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司應惜離開後,司鬱收回之前討巧可愛的神態。
她蹙了下眉,視線短暫落在門口消失的身影上,
隨後收回視線。
唇角微揚,帶出一點淡淡的嘲諷。
她輕哼一聲,聲音裡摻雜不屑,隨即扭頭,
整個人鬆散地攤在沙發上。
客廳內光線柔和,落地窗外風吹動樹葉,
細碎的影子在地毯上晃動。
司鬱低頭看了眼指尖,沒耐心再多想剛才的場麵,
她短促笑了兩聲,手臂漫不經心搭在沙發靠背。
許淮聲愛知道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她心裡推敲了一下,對這事毫無興趣。
桌上水杯還留著沒喝完的茶,她順手撥弄了下杯沿。
要不是看在司應惜的麵子上,彆說和他和善交流了,
她連搭理的欲望都沒有,眼神略過牆上的時鐘後又收回。
一下子偌大的宅邸一個人都沒有,空氣安靜下來,隻有空調運作的細微嗡鳴。
司鬱麵無表情地望向天花板,讓思緒慢慢變空白。
她身體微微前傾,剛打算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未等形成頭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拉回她的注意力。
沙發上的司鬱翻了個白眼,右手伸向茶幾,把電話拎起來,順勢歎了口氣。
她懶懶靠回沙發,半死不活地吱了一聲,“喂……”
聲線拖遝,隱約夾雜倦意。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司鬱少爺,是我,吳瀾。”
司鬱聞言,抬起脖子,眼神聚焦,精神稍微提了點。
“是查到什麼了?”
“是,司鬱少爺,我查到一個很嚴總的問題,你可能被騙了。”
吳瀾的話音透出些急切,背景裡還有鍵盤敲擊聲。
“什麼問題?”
司鬱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左手揉了揉臉,眉心收緊了一下,
她有些不在意道,像是在順口問問,不抱太大期待。
“錢小草不是錢小草,是她的妹妹錢小鹿,司鬱少爺……”
吳瀾聲音壓低,顯然話題有分量。
司鬱停頓片刻,抬眸望向頂燈,眨了眨眼。
“哦,我知道,”司鬱十分淡定的一聲回複,反而讓吳瀾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什麼新鮮的嗎?沒有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吳瀾握著手裡的文件,指尖輕微泛白,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