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靈執劍!
剛才發生在長啟城城南倉平小巷外街道的這件事對於俊美少年來言,不過是小插曲,俊美少年並未放在心上太久,也沒有絲毫感謝蘇羽星與沐煙煦出手相救的心思。
因為此刻的俊美少年正在一間當鋪門口,典當肩上的這條狐裘。
“這狐裘雖是上好狐皮製成,但製作手法略差,而且還有破損。”
俊美少年站在櫃台前,當鋪的司櫃仔細看著手上這張狐裘,餘光同時也在打量著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的外貌穿著看起來就像是大戶人家,富家子弟。隻是為何要典當這張昂貴的狐裘,莫非家道中落?
“五金。”
俊美少年聽到司櫃報價皺了皺眉。
裘衣之中,狐裘算是裘中最貴重者之一,素有‘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這條狐裘雖沒有純白之皮,但五金的確太少了許些。
“五金可並不是什麼小數目。”
司櫃手裡掂量著這個狐皮,眉頭一挑看著皺眉的俊美少年說道。
“荊州北郡城北郡王曾有一狐白裘,值千金,天下無雙。又有青州南陵城南陵王贈門下門客狐白之裘,狐白之裘,玄豹之茈,其值千金。我這狐裘無論怎麼都不應該隻有五金。”俊美少年緩緩搖頭對著司櫃的眼睛說道。
“北郡王與南陵王的狐白之裘,又豈是你這種普通狐裘所比擬?”司櫃聽到俊美少年此言,輕蔑對著俊美少年笑了一下,隻是心中不免有幾分遺憾,沒想到麵前這人對於狐裘還有所理解,“十金,若閣下還不滿意,請另尋他家。”
“可以。”俊美少年見價翻了一倍便應道。
“十金。”司櫃彎腰不知從櫃台下麵何處拿到金子,十分爽快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俊美少年收起麵前的金子,抬眸平靜說道“我要當票。”
“好。”這個司櫃咬牙切齒說道,接著便拿出筆記上帳,將狐裘打包好,然後撕下一頁丟給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掃了一眼當票上載明當物抵押款數和時限,確認無誤後這才離開了這間當鋪。
這間當鋪的朝奉看來便是司櫃。
俊美少年手中掂量著金子想道,一般當鋪中會有四種人司理,掌櫃,朝奉,司櫃,有些當鋪還會多一個司帳。
隻是背後跟蹤自己的人有些讓人不舒服。
俊美少年停在街道旁的雜貨攤前,雜貨攤上有一個小銅鏡,小銅鏡中除了有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一雙來自巷角旮旯的眼睛。
街道口的小巷外蹲著一個邋遢的少年,他腰間的劍鞘早已杵在地上,他的嘴角不知何事叼著一根雜草,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邋遢少年叫做田華羽。
田華羽想的事自然不會是想不通的事。
想不通的事再想,終歸是想不通。
倒不如著眼看一下眼前即將要發生的事。
比如前麵縱馬在街上狂奔的人,還有那個慢吞吞走到道路中央,眼看躲閃不及的老人,以及那個在雜貨攤前不動的身影。
田華羽覺得這些人的演技也不夠真。
這條街道不長,來往的行人也不多。
恰巧有一個縱馬狂奔的人在這條街道上,可他身後的街道卻沒有半分因為這個人縱馬而過貨翻人倒的樣子。
說明這個人縱馬的開始,也是這個街道的開頭才開始放肆縱馬。
還有這個老人,走得慢倒不算什麼,但慢的每一步都是一致,邁步的距離,提步的高度,沒有半分半毫相差。
若是其他,田華羽倒還會眼拙。
可對於腳上功夫,田華羽卻是最清楚不過。
最為關鍵的,兩人的方向都很一致,便是那個雜貨攤佇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