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我上次說想了解你的現在是真的,但你的過去,我也想慢慢知道。”燕裔坐在她的身邊,微微側身看著她坐沒坐相的樣子。
“坐直一點。”
司鬱“哦”一聲,把腰杆挺了起來。
“小四,我說的你有在聽嗎?”燕裔微微蹙眉,捋了捋她額前兩根龍須。
他看她心不在焉揪著白大褂扣子玩的樣子想生氣,又沒生成。
氣不起來,對她氣不起來。
“在聽呀。”司鬱咧嘴一笑,兩隻虎牙又尖又可愛,但這卻使她的微笑多了一分清淺的乖戾。
一點點,燕裔沒有捕捉到。
“我說……”
“停,小燕叔叔,你說你想了解我的現在,可以呀,我的現在就是這樣,為了司家繼承權在全力以赴,而且要和自己的老師一起進行研究。”
“我不是這個意思。”燕裔微微垂眸,看著她那雙褐色的、乾淨的、單純的、溫柔的眸子。
“那你是什麼意思?”司鬱歪歪頭,問他。
“十八歲在李明灣教授手底下畢業,與他並肩進行研究,為了到達這種高度,你過去吃了多少苦?”
甚至保密到資料裡都沒有。
他以前以為她沒上過大學,結果現在看來,她直研博的機會,她自己沒要。
沒想到燕裔是這麼想的,她以為他會質問、懷疑她究竟隱藏了多少東西。
“我也沒有很刻苦。”司鬱嘴角抽了抽。
她吃老底多,除了商業場是初學者,其他的一切都不是。
她在實話實說,可燕裔卻以為她是沒有安全感,所以不能對他敞開心扉。
這種心疼非感同身受不能體會。
“小四,我不隻是你的長輩,也可以做你的依靠。”
就算是完全依賴他,是個小廢物又怎麼樣呢。
“我十八歲了,如果需要依靠彆人,過去的十年我早就,死了。”
司鬱笑著,從舌尖吐出這樣的話,讓燕裔的心尖微微一揪。
“抱歉,我和他,都向你道歉。”
“不用了。”
早先就道過歉了,多說幾遍也改變不了之前。
司鬱放下手,不再折磨白大褂上的扣子,而是低下頭,理了理衣擺,準備起身離開。
背後,燕裔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拽,人就到了自己懷裡。
“小四。”燕裔的聲線微微發啞,“你暈倒那瞬間,你不知道我多害怕。”
怕對她父親無法交待,怕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傷害。
果然是被她暈倒嚇著了,怪不得燕裔現在比之前那般的強硬融化了許多。
司鬱的臉埋在他胸前,久久沒動。
快不能呼吸時,她推了推他。
“我需要回去。”司鬱笑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胸前以示親昵,但動作抽離地毫不留情。
“小四,我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呀?”司鬱軟綿綿地問他,但燕裔就是定不下心。
暈倒那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隨時都可能,失去她。
“以後開車,不要那樣開好嗎?”
司鬱眼皮一跳,是被他發現了什麼?是庵山賽那次,還是盤臥山那次?
“庵山賽那次車吻還有風翼加速不都很正常嗎?”司鬱又蹭了蹭他的胸前,親昵地問道。
“不是那次。”
那就是盤臥山那次了。
司鬱聞言,抬起頭,“那小燕叔叔到底想說什麼?”
“f6除了嘶嘶沒有那樣開車的,小四,你不知道我看監控回放的時候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