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蓮因為缺少舌頭,導致吞咽困難,
差點被噎死。
而深影隻是隱忍地伸手,
接住自己正在從耳朵往下滴落的血跡。
瑪麗蓮咽下深影的耳朵後,
嗬嗬嗬地開始哈氣,
像是暢快大笑,
……因為缺少舌頭,瑪麗蓮發不出聲音,
但她的眼神卻像一柄鏽蝕卻仍鋒利的刀,
死死地釘在深影的臉上。
仿佛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可不是麼,
深影作為瑪麗蓮的手下,卻隱瞞司鬱的消息,
讓瑪麗蓮計劃失敗。
落的如此下場,
瑪麗蓮確實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而深影則是默默忍受,沒有任何不滿。
這是他犯的錯,他應該贖罪,
可是他不後悔,
他就是不想瑪麗蓮的陰謀會害到司鬱。
他忠於瑪麗蓮,但又喜歡司鬱。
隻是世間不得雙全法,他哪一方麵都沒做好。
沉默片刻後,深影感到一種沉甸甸的心情壓在胸口。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屋子。
無論這段時間帶給他多少痛苦,甚至是內心深處的掙紮,
現在也已經到了該告彆的時候了。
他轉身看向窗外,遠渡海外的船隻已經找好。
那是一艘堅固的商船,船長是他托關係安排的可靠人物,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對於瑪麗蓮來說,隻有遠離這一切,才能真正獲得安全與自由。
而這一切,也終於走到了關鍵時刻。
深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圖上,那張地圖勾畫出了一條從這裡到港口的路線。
這裡的港口是他選擇的唯一通道,
它位於西邊的一個偏僻小鎮。
隻要瑪麗蓮能成功地到達那裡,她就可以乘船逃往更遠的地方,
徹底擺脫那一份永無止境的陰影。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一切如他所願,都會順利進行。
更重要的是,他還找好了一個可靠的護工。
這位護工將負責照顧瑪麗蓮,直到她老去。
瑪麗蓮可以安心地過完她的一生,不再有任何的憂慮與恐懼。
深影相信,隻要瑪麗蓮能夠成功逃脫先生的勢力範圍,
那麼她就能活得平靜,活得安穩。
她將不再需要麵對任何人的威脅與指責,
可以在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地方,
過上平凡卻幸福的生活,直到自然的儘頭。
隻是可惜,
深影觸犯了先生的底線,
先生沒有給他們第二條路,
唯一的一條路也隻是死路。
時間到了。
先生眼神示意心腹行動,
心腹帶著兩個人進了木屋,
那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直接被一槍爆頭,
來不及去給深影報告情況,
深影意識到危險臨近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瞬間加速,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迅速掃過四周的環境,冷靜而又迅速地評估著眼前的局勢。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壓抑而沉重,每一絲動靜都顯得異常刺耳。
這一刻,
生死抉擇已然來臨。
他沒有再猶豫,雙手已經飛快地伸向抽屜。
抽屜輕微地發出一聲低沉的響聲,
他的手指靈活地翻動著,快速摸索到那把熟悉的手槍。
儘管深知這隻是徒勞無功,
他的心中仍然升起一絲希望
——或許,這一槍能為瑪麗蓮爭取一絲逃脫的機會。
槍口在手中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
意識到自己隻能依靠這最後的手段。
然而,深影的心腹和他手下的追兵已經不容他再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他們迅速接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漸漸逼近了他。
每一步都踩在空氣的節奏上,仿佛是獵豹撲向獵物,
步伐輕盈又迅速,卻充滿了致命的威脅。
深影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
心腹的聲音突然響起,低沉而有力,猶如一條死寂的冰河,冷得讓人無法呼吸。
“深影,做了這麼多年飯,留一句遺言吧。”
這句話,是生死的宣告。
心腹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冷漠如同鐵石,透露出對深影的徹底決絕。
深影感受到那視線中無情的冰冷,知道他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
深影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槍柄,對準門口的方向。
瑪麗蓮躺在床上,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隻能用絕望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你綁架了司鬱,一句遺言已經是格外開恩。"
心腹繼續逼近。
“我……我沒法做司鬱愛吃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