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笑著挽上先生的手臂,二人並肩向內走去。
門童仔細看了看那張由先生遞過來的請柬,
門童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恭敬,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卻依然穩穩地將請柬遞還給先生。
門童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身體前傾,以一個標準而又誠摯的姿態,
鞠躬到幾乎與地麵平行。
門童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小心翼翼地側目,看到他們的背影已經漸行漸遠,估計有五米之遙,
這才緩緩直起身來。
此時他的臉上仍掛著不敢怠慢的神情,額頭全是冷汗。
不是說先生不參加任何宴會嗎,
這怎麼來了???
門童大氣不敢出。
先生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與此同時,在距離稍遠處的地方,
管家在看見先生後,立馬朝他們小跑過來。
他在見到先生的一刹那,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
步伐帶上了一種急切和謙卑。
小跑到先生麵前後,司鬱看到管家的麵容,
確實足夠英俊。
其實這一路走來,
司鬱也發現站在道路兩側的男人,
身高都在180以上,長得都挺好看。
管家算是其中翹楚。
“先生,您的光臨真是令我們蓬蓽生輝。”管家微微鞠躬,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這下他家主人一定會很高興。
先生隻是輕輕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
管家整理了一下思緒,看到他旁邊的女伴心裡一驚,但麵色未變,語速略快地說道:
“宴會已經準備妥當,您和這位美麗的女士可以直接進入會場。所有的貴賓都在期待著您的到來。”
司鬱自然注意到這個微妙的變化。
她麵向先生輕聲問道:“你是這裡的常客?”
先生挑了挑眉:“這地方,起初我一年來兩三次,後來兩三年沒來過一次,不過每次都很有意思。”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大概的故事。”
“瑪麗蓮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如你所見,國際區大部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但在西邊這個角落,是瑪麗蓮的地盤。”
“瑪麗蓮原先是我們家的傭人,家道中落才去我們家工作,但是能力很強,破格被我父親放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學習,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然而,瑪麗蓮的野心不僅僅限於此。她內心深處渴望的是一種更高的自由與獨立,她希望能夠自立門戶,不願意隻是屈居在他人的影子裡,做一個助手或是附屬品。”
“她渴望追求自己的夢想,而不僅僅是協助彆人成就他們的事業。我對於她這種勇敢追求自我的精神感到由衷的欣賞。”
“就在我18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暗殺試圖終結我的生命。麵對著狙擊手的子彈,我避無可避。就在緊要關頭,瑪麗蓮毫不猶豫地衝到了我的麵前。”
“為了表達我的感激,我決定給予她部分資源,幫助她實現她的夢想。同時,我還說服了父親,讓他同意放瑪麗蓮離開。”
“我把那個宛如賣身契的合同在她麵前撕毀,放她自由。”
“為此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為期兩年的地獄訓練,我的父親讓我的老師縮短到了半年,我睜眼就在流血,閉眼就在疼痛度過。”
“瑪麗蓮發展的很好,我以為我們會相安無事,但她在侵略我的地盤,蠶食我的家族企業,這是我的家族所不允許的。”
“我隻好與她為敵。”
司鬱聽他講完這個故事,挑眉饒有興趣地笑了一聲,“老師,不止這些吧。”
“嗯?”
“她喜歡你,對吧。”
“……嗯。”
“監獄的事情和她有關,好多都是她的人,如果僅僅是眼線你或許懶得管,但是摻雜了安德裡蘇尚未之前的伊費爾家族勢力,試圖瓦解監獄,老師便不能容忍了。”
先生諱莫如深地點點頭。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
司鬱僅僅隻需要知道這些前提,就能推斷出後續一些發展。
乃至於先生來這的原因。
不是開戰就是求和。
但她這禮服都這樣了,求和的可能性很小。
先生的交流沒有避開管家。
管家的表情從未變過,
司鬱自然也沒有避開管家。
因為這些不是陰謀,已經是擺在表麵上的事實。
先生懶得給管家麵子,
司鬱自然是“狐假虎威”。
“所以老師,你今天可是讓我乾苦力了呀。”
現在在先生身邊的女人一定會得到瑪麗蓮的關注,
甚至可能麵臨一些瑪麗蓮之外的危險。
或許會被誰要挾用來製衡先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