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這兩天,
司鬱陪著小甜豆還有爺爺玩了玩,
趁著爺爺不在的時候,就被燕裔派來的車,接回基地去了。
——
司鬱停下正在整理袖口的動作,
望著那個突然走進屋子的男人,
眉頭略微皺起,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片刻。
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木質清香,
她呼吸變得緩慢了一瞬。
房間裡燈光明亮,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她移開視線,環顧四周,仔細掃視了一遍屋子裡的傭人。
這些傭人站在各自的位置,腳步沒有移動,眼神卻都避開了注視。
牆上的鐘滴答作響,室內氣氛似乎壓抑了許多。
爺爺今天沒有在家,這個男人竟然直接推門而入。
司鬱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敲兩下,聽見男人腳步落在地板上。
傭人們還是安靜地低著頭,沒有一個開口回應,
連最愛管事的保姆也隻是整理了一下圍裙,沒有絲毫異樣動作。
燕裔名聲一向不俗,此刻看來手段確實夠狠。
房間裡窗簾微微擺動,有風聲傳來,卻沒人敢發問,也沒人出來阻攔。
司鬱喉嚨微微滾動,嘴唇緊抿。
她3盯著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走進來,姿態坦然。
男人目不斜視繞過茶幾,徑直朝沙發這邊過來,衣角在光下晃動一下。
司鬱感覺到椅墊下微微塌陷,她下意識微微後仰,不解地看著對方一步步逼近。
隨著對方不斷接近,司鬱的手在沙發上抓緊,呼吸短暫停頓。
試圖捕捉傭人的表情,但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樣站在原處,空氣裡安靜得隻剩下手表微弱的震動聲。
就在下一刻,男人伸手利落地將司鬱從沙發上抓起來,動作乾脆。
肩膀上傳來一陣壓力,沙發上的坐墊因驟然失去重力略微回彈。
司鬱被扛在肩膀上。
“欸??”
司鬱被倒吊著,雙手晃了晃,試圖掙脫束縛。他眼中帶著詫異,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睛,眉頭擰緊,努力回頭張望餘影的臉。
“不是你乾什麼……”
他話音剛落,腳尖無力地碰碰空中,身體不停搖擺。在頭腦發懵的間隙,他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聲音裡夾著困惑。
“忘了我是你餘影叔叔,老大要你去基地參加訓練,明天就要出發了,小少爺不能連裝備都沒摸吧。”
屋內的燈光透過雕花玻璃灑在地毯上,餘影身形高大,單手穩穩拎住司鬱,另一隻手指輕敲褲袋。說話時,他肩膀微微往前傾,步子站得十分平穩。
司鬱的腦瓜子在後麵被倒吊著,頭發順著重力垂下,他呼出的氣息攪亂了自己耳邊細碎的發絲,視線顛倒,看到天花板的水晶燈晃了一晃。
更懵圈了。
“不是欸,那你這樣有禮貌嗎??禮貌呢??”
他說話間眉角微跳,雙臂不自覺向上扯,有意拉住餘影的胳膊減緩被提起的不適感,說完還又側頭盯著餘影的表情,嘴唇抿成直線。
餘影甩了一下手裡的鑰匙,
一串金屬撞擊的輕響在安靜的空氣中晃了一下,他揚手把鑰匙晃了晃,寒光一閃,繼而嘴角勾起笑意,眼神落到麵前浮躁的司鬱身上。
笑著說:“我這手裡就是你小燕叔叔給的鑰匙,你以為我是怎麼進來的。”
語氣裡混雜幾分調侃和理所當然,他揚起的手把鑰匙放回口袋,動作自然,好像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
司鬱歪頭,吸了一口快要衝進腦子裡的口水,
他順勢停了片刻,咬了下舌尖,才將那口口水咽下。眨眨眼睛,目光掃到門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哆嗦。
“不是,那你不能放我下來自己走嗎?”
他話音剛落,脖子動了動,不適地活動了一下腳腕,自暴自棄般閉了閉眼,等著餘影的回應。
餘影又是微微一笑,
嘴角淡淡挑起,把手調整到更舒服的角度,
換了隻手繼續拎著司鬱,
說:“老大可是說了,你這孩子狡猾,可會溜了,必須趁你不注意,一把抓著就走。”
他說完,肩膀壓低,目光向樓梯掃了一眼,
確實如老大所說,他提前打好了招呼,沒人會攔。
司鬱:?????
她眼睛瞪大,又連續蹬了幾下腿,聲音拖得很長,
不甘地發出一連串的疑問,但人依舊無力掙脫,
被拎在半空,隻能使勁晃。
“啊喂,他這樣辦事,爺爺到時候要是打他罵他我可攔不住。”
司鬱嘴裡嘟囔,字句拖遝。
眼神落向牆上掛鐘,眉心隱約皺起,嘴角向下,手指忍不住張開又收緊。
沒想到餘影就算是聽見這個也無動於衷,
他神色未變,眼皮都未抬一下,
繼續維持原有動作,氣場沉穩,臉上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房間裡連空氣都有些凝滯。
十分鎮靜道:“老大自有辦法。”
餘影聲音平淡,語速不緊不慢,仿佛對司鬱的擔憂毫不在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一句話丟出來,乾脆利落,留給對方一片沉默。
司鬱:“6.”
低聲咕噥,嘴私下微微扁起,睫毛垂下掩住視線,眼神掃過餘影的後背,
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裡透出輕微不滿。
餘影扛著司鬱,幾步就跨出了寬敞的客廳,
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輕響。
客廳裡采光充足,窗外雲影映進來,沙發上的靠墊整齊未動。
傭人們默契地垂著眼,沒人敢多說一句。
司鬱整個人在餘影肩膀上晃來晃去,腦袋被顛得發懵。
她下意識抬手試圖撐住餘影的肩,卻被對方結實的臂膀輕易困住。
身體跟著對方動作搖晃,她嘴角動了動,努力扭動手腕想掙脫卻完全沒用。
餘影的力氣壓得她連喘氣都難受,背脊貼在餘影硬朗的胳膊上。
司鬱暗自咬了咬牙,她很清楚,如果不用自己那非同尋常的蠻力,
僅靠普通力氣絕對脫不開。
她試著調整重心讓自己不至於太沒尊嚴,可一切掙紮都像是徒勞。
最後,她隻好把指節敲在餘影背上,動作不重,但帶著滿滿的不滿。
屋裡靜悄悄。
司鬱無奈地偏頭,視線掠過他利落的短發:
“你倒是溫柔點行不行?本少爺脊椎還要用呢!”
尾音因為身體被硌著略有點發飄。
餘影聽罷,停下步子片刻,他嘴角勾出淺笑,眉梢微挑,對司鬱這句抱怨絲毫不介意。
室內外光線交界處,他的目光隨意地掃了她一眼,聲音依舊懶散:
“溫柔?等回基地訓練場讓你見識什麼叫‘溫柔’。”
司鬱愣了一下,眼皮微微跳動,她沒有接話,隻是稍稍呼吸放緩,低頭不語。
空氣短暫凝滯片刻,她有些後悔多嘴,手指握緊衣角。
他們一路往門外走,玄關處鞋櫃上的鑰匙還在晃動。
一出門,夜風夾著些許草木味。
黑色防彈車停在台階下,車身泛著冷硬光澤,幾道人影靜立旁邊。
燕裔所屬的人神情肅穆,顯然已經等待許久。
餘影動作熟練地把司鬱按進後座,車廂裡皮椅微涼貼合脊背。
司鬱反應還沒趕上,餘影便俯身幫她扣好安全帶,動作連貫又迅速。
餘影順勢伸臂,用肘部輕壓她幾秒,接著取出手銬,將司鬱的手腕鎖在車頂扶手上。
金屬觸感冰冷收緊,毫無留餘地,不給她一點逃脫機會。
車廂裡光線暗淡,餘影抬手整理一下領口,司鬱微蹙眉頭,下意識仰臉盯他:
“你們搞特殊任務的都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嗎?”
語氣裡帶著十分的不滿。
餘影低頭盯了她片刻,目光調侃,指尖擱在安全帶上。
他看著司鬱微張的嘴角,“你不是最會鑽空子的嘛,安全措施必須給你安排到位。”
聲音平穩,沒有絲毫波瀾。
司鬱啞口無言,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開口,
額前碎發微微搖晃。果然是被針對了!
司機發動汽車。
引擎震動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一陣細微的晃動傳來。
路麵微微不平,車身隨即平穩駛入主道,窗外的風景迅速倒退。
司鬱靠在座椅上,頭無聲地輕敲著頭枕。
透過玻璃,她的視線滑過變幻的綠樹與路燈,眼中偶有光影掠過。
另一隻沒有被拷著的手在膝蓋上閒散地摩挲,一時間沒有半點急躁。
她下意識收回目光,指尖按壓著車門扶手。
此刻,司鬱盲猜爺爺大概對她突然離開並沒有多少擔憂。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低頭撥弄衣角邊緣。
座椅前麵傳來司機低沉的呼吸聲。
燕裔會安排人徑直把她帶走,無疑也做好了讓爺爺放心的準備。
司鬱閉了閉眼,唇角勾出無所謂的弧度,整個人隱進暗淡的車內。
她貼著座椅半倚著,身體隨車輛緩緩起伏,任外界如何安排。
她現在什麼話也說不上,隻能哼哼唧唧,頭側向車窗,額前碎發碰觸玻璃。
偶爾指尖敲擊褲縫線,發出微小但持續的響動,若無其事地等待車停。
很熟悉的情節,但卻隱約有些空泛的怪異。
一路上,餘影將一份厚重的基地文件攤開,肘部支著膝蓋看似隨意,卻時而用餘光打量司鬱。
指尖翻頁時,紙張粗糙的質感滑過掌心,壓住桌板邊緣。
他語氣閒散:“老大讓你去訓練,你不會又想混過去吧?”
司鬱翻個白眼,撩起一縷發絲,有氣無力地窩進座椅更深處,
嘴上答:“誰樂意天天特訓?我寧可陪甜豆買奶茶。”
餘影合上文件,將文件夾丟在腿上。
嘴角笑意褪去,目光收緊,不動聲色地盯著她,
“本事挺大,是連老大的命令都敢推?”
司鬱嘴角抬起,甩了個輕蔑的表情,肩膀微鬆地聳動,
“等我哪天有你那種登堂入室的品德再考慮吧。”
餘影忍不住低笑一聲,揚眉,表情透出明顯的“你欠收拾”的意思,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手指漫不經心地合攏文件。
車子漸漸減速,到達基地門口。
駐守警衛穿軍服例行檢查,詢問身份時,餘影乾淨利落地從副駕駛遞出證件。
沉默片刻後,下車將車門拉開,動作輕而決斷。
餘影走到後排,一把將司鬱從座位上拉起。
外麵空氣帶著基地泥土的味道和山中清風的微冷。
他俯身把司鬱單手扛在肩上,步伐穩健朝基地門內邁進,
遠處隱約傳來訓練場上的短促口令聲。
司鬱看到熟悉的訓練場,腳下頓時滯了下,步履明顯變慢。
她環顧四周,目光飛快掃過角落的鐵架器械,
肩膀有些緊繃,像是在醞釀下一秒的脫逃。
餘影故意放慢動作,手掌漸漸鬆開拽住她的力道。
表麵看似隨意、手背略微拍了拍司鬱的手腕,
但眼神始終微沉,一直警惕防備著她的小動作,絲毫沒有放鬆警覺。
司鬱視線掃過地麵,腳步輕緩地朝旁邊的牆角挪動。
一道低沉的聲音很快在耳側響起,帶著警告:
“還想溜?放心,這裡一般人進不來,也出不去。”
司鬱眉頭微微皺起,轉過臉瞪他,一隻手下意識捏住袖口,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
她聲音裡透著幾分壓抑,目光短暫停留在餘影臉上,又移開。
餘影站得筆直,肩膀沒有絲毫緊繃,自然回答:
“我隻是遵命辦事。”
他說話時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話音剛落,訓練場另一頭傳來幾聲喊叫,帶著笑意與熱鬨氣息:“哎喲,有人來了!”
遠處幾個年輕的新兵學員起哄,聲音在寬敞的空氣中回蕩,
同伴們的談話也因此小幅暫停。
這一嗓子,引得不少人循聲張望。
片刻間,原本休息的人也都湧來視線,
訓練場氣氛微妙地有了變化。
司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腳底往餘影身後一退,動作迅速但控製得恰到好處。
她半轉著身藏進他身影裡,“我這馬上成觀賞吉祥物了,你還是直接帶我去找我小燕叔叔吧。”
說話時明顯降低了音量。
顯然是訓練累了,就算是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也能讓新兵學員調侃半天。
她臉上的表情配合得當,下唇輕抿,眉眼柔和,看起來弱小又無辜,
將“楚楚可憐”表現得極為自然。
餘影眯眼盯了她片刻,判斷她舉動真假後才嘴角上揚,
發出一聲輕笑。
他轉身帶路步伐乾脆,鞋底踏在水泥地上發出悶響。
司鬱快步跟上,兩人身影逐漸遠離注視的人群。
他們穿過訓練區,拐過一道灰白色的窄門,走廊上冷氣微弱,牆麵貼著操作流程和緊急撤離圖。
走到最後一間房前,餘影伸手推開作戰室的門。
室內光線明亮,桌麵上並排放著幾把半拆開的槍支和各種配件。
燕裔正在作戰室內和擦拭槍支配裝備。
作戰室內燈光明亮,冷白的光線照在牆上與桌麵,金屬器械泛出層層細微反光。
冷色調籠罩整個空間,凝結成一片淡淡的涼意,
薄霧般的冷感在桌角與地板之間遊走。
燕裔靜靜坐在長桌一側,後背挺直,肩膀微繃。
他修長的指節不疾不徐地在手槍上移動,拇指與食指精確把控著槍身結構。
擦拭動作精準,指尖偶爾停頓,換用另一塊乾淨纖維布,將殘留的金屬碎屑掃去後,繼續打理。
衣袖下沿穩穩貼合手腕,沒有絲毫鬆垮。
桌麵上,各類器械與彈匣規整擺放,位置分明。
每個彈藥盒邊緣與桌麵平齊,夜視儀外殼反射出晦暗光線。
他將通訊耳麥拿起,用指腹輕觸接口,確認設備運行狀態。
他眉頭略微聚攏,神情專注,每個環節都細致核查,一次也未疏忽。
手指停在刀柄上,片刻後又調整到另一樣裝備,對細節近乎苛求。
門外傳來皮靴踩踏地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鞋跟在走廊上敲出清晰響動。
餘影敲門後直接進入,手上還搭著司鬱肩膀。
室內的空氣因門開瞬間流動,溫差帶來些許異樣的氣息混入。
燕裔沒分出視線,專心將最後一塊金屬部件擦拭至無塵。
槍身在光下映出鋒利輪廓,他將保險裝置扣好,整個動作利落。
擦拭結束的那一刻,他下巴微揚,手指略微收緊。
目光移向進來的兩人,神色冷肅,掃視時間極短。
當視線落到司鬱身上,他的眼神更加幽深,停留較前略久些,
眸色暗沉下去,嘴角並未波動,卻隱約含著某種情緒。
微妙笑意掠過眼底,隨即淡去,沒有留下痕跡。
“來了?”他說話不急不緩,聲線低而清冷,與室內亮光形成對比。
尾音剛落,他看司鬱站姿隨意,語氣中不帶溫度,
“站好,把衣服拉直,不需要你現在就偷懶,這是戰鬥準備,不是你爺爺客廳。”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司鬱聽後,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肩膀輕微聳動,抬手整了整外套,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嘴唇悄然抿緊,壓低聲音回應:
“又不是馬上要上前線,哪用得著這麼嚴肅……”
燕裔沒理她,把裝備單往桌上一攤,
紙張摩擦桌麵的細微聲響落入幾人耳中。
他語氣鋒利,眼神掃過司鬱毫無停頓:
“3號行動包,特種製服、護膝、夜視鏡、手套、格洛克防水匕首全套,你的尺碼我早就讓人換了新的。另外靶場射擊眼鏡和耳罩彆忘了,每一樣都缺不得。”
他說話間,指間挑起司鬱那件黑色戰術背心。
背心輕巧地被他放到她麵前,所有裝備整齊鋪陳,
燈光下布料上的紋理清晰。
司鬱視線略微下移,低頭去摸那件背心。
手指剛剛觸碰上冰涼的表麵,動作稍有停頓,燕裔眉頭一挑,輕微的皺起眉間:
“以後裝備隻許自己檢查,出了錯彆找餘影,更彆哭鼻子。”
餘影站在門邊,一邊倚著門框,一邊雙臂抱胸,
看向兩人,嘴角微彎,空氣裡浮起不易察覺的鬆弛,好像隨時準備看熱鬨。
司鬱將指尖僵硬地縮回,嘴唇抿得發白。
她咬住嘴唇,肩膀往後收了收,回過頭勉強平靜,卻還是憋著氣強辯:
“我又不是真的糊塗蛋,你怎麼淨盯著我?”
燕裔身體向前微俯,冷靜地注視她。
他修長的食指一點點敲擊在桌麵,節奏均勻,下敲時皮膚觸擊木質桌板,發出悶悶的聲響,
每一次都讓空氣更沉。
司鬱下意識收緊了肩膀,指尖摩挲著背心的邊緣。
不遠處,餘影動作未變,目光仍停留在他倆之間。
他嗤笑一聲,低沉的音色中帶著些壓迫感,
目光如影隨形,令人喘不過氣:
“你的確不糊塗,但你習慣偷懶帶水,真上戰場遲早送命。最好學得乾脆點,否則——”
司鬱低著頭,嘴裡含糊地嘀咕,
“哪有你說得這麼慘……”
她的指尖輕輕拂過袖口,聲音攪進空氣裡,有些無力地滑開。
房間裡燈光偏冷,映亮她微皺的眉毛。
“而且不是你耍花招讓我參與此次行動的嗎……”
說到後麵,她話音突然低落下去,下意識用手背擋了擋唇角,
那句責怪聽起來更像是在自說自話。
簡直聲如蚊蚋,
司鬱不敢大聲說,隻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眼神飄忽地移向角落,好像在避開某種直接的回應。
燕裔沒有理會她的小聲反駁,隻是目光投向她穿的便服。
屋內依舊安靜,他的眼神帶著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