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俊美少年。
“演也演的逼真一點嘛。”
田華羽嘟囔自語,正打算視而不見的時候。
一襲青衣從他麵前而過。
隨後便是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喝。
“喝!”
青石碎裂,一雙大腳深刻印在地麵青磚上。
馬上的人一臉驚恐。
馬旁的老人亦是一臉驚恐。
唯獨雙手提馬,雙臉漲紅的人卻是一臉嚴肅,“老婆婆快走,這匹瘋馬由我來治住它!”
這青衣人穿著一身青色薄衣,手臂的衣袖被他結實的肌肉撐鼓鼓囊囊,手背與手腕上的青筋如同老樹的粗虯般嚇人。
麵前這匹棕馬硬是動彈不得。
這人好大的力氣!
俊美少年眯著眼睛側著頭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這個人的出現是俊美少年始料不及的,單衣無袍,腰間僅單係一草腰帶,頭發更是隨意蓬亂,一身爆炸凸出的肌肉裸露在外。
哢嚓。
這青衣壯實男子腳下青石周遭裂出龜裂般痕跡,他身前的那匹棕馬已經被他硬頂成後蹄朝天,馬背上的人則是見馬匹這般模樣,一拍馬背,翻身下馬。
“長啟城猛虎幫,耿久遠。”
騎馬的男子下來沒有任何驚慌,一臉平靜的拱手對著這個雙手攔馬的青衣人說道。
“武知齊,”青衣男子見這躁動的馬終於變得安靜下來了,這才同樣拱手回禮說,“剛才你的馬差點就撞到人了。”
耿久遠嘴角上揚,詭異的笑意在他臉上浮現,頭微微抬起,示意這個武知齊向後看去。
“在這。”
沙啞的聲音在武知齊的頭上響起,隨後是一隻枯瘦如柴的手在他眼前劃過。
沒有刺進皮肉劃破的聲音,反而那個突然出手的老婆婆指甲反被崩斷了幾根。
“好硬的橫練功夫。”
老婆婆深陷在眼眶中的雙眼流露一絲謹慎,臉上的皺紋皺成一團,仿佛一朵菊花。
“聽說這裡有人縱馬鬨事?”
鮮紅的衣裳上紋繡著圓形的黑線,圓形的黑線中紋繡著一個大大的捕字,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這就是長啟城的捕快。
武知齊一聽到這略顯怒氣的責問聲,立刻眼角聾拉,聲音微微帶著一絲緊張,“回大人的話,就是旁邊自稱猛虎幫的人縱馬鬨事,一人是男子高高瘦瘦胯下一匹棕馬,腰間佩著一柄圓形彎刀。另一人是老婆婆傴僂著身子,手指指尖極為修長”
可這捕快一聽猛虎幫就沒有繼續想問下去的的意思,竟然轉身就走。
俊美少年淡雅如霧的眼睛微微眯起。
捕快的突然插手,也令那位老婆子與耿久遠心中覺得疑惑與不對勁,兩人同時再看了一眼俊美少年以及那個氣力驚人的武知齊,也同時轉頭離開,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麻煩。”
已經在街道上走了很久的俊美少年微微歎氣,轉彎走上一座橋墩,橋墩下流水畫廊,還有幾位書生披著大氅吟詩作對,身旁亦是站著幾位披著裘衣的美豔姑娘,有人麵帶憧憬,有人眼眸含譏,嘴帶笑意,千姿百態,種種皆有。
邋遢少年依舊遙遙跟著,武知齊緊跟在俊美少年身後,但也始終與俊美少年保持距離。
“不逛了,不過長啟城不應再有猛虎幫了。”
俊美少年笑了笑,看著對岸勾欄瓦舍,除了有幾個醉酒的賓客躺在樓外,倒也沒什麼不同,不知不覺,陽光已經高照,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街邊的商販叫賣不絕,武館在招納學徒,已經有人擺台唱戲,整座長啟城依舊熱鬨非凡,除了多了些官兵,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