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炸彈是什麼找到了嗎?”司鬱揉了揉臉。
眼淚還是控製不住。
“已經遞給你的人了,他們在分析。”
回頭一看,近士們拿著那個扭曲的零件,忙地不可開交,每個都在分析那個炸彈如何化解。
眼前再次模糊。
落在鎖骨的淚水打濕了衣領。
她還在正常的下達命令,善後安排。
“結束後,好好休息一下……咳咳……”
燕裔眸前一閃,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鼻尖的血。
司鬱的瞳孔劇縮成針狀,抓住他的手不斷顫抖。
“最後一個房間,即使暫時被關掉了,但還是有輻射,對嗎。”
燕裔擦掉鼻血,看著司鬱的雙眸,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是他也被輻射成先生那樣……司鬱,該怎麼辦?
他遠離了一些司鬱,暫時不知道自己剛才會不會影響到她。
司鬱朝他靠近。
他的口腔也控製不住地開始出血,一嘴的血腥味兒。
司鬱不顧燕裔拚命要躲開的姿態,直接把他抱在懷裡。
把了把脈。
隨後麵色冰冷的打電話給心腹。
“輻射後半小時內鼻腔出血,”司鬱毫不留情地把手指塞進燕裔的口中,看見他狼狽的樣子還有手指上的鮮血,深吸口氣,“口腔出血,先生的醫院,行不行。”
連疑問的語調做出來都困難。
她說不明白胸腔裡堵塞的是氣還是怕。
“可以,先生留下了一位姓白的醫生,可以試試。”
司鬱得到答案後,抱著燕裔走出潛水艇,顧不上周圍人的恭維還有事件結束的慶賀。
她登上飛機,讓駕駛員以最快的速度開往國際區。
心腹痛悲之中,打起精神在醫院裡等候。
果然隻等到了司鬱和燕裔。
燕裔被放在病床上迅速往裡麵送
“先生……”
“輻射太重,抱歉,我……”
“沒事,白醫生就在病房等候,趕緊去吧。”
他最後的確認,得到的還是死訊。
真的忍不住,他又開始哭。
旁邊同為先生的手下看著他哭,忍不住也開始抹淚。
“臟腑受傷輕中度,治療方案a級,現在迅速把人推進隔離室!”
已白發蒼蒼的醫生拄著手杖,條理有序地下令去挽回病人的性命。
跟上來的司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忍不住愣在原地,眼神隻能追著看去,雙腿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輻射隻能救一次,我所有的資源隻能救一次,不許失敗!”
白醫生咳嗽起來,身軀巍巍老矣,但麵容仍舊保留當年的青春。
“白……”
白醫生仿佛聽到了什麼宿命裡的聲音,回過頭來,扔掉手杖,直接撲進司鬱的懷裡。
“吾主!”
“白梔……”
竟然還活著。
這已經超越了人類壽命的極限……
“吾主!我,我活了一百多年我真的記不清自己多少歲了我……我終於等到您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真的儘力的在活著,好怕,好怕看不到吾主。”
“真的有從新聞上認識吾主,吾主真的很優秀。”
“我以為我挺不過去了,我……”
她的身體瘦削嶙峋,身體機能與老年人無異。
她不是地球人最明顯的一個特點便是她的麵容,百餘年來始終如一。
“我每次,撐下來都是在等您,吾主。”
“我……”
她身上的檢測器突然發出警報。
“輻射?”
她突然抓住司鬱的衣服,把她的襯衣扒了下來。
“不是輻射,是……輻射源在體內?!”
她一臉驚慌,“青槐來了吧,可有給吾主做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