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也回不來了。
“為什麼要提前發射坐標?”
“我們按照司梵藺公主給的大概坐標,找不到位置,一直找下去,吾主可能就會在地球上很快結束了一生,所以需要有人,提前我們到達地球的時間到達那裡發射確切坐標。”
在太空中找太陽係無異於大海撈針。因為那片星雲詭海擋住的不隻是地球觀測而來的視線,也是他們窺伺地球的可能。
“百年……”心腹的胸腔都在發顫,“有去無回。”
“所以她……再也回不來了。”
“你說……白梔,再也回不來了?”
本該在和先生交談的人,此刻站在他們身後,語氣幽幽,把青槐嚇得直接跪下了。
“是的,吾主。白梔提前到達。將近百年,以地球紀年,她回不來了。”
主要是人類的壽命,活不到現在。
“啪!”清脆的巴掌聲。
司鬱沒收勁兒,青槐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青槐跪著一動不動,低下了頭。
“好好好,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不會聽我的命令是吧。”
司鬱氣的腦子發疼,“我有沒有說過,我死後你們不再是司家家臣,自由去處,為什麼要犧牲白梔!”
青槐身側的手握了握拳,抬起頭來“為了找到您的存在,為了讓您回家!為了您!我們不惜全部去死!”
司鬱猛然抬起的手掌就那麼停在青槐雙眼前方,她直視這雙忠於自己二十多年的雙眸,再無法下手。
眼裡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心靈。
“司梵藺公主說您到十幾歲都不會過得好,我們很擔心,隻想早一點接到您。”
“哈……”司鬱嘲諷般一聲輕歎,“她給我埋下的雷,又在這假惺惺。”
她會過得不好,到底是誰的原因啊?
“我們無權解釋司梵藺公主做的一切,隻有您回去,才能知道全部真相。”
這已經是拿道德在逼迫了,因為為了找她,這些人的犧牲已經造成。
白梔已經回不來了,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無法忽視白梔的犧牲。
“那我若說不呢?”
“沒有不可能的選項存在,您最終都會選擇和我們離開。”青槐咬住下唇,牙痕滲出了血,“吾主,你不懂,你不懂,什麼是一個人的宿命,就像我們這輩子都會是您的家臣!一輩子!”
“宿命……”
司鬱無力地坐了下來,“已經用命運逼迫我了?我們的教育,任何人不能逼迫一位女生做任何事,所以就逼迫我是麼?”
青槐垂眸,“不會逼迫的,選擇會赤裸地擺在您麵前,我們隻是一個選項。”
隻是因為司鬱有選擇回去的可能,他們才會出現在這裡。
“若沒有您的日記,我們便不知道這一切。”
“日記……”
那時候,星空頂的密室裡寫在星體信號頻裡的東西。
司鬱捂住雙眼,耳尖微微泛紅,幸好是晚上,看不到。
“你們,看了多少。”
“因為不知道是誰也掌握這項技術,就……都看了。”青槐也有些不好意思。
偷窺彆人的日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這樣……才知道吾主你,你是如此戀家的一個人。”
“就是這樣,你們才千方百計地想來是嗎?”
青槐點點頭,“更強烈地想來接吾主回母星。”
“真是什麼因種什麼果。”司鬱自嘲一笑,把青槐從地上拉了起來,“抱歉,我下手太重了。”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身邊人的犧牲,但這群人的衷心又怎麼能是言語阻止得了的。
青槐捂了捂自己的左臉,疼的齜牙咧嘴。
司鬱從兜裡掏出一管緋藥遞給他,“好得很快,不會破相。”
“謝謝吾主。”青槐雙眼很亮,“這不是吾主你以前最喜歡的古方書裡記載的粉紅色的藥膏嘛!我還記得呢,那本書編纂的最初作者是李明……”
司鬱在他把人名脫口而出的時候,瞬間捂住,“抹你的藥吧。”
青槐點點頭,“吾主,你當時在母星曆史學得很好,你其實發現了……吧。”
“不用發現我本來就知道。”
司鬱微微一笑,“我現在的選擇依然是不會跟你們回去。”
青槐雖然失望,但心底依然堅信著司鬱最終會改變決定。
“好。”他這樣答應著。
注視著司鬱準備上樓的身影,神色微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都一點未變。
樓上注意到司鬱已經上樓的男人,隱藏在窗後陰影下的身影瞬間回到了剛才那個鍵盤上。
司鬱打開門,她的眼前,燕裔還在跪著。
並且嘗試真的用膝蓋打字。
司鬱“……”噠哥有點東西。
隨後她裝模作樣地走過去看,電腦上確實有那麼幾句話。
司鬱“??!!”
這膝蓋上麵長觸手了?!
“我把褲子揪起來一個尖尖的褶子,用那個褶子可以嘗試按壓鍵盤……”
他解釋道,並且做給司鬱看。
(無聊動作,理智模仿。)
司鬱看著輸入法出現的文字,又看燕裔認真操作的臉龐,心裡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湧上來……
就連這麼荒誕的玩笑都會配合,真的又戳她x了。
她一把把燕裔推倒在地上,直接做了上去。
“彆吃晚飯了,吃我吧。”
她舔了舔唇,虎牙咬在他的喉結上。
“你要是不行了就提前說。”
畢竟今天也沒有節製,來了好幾次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
燕裔翻身,輕嗅她頸側香味。
橘子味還有那一點烤肉拌飯的味道,幽幽愈濃。
兩種味道糾纏,兩人很快就混亂起來。
司鬱似乎是想排解掉心中那一點不安,燕裔感受了。
整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