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情緒高漲,瞪視眼前這個張狂的人,他身上的白大褂被情緒激動下的動作帶得有幾分鋒利的褶皺,胸前的名牌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映襯出他此刻燃燒的“正義”之火。
旁邊的一個小護士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了醫生的衣袖,她的眼神裡滿是緊張與焦急,低聲提醒道
“陳醫生,陳醫生,這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楚睞朗,就是那位打敗了付琉的天才。”
然而,醫生並未因此平息怒火,反而更加激憤地反駁道“就算是打敗了付琉,也不能如此傲慢無禮!看看這些孩子們都成什麼樣子了?”
義憤填膺。
司鬱聞言,微微眯眸,笑容有幾分危險,“那意思他們蹬鼻子上臉挑釁我就可以了?作為他們的教官,可以不聽我的話,抗議我,揚言要打敗我,好啊給他們機會了,這不,還要我怎麼樣?”
司鬱揚眉嗤笑一聲,“聖父病犯了就去治人,在這教育我來了?我說,我最近最近脾氣可不好。”
肚子裡揣著一個呢,才不受委屈。
醫生張了張嘴,沒懟出下一句話來。
他胸中積聚著一團怒火,對這種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人深感憤慨,認為必須嚴懲不貸,甚至剝奪其教職。
因此,他果斷運用自己的權限,一封措辭嚴厲的舉報信如同離弦之箭,幾乎是瞬間就抵達校長室。
司鬱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那邱誌都沒回來呢,邱誌回來,這群人怕是都沒有這麼多活兒。
醫生見狀,臉色漲紅,滿腔憤怒化為一句尖銳的斥責
“你,你給我等著!像你這樣鐵石心腸、不懂得仁慈的人,根本不配當一個老師!”
“哦?照你這麼說,駕駛機甲時麵對的敵人也會比我仁慈嘍?”司鬱玩味一笑,語氣很是不屑,
“生死敵手傻乎乎的,會把他們奉為上賓,然後自己投降?”
她笑了一下,嘲諷意味甚濃。
乖戾的表情漸漸在司鬱臉上浮現,她懷孕之後很少有這樣戾氣十足的時刻。
“如你所說,隻要他們駕駛機甲,就是最棒的嘍。不需要教官指導,不需要指揮官指揮,也不需要帝王坐鎮後方,他們就是最刁噠,對吧?”
調皮的語氣把醫生說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沒找到有效論據反駁她。
隻好等付校長來此說法。
但是司鬱壓根不在意,即使是付茗未,也不敢指摘她的教學問題。
果然,不消片刻,坐著無人機的付茗未到達現場。
身邊還跟著邱誌。
隻是邱誌低著頭,一語不發,和離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甚至在看見司鬱的時候,敬畏地仿佛看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