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臣!
京城向來是熱鬨之地,又是消息道說傳流積聚之佳地,百姓早早知道了消息,所以李子言一進京城,街上遍是人,鑼鼓敲,迎紅袍,歡天喜地爭鴻運,繡巾飄,煙花爆,七言八語湊熱鬨。
鼓聲喧天中,李子言策馬奔騰,儘顯風流瀟灑。正所謂“騎馬倚斜欄,滿樓紅袖招“,風度翩翩的英俊少年春風得意,眉宇間透露出清高,細長劍眉下,一雙丹鳳眼就像散發著英氣,如這個人一樣清雅卻顯一絲俊俏,清高卻顯出一絲溫柔,雅人深致。踏馬流水而過,卻如清風襲來潤物無聲,又如厚土之中的種子破土而出,欲與天空試比高。而前方的路是他的天梯,仿佛儘頭是無儘的光輝與榮耀。
鹿鳴宴,皇帝宴請科舉學子等以鹿為主膳的宮廷宴。既是皇帝宴請,自然是壯觀,熱鬨不絕於頂。宴席之初,賓之列筳,佳肴美酒,鐘鼓笙簧,雲衫侍女,歌舞升平,這些宮殿屢見不鮮的東西。若說著無聊的宴會,還有其他的可誇耀的便是狀元郎,李子言。不知是他那驚為天人的樣貌,還是他那學富五車的才華,倒是前呼後擁,氣派不凡。
“嘖嘖,不過是一時運好得了個狀元,不過全靠那堪比女子的模樣麼?,這才得到的皇帝的青眼,看他能有什麼真本事?還在那耀武揚威”偏席一個陰森森的語調傳來。說話的人正是三甲探花,於磊。一派風流座姿,一手撐席,一手端著酒杯,頭微微歪著,麵上全是朦朧醉態,調侃完後,又是一杯下肚,嬉笑兩聲,獨自飲酒不理會其他,在宴席中獨樹一帆,
這聲音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卻也恰能清晰地傳入各位座席的耳中。一時間,有點陰風測測,消聲若跡。不過,子言一向不予理會,隻是側身繪心一笑,便當耳旁風放過了,繼續不疾不徐的喝著。主人翁表了態,其他人不便言語。反複不過一瞬間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宴會繼續載歌載舞,寒暄敷衍。
隻是麵上過去了,各彆人心中心裡卻過不去。有的人憤然不滿,有的人暗自附議,有的人毫不在乎,有的人卻腥腥作態,打起了小算盤。這個淺薄小人,不過是區區三甲,心胸極窄,見不得他人為好,皇天在上便處處詆毀。何況此時得罪了人,日後為同朝為官哪得好過?這個人竟然可如此愚鈍,怪哉!看來不可為之深交,也不可為之得罪。
不多時,皇上駕到,隨著童太監的一聲高喊,明黃的身影在簇擁中登上高座,身後似乎還跟了一位高挑的倩影,一番繁瑣禮儀過後,才到開宴之時。
“各位棟梁之才,為朕大靖之所用,若能各儘其才,鞠躬儘瘁,定能共創盛世,揚我國之威風!如今鹿鳴之宴,君臣平等,不必拘禮。開宴”那高座上的人用著懶懶散散的聲音說著,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隻是敷衍了事。這便是大靖如今的君主,蕭世炎
隨著宴席開始,不少人抓著機遇,上前議論國家大事,顯現自己,望分得皇恩之寵,提升地位。隻是那位高位君主,卻仿佛無心聽政,仿佛疲倦極了,連眼睛都是虛眯著,倒是時不時略過眼前的人群的掃一掃宴席之內。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那群儒生口乾舌燥,無功而返後。清靜了的皇帝一下來了精神,給了童公公一個眼神。童公公立馬會意,尖聲喊道“狀元郎何在?”
“草民在”李子言淡定出席,跪安行禮。
“哦,你便是那個狀元?”蕭世炎微微向前傾了一下身子,睜開眼,用蛇一般的眼光,似乎想要看個狀元郎的精致。這讓李子言有一點點的不安,有點不太明白,這位君主打的是什麼主意?
在察覺到這位狀元郎單薄身子的輕顫後,收回了眼神,眯起了眼。隻是偏頭看了看旁邊那位蒙著麵紗的公主,嘴角一勾,緩緩道“那不知這位狀元郎可否想娶我的妹妹,這位潘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