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廂房房門從內打開,於婉殷從廂房內走出,側頭看了一眼守候在廂房門口的蘇羽星,又看著低頭的於淺山,輕挑黛眉說道。
“我的好哥哥,你都已經行冠禮了,是個大人了,不會還跟小時候一樣愛哭吧?”
於婉殷雙手搭在於淺山雙肩上,彎腰昂首看著低頭的於淺山笑問道,不過發生在於婉殷麵前的一幕出乎她的預料,自家哥哥的表情沒有半點想哭的樣子,反而還隱隱約約在憋笑。
“可算把你忽悠出來了。”
蘇羽星倚靠在門前,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合著你們在外麵弄出這麼大動靜,就為了把我忽悠出來?”
於婉殷狠狠揪了一下自家哥哥憋笑的臉龐,又衝著蘇羽星瞪眼問道。
“敲你房門不應,問你話不答,誰知道你在房間裡究竟會做什麼樣的事?我們就隻好出此下策,不過看來你還是挺心疼你這個哥哥的,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呢。”
蘇羽星聳聳肩頗感意外說道。
“哼!”
自知上當的於婉殷冷哼一聲,‘啪’地一聲關上房門,將蘇羽星與於淺山兩人重新隔絕在房門外。
“你們哥妹倆還真是一個德行,兩人都在擔心對方,又不明說。”
蘇羽星很無奈看著於淺山臉上看似笑意的表情又重新變得陰沉,隻是這陰沉之中又有一絲寬慰。
“是什麼人盯上我們於府,我遲早要弄清楚。”
於淺山看著蘇羽星平靜說道。
蘇羽星望著從雲鬆苑口走過來的沐煙煦,再次聳聳肩,“江湖裡的事你問我的話,倒不如問我師妹,她知道的比我多一點。”
沐煙煦衣裳沾上許些泥土,幕離也有片片汙漬,背後的朱漆劍匣微微有碎石滾動,很明顯剛才沐煙煦一直都在甬道與坑洞裡。
“這坑洞與溝壑不是由人而造成,倒像是由巨大的蟲子蠕動,觸須挖掘而成。”
沐煙煦看向蘇羽星說道。
“什麼蟲子能長得如此巨大?而這樣巨大的蟲子又怎麼會聽信人的話語,潛伏在地底如此之久,且不露一絲一毫的動靜?”
於淺山微微皺眉,有點不相信沐煙煦所說。
“一般來說蟲子是無法長得這般巨大,而且也無法長眠於地底,不進食。但據我所知在荊州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能以死蟲複蘇,轉而為運載的工具。”
沐煙煦緩緩說道。
“雲蟲穀?”
於淺山驚疑問道。
沐煙煦的目光從蘇羽星身上移到於淺山身上,“不錯,的確是雲蟲穀。這個名字江湖上罕有人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書上記載的。可是雲蟲穀聽說穀中的人從不出穀,我於府又與他們無冤無仇,可怎麼會從荊州來到揚州?”
於淺山簡短的解釋,並且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沐煙煦遙遙頭,她也不知道。
“婉殷沒事就行,江湖上很多人做事都是憑借著自己喜好,而不是講什麼規矩的。”蘇羽星拍了拍於淺山肩膀,抬頭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時候不早了,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