南京軍氣勢如虹地殺來後,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退縮,而是選擇以自己親自上陣參加肉搏的方式來鼓舞士氣,達到徹底擊潰對手的目的。眾目睽睽之下,助川大佐親自端著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神色堅毅如鐵,大步流星地迎向蛟龍般咆哮而來的南京軍出擊部隊,而他身邊的十幾個參謀軍官也都整齊劃一地從勤務兵手裡接過上了刺刀的步槍,緊隨著聯隊長一起義無返顧地奔向戰場,簇擁在助川大佐身邊的是他的衛兵們,一個個都對助川大佐赤膽忠心。
沙塵暴般呼嘯狂卷的血霧中,助川大佐嘶聲大吼“諸君!請看我大和男兒之熱血!”
“請看我大和男兒之熱血!”聯隊長親自參戰,使得衝鋒中的第38聯隊的日軍官兵們士氣大振,熱血沸騰到了沸點,因為助川大佐在第38聯隊廣大官兵們心裡的威望是不下於師團長中島中將的。日軍官兵們一起放聲大喊助川大佐的名字,彙聚成反衝向南京軍的一條巨蟒般的衝鋒隊形。南京軍的官兵們並非挺著刺刀展開衝鋒的,最前麵的官兵都拿著衝鋒槍、輕機槍甚至幾個士兵合力抬著重機槍,在短兵相接前猛烈掃射日軍以達到最大限度殺傷日軍有生力量的目的,飛蝗閃電般的火力網裡,倒在戰場上的日軍清一色地都是前胸撲地斃命的,後續日軍毫無懼色,一邊嘶聲嚎叫著一邊繼續衝鋒,在己方炮火和夜色的掩護下,超過一千五六百日軍硬是在密集如梭的彈雨中與南京軍展開了火車對火車的猛烈碰撞,霎那間撞開了驚天動地的霹靂雷霆和絞肉機般的滾滾腥風血雨。
“鬼子也有帶種的!來得好!”南京軍人群裡的張雲在看到這一幕後不但沒有感到畏縮,反而意氣風發、精神癲狂地大吼,“看看到底是誰怕誰!”他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自己的軍裝,知道這個時候拚的就是心頭那一口英雄氣的他兩眼發紅地放聲長嘯,“看我中華男兒熱血!”
“看我中華男兒熱血!”衝鋒中的南京軍官兵們放聲大吼,熱血徹底燃燒成了烈火。
這是一場“上帝在觀戰的話,他也會屏住呼吸”的惡戰,如果從高空鳥瞰,瘋狂衝殺向對方的南京軍和日軍就像兩群發瘋的野牛,人群撞擊處場景駭人至極,攪成一團的雙方軍人形成了幾大團完全籠罩在血霧裡的黑洞漩渦。南京軍和日軍在士氣、精神、意誌上毫無二樣,但南京軍在輕武器上占有一定上風,而日軍在拚刺刀技術上則比南京軍更過硬點,因此戰鬥完全是在同歸於儘式的填人命。短兵相接的兩方軍人發瘋發狂地殺著對方,人群如割麥子般齊刷刷地成片成片倒下,後續人群繼續湧上來、填上來。絞肉機般的廝殺區域內,雙方軍人平均存活時間隻有十秒鐘甚至更短,雙方白花花的刺刀形成一片群魔亂舞的刀山地獄,參與其中者無不猙獰如惡鬼,殺人後立即被殺或還沒有來得及殺人就被殺,一刀捅死敵軍的同時幾乎立刻就被彆的敵軍從旁邊或身後一刀捅死,大批戰死的南京軍和日軍像冰糖葫蘆般串成一團。人群猛地撞擊後,立刻驚濤拍岸般濺開神驚鬼顫的瓢潑血浪,最前麵的一排排南京軍和日軍立刻齊齊被對方子彈打穿或被對方刺刀捅穿身體,血如泉湧地滾滾倒地,後續南京軍和日軍分彆用漢語和日語吼出同樣毫無懼色的暴烈殺聲,越過同伴屍體或傷兵,亡命地繼續對射、拚殺,旋即混成一團,完全展開了刺刀見紅的白刃戰。驚心動魄的槍聲、撕心裂肺的呐喊聲、悲痛欲絕的咒罵聲中,身上被捅出不止一個血窟窿的軍人在痛徹骨髓的痛苦慘叫聲和壯誌未酬的絕望大叫聲中倒入遍地爛泥裡,能站著的無論是否受傷都像毫無人性的野獸般繼續發狂地衝殺敵軍,血肉橫飛間魂消魄喪,殘肢斷臂迅速狼藉盈野,死不瞑目的頭顱遍地亂滾,繼而被奔跑中、拚殺中、格鬥中的雙方軍人踩得稀爛或踩入因為血水橫流、肉塊散落而變成血色的肉末爛泥裡。混戰中,槍械不能再使用了,雙方軍人用刺刀發狠地對捅、對刺,展開白刃戰的雙方軍人在戰鬥中都幾乎不使用格擋、回避等自保招式,招招都是要殺敵哪怕自身難保也隻求與一個敵軍同歸於儘,刺刀崩斷了後用槍械互砸,槍械砸碎後用拳頭、牙齒、鋼盔、從地上撿到的石頭繼續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廝殺,甚至有軍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掄起地上的死人頭當成錘子砸向敵軍,殺得渾身濺滿鮮血和肉泥。
血海般的交戰區域內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畫麵,遍地的屍骸和野獸般的殺聲中,被刺刀捅中的軍人皮開肉綻、血水飛濺,被捅中心肺者當場喪命,被捅中肝臟者慘叫如鬼,被捅中脾臟者血如泉湧,被捅中腹部者肚破腸流,被捅中腿部者跌倒在地再嚎叫著掙紮起身,至於被刺刀捅中麵部者更是慘絕人寰,臉上肌肉外翻、骨骼外露,眼球飛滾出或被刺刀捅得稀爛,嘴巴被撕裂開,舌頭耷拉在外麵,鼻子被切掉林林總總,駭然如噩夢。參戰軍人都是拚死戰鬥到最後一口氣,肚皮被刺刀劃開者青紫色的腸子已經掛在體外,卻還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繼續廝殺,倒在地上的傷兵有的活生生被踩死,有的拿著刺刀捅刺向身邊敵軍的腿腳,有的拚儘最後一口氣抱住身邊敵軍的兩腿從而為還站著的同伴製造殺敵機會,兩軍傷兵互相同樣展開廝殺,在死人堆裡、血泊爛泥裡抱成一團,歇斯底裡地嗥叫著撕扯對方的傷口,或摳出對方的眼珠,或掐住對方的脖子,或用牙齒咬開對方的大動脈,還有的傷兵則一狠心地拉響身上的手榴彈,炸得周圍一片敵我兩軍士兵齊齊血肉橫飛。夜色中混戰成一團的兩軍人群裡,手榴彈爆炸火球此起彼伏,炸開漫天飛舞的殘肢斷臂,每分鐘都有幾十條上百條生命消失掉。
這兩支軍隊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種族,懷有不同的信仰,但他們的信念卻是一樣的,那就是寧願拚個屍山血海也絕不後退一步。每一個倒下去的軍人在意識消散的那一刻都懷著極度的驕傲,因為他們堅信自己死得是轟轟烈烈的,是值得的,不枉自己來這個世界上一趟,除了驕傲以外,也許還有不甘心,為自己沒有為祖國殺死更多敵人而不甘心。
南京軍的身後有三百多名官兵沒有立即參戰,是林天宇率領的第77師憲兵隊的一部分。開戰前,張雲對林天宇說道“誰退回來,立刻打死!包括我在內!”所以憲兵們其實就是督戰隊。開戰十分鐘後,林天宇鐵青著臉命令道“全部參戰!”他知道,前麵在廝殺中的弟兄們不可能有人臨陣脫逃,督戰隊沒必要設立,並且張雲等兄弟需要更多人手幫忙,因此憲兵們大吼著也一起投入了戰局。
“殺給給!”率隊衝鋒的助川大佐看到在己方近乎喪心病狂的衝擊下,對麵這支南京軍非但沒有出現精神崩潰、隊伍瓦解的跡象,居然硬碰硬地與己方展開全麵纏鬥,最要命的是,從對方的聲勢上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士氣軍心並不低於自己。助川大佐在心裡承認,他是首次碰到如此瘋狂紅眼的敵軍,這樣打下去,最後的結局肯定是同歸於儘,如果第38聯隊沒了,第16師團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助川大佐相信了中島中將的鬼話,他認為自己聯隊就是在“構建師團的最後防線”,沒想到自己聯隊隻是中島中將用來保命的衛隊),急紅眼的他發狠地帶著衛兵們衝到戰團最前部,進一步地以身作則、鼓舞士氣,從而在氣勢上壓垮對方,徹底打垮對方。
與此同時,南京軍這邊的總指揮官張雲不顧身邊吳俊逸和齊澤遠的苦勸,同樣親自帶著一隊最精銳的衛士衝到戰團最前部,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極具命運安排的味道,因為助川大佐與張雲竟然在戰團中碰了個麵對麵。
古典小說《三國演義》裡經常會出現兩軍武將單挑的情節,實際上,這種情況在真正的戰爭中極少發生,但還是有的,主要是混戰,而不是堂堂正正的公開對決。助川大佐和張雲的這種情況其實是必然的,兩人都急於用自己的榜樣來鼓舞士氣、打垮對手,所以都衝到了戰團最前部,同時,兩軍普通士兵都在單打獨鬥或人進行配合,而助川大佐和張雲都是最高指揮官,身邊簇擁著百十人的護衛士兵,如此“一大坨人群”,在混戰中是十分醒目的;除此之外,在一開始時,助川大佐看到對方人群裡有一群人密集聚在一起,張雲也看到對方人群裡也有一群人密集聚在一起,兩人都判斷那極有可能是對方高級軍官在身先士卒,因此,兩人隨即意識到,殺死對方高級軍官可以極大地摧毀對方的意誌,所以兩人是有意靠過去的,最終狹路相逢。張雲和助川大佐互相不認識,在這種情況下也看不清,並且兩人都換上基層軍官的製服,但都殺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兩人在正式“主將遇主將”後,還沒交手,兩人立即就從對方身上那股身為部隊指揮官特有的殺氣以及簇擁在對方身邊的眾多猛士而迅速斷定自己麵前這個人就是對方的最高指揮官。
虎嘯狼嚎般的殺聲中,雙方身邊衛士一起憤然大吼向對方開火並投擲手榴彈,張雲這邊是幾十支28衝鋒槍,助川大佐那邊是幾挺歪把子輕機槍,暴雨般的子彈霎那間籠罩住雙方人群,慘叫聲和血水四濺中,雙方人群齊刷刷地倒下去一大片,手榴彈爆炸更是讓雙方衛士一起血肉橫飛,關鍵時候,都對各自長官赤膽忠心的衛士們一起用身體保護住自己長官。當張雲推開用身體保護他且已被日軍打死、炸死的幾個衛士的遺體時,發現助川大佐也正在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雙方同時紅眼大吼,揮起刺刀殺向對方,電光火石的一個回合交手下來,兩人一起重傷,助川大佐被張雲砍斷左手,斷腕處血水狂噴,張雲則被助川大佐一刺刀劃開肚皮,一團腸子嘩啦流出巨大的創口。兩人剩餘的衛士看到主官身受重傷,顧不上繼續廝殺,拚命搶救各自主官就走。
兩軍最高指揮官一起受傷被運走,使得交戰局勢已經混亂至極,無法有人能有效指揮了,主心骨的不在,立即影響到了各自軍心,雖說兩軍官兵還在舍生忘死地廝殺著,但兩軍官兵的心理承受力和精神忍耐力都已經繃到了極限。在這個時候,哪一方能有援兵抵達,哪一方必勝無疑,很顯然,天後村在南京軍包圍圈內,這裡隻有南京軍的援兵,並沒有日軍的援兵。
這場山河變色、天昏地暗的血戰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後,南京軍倒下去一千五六百名官兵,日軍也倒下去了同樣數目的人員,雙方都拚殺得油儘燈枯。當戰局繃到極限時,震破雲霄的喊殺聲和悶雷海嘯般的馬蹄聲從日軍側後方衝天而起,第77騎兵團團長羅又倫根據蔣緯國的電報命令,率領四百多名騎兵趕來增援,第77騎兵團是南京軍在戰場上的唯一機動力量,坦克在爛泥裡開不動時,戰馬照樣如履平地。不過,第77騎兵團一方麵也不斷地參加惡戰,一方麵又不停地接到友軍的增援請求(包括用戰馬拉火炮、拉坦克),所以羅又倫在急切間隻組織了四百多名騎兵趕到天後村參戰。
四百多名騎兵,不算多,但對此時的天後村戰局足以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看到騎兵群風雷滾滾地趕來,苦戰中的南京軍官兵們歡聲雷動、士氣大振,日軍則麵如死灰、士氣衰竭。
“殺光日本人!”羅又倫嘶聲大吼。
四百多名南京軍騎兵以橫掃千軍之勢瞬間便把師老兵疲的日軍第38聯隊衝擊得徹底地陷入了星落雲散般的崩潰中。日語的鬼哭狼嚎聲中,猶如一團挾風裹雷的烏雲般風馳電掣地衝入日軍裡的騎兵們揮舞著馬槍和馬刀,儘情地把死亡播給日軍,殺得日軍四分五裂、七零八落,馬槍怒射著彈雨,打得日軍血水飛濺,手榴彈呼嘯著,炸得日軍狼奔豕突,馬刀上下翻飛,一顆顆日軍頭顱帶著肝膽俱裂的絕望表情遍地滾動,一具具日軍無頭屍體噴湧著血泉頹然倒地,一條條被砍下的臂膀肢體漫天飛舞,全速奔騰的戰馬把一股股日軍撞得七竅流血,有的日軍剛倒地,來不及哀嚎就被一雙雙粗壯的馬蹄給踐踏成了一灘灘爛肉。天後村戰場上,日軍血水四濺、屍橫遍野,戰馬奔騰聲和南京軍騎兵們的喊殺聲震天破雲,大批日軍被殺得身首異處。奮勇參戰的騎兵們轉眼間便殺得猶如從血海裡被撈出來的般人為血人、馬為血馬。
“必勝!”苦戰中的南京軍官兵們士氣沸騰地大呼大吼,對日軍展開了猛烈反殺。
日軍第38聯隊徹底崩潰了,無論是士氣、意誌還是隊形上,都陷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崩潰中,全聯隊還能跑的四五百名日軍在亡魂喪膽中拚命逃向魚嘴口,幾乎無一人逃得性命,被追殺的南京軍殺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