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一屁股坐下,打量著白貓的身形。
還有雲已弩的進行對比。
“看什麼呢?”白貓瞟了一眼就知道司鬱這家夥心裡準不是什麼好事兒。
“沒事沒事。”
“胳膊不還有傷嗎?怎麼老板也叫你來訓練。”
“不知道……”司鬱遲疑,“不過傷的不重,不影響訓練。”
迷你小匕首隻是插在右臂上,讓痛感持續存在,好讓她保持清醒而已,隻是傷口紮的深。
白貓笑了一下,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見白貓今日心情明顯不如以往,連微笑都掛不住的司鬱默默歎了口氣。
如果她無法拿下燕裔,用此等手段,是不是也會落得這種情況?
想著想著,司鬱也鬱悶了。
燕裔來時,便看見操場角落裡的兩個人,表情一致的鬱悶。
雲已弩低頭稟報這五日多的訓練情況,硬著頭皮把三天編了出來。
“你說前三天……”
“老大,因為我老看著小少爺,所以前三天在監督新兵學員的訓練方麵有所懈怠,第四天沒看住小……小少爺跑進儲物室是我的失誤!”
雲已弩皺眉,這已經是他水平範圍內編的最合理的邏輯,燕裔若再要問,怕是會露餡。
雲已弩咬緊牙根微微握拳。
剛抓到一個邏輯漏洞的燕裔冷聲要質問細節,結果突然被雲已弩接下來吼似的認錯打斷。
由著司鬱的緣故,燕裔沒再問了。
雲已弩鬆了口氣,跟在燕裔身後,繼續稟報“老學員區周主教官申請來新兵區見您。”
“周琪娉?”燕裔蹙眉,“不見。”
因著周琪娉對自己的心思,燕裔若不是因為她能力還不錯,早就不用了。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次,周琪娉難道還沒放棄?
“她說她要報告老學員區監控的問題,由方古暫代主教官。”
他剛回來時,方古還在跟前,到了下午,方古就已經暫代老學員區的主教官抽不開身了。
“周琪娉動作真快。”燕裔眼神冷漠,意味不明道。
“那……見嗎?”雲已弩小心翼翼的問。
“讓她來。”燕裔倒要看看她有什麼目的。
燕裔和雲已弩說話的空檔,司鬱已經悄悄溜了,順手拿走一瓶水。
司鬱在隱秘的角落把衛生棉條拆開,把裡麵的東西倒在掌心,將所有的藥粉混合後,捂進嘴裡,艱難下咽。
這藥應該分三次吃,但司鬱不想等了。
無時無刻會遇到危險,若在與人劇烈打鬥之時頭暈目眩,那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舌頭攪拌著嘴裡的粉末往嗓子眼兒裡送,吃的一臉猙獰的司鬱被人從後麵拍了拍,嚇了一跳。
司鬱差點嗆住,喝口水順了順。
扭頭一看,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新兵學員。
“hello,我叫雷爾。”雷爾伸手,似乎是想拉司鬱起來。
司鬱蹙眉後退半步,對危險天生的敏感讓她對雷爾很是不喜。
“抱歉,我不認識你。”冰冷的拒絕。
司鬱扭頭就要走,等會兒藥效起來,她會陷入無力的狀態。
這是急性藥的副作用。
可她為了不被人發現走的太遠,看著視野遠方的操場,是休息的時間,大家都散開在休息。
隨著血液的流動,她的腳步慢了下來。等待似的,她眼珠一轉,背後的人,慢慢勒住了她的脖子。
被人抓著衣領子往後拖走的感受並不太好。
司鬱無力地扣著雷爾的手,最後……放棄似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