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臣!
“草民卑鄙之身,自覺配不上公主,還望陛下慎重”李子言跪在地上三叩首,不理會席間的滿座嘩然,隻心希望陛下不要如傳聞中詭異行事,三思而行。他不可能把他的滿腔熱血注在無官無職的一個駙馬上。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此作罷”李子言聽後心裡暗暗鬆一口氣。
“哼”一身輕快佻的笑聲從上至下,仿佛透過了18層地獄傳入他的耳中,李子言心中預感不好,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跳動著告訴他的不幸,宴席陷入了死寂。
於是緊接著一句“看來公主與狀元也不儘是天作之合,那麼朕呢?這麼一位可人兒不入我後宮可惜了”一句像輕描淡寫的玩笑,卻字字如冰雹,直砸得他頭昏眼黑,把李子言徹底擊垮在地,前一秒還在天堂,後一秒卻跨入深淵地獄,便是莫過於此吧!
“不…還請陛下…莫要…莫要戲弄草民”李子言顫著聲音,整個人跪伏在地上,仿佛幾兩上壓了千斤重。他有預感,這個昏君絕對不是在說著玩笑話。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前途會在此葬送。一時間他腦子裡想了很多,有他對以後官途的期望,有出門前爹娘叮囑盼望…
“難道你認為朕一言九鼎是在戲弄你,質疑國君,好大的膽量”蕭世炎看著眼前猶如小兔子般的柔弱書生,唇舌輕動,便一頂高罪帽扣下。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過是任人搓揉圓扁的兔子,隻不過眼前的這隻倒是格外的可愛。
話聽到如此,李子言知道他今天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此事一出以後,他這個狀元身份便是霍亂朝綱,勾引君主的死證。不會有人認為是他自己的真才實學,從此以後再無正路。甚至這個汙名會名流千史,在受到後人的詬病。
“我不堪此任,願以死上諫,以證清白”李子言心中定了局,再拜,正起身直麵哪位冷俊的君王,似乎壓抑著滿腔的悲憤與怒火的,說完閉眼,以迅雷之勢,撲向旁邊的桌沿,以頭搶進,但求一死。
“啊…”這一舉措嚇得周圍的人慌亂逃避。一切發生的很快,甚至都沒來得及讓人反應出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描述和麵對,再反應過來時,李子言已經神誌不清,一動不動。同公公馬上叫人前去探看,發現人還活著,於是轉告皇上,問如何安置?
“人既然還活著,給我抬入宮中,綁了他,不要叫太醫醫治,既然要骨氣,他稱到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孤傲骨”蕭世嚴一點都不在意,還是那副率性任意的樣子,揮揮手交給下人去辦。人抬下去了,蕭世炎也覺得無趣,正想離席。
“陛下,望收回成命,如此任意妄為,豈不辜負寒舍學子之心?”席間一位小世家弟子起身上議,阻止了皇上的離去。一石激起千層浪,麵對如此史無前例的事件,雖觸及皇家私事,有損皇上顏麵,甚至惹怒龍顏,但不少學子還是對皇帝的所作所為有所芥蒂,但仍然紛紛附議,不多時好好的宴席,跪下去了一大片。畢竟幫助皇帝糾察錯誤,也乃是文官職責之一。宴席由原來的寂靜漸漸轉變為沸沸揚揚的時候,此起彼伏都是學子們的呼喊聲。
在一聲聲“收回成命”的音浪襲來,蕭世炎仿佛被戳住了心窩,他坐在座位上,斂下神色,唇齒清顫,隱語不發,雙手緊緊握住,仿佛氣到極限。
“皇兄,請收回成命,放過他吧”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是潘還公主,蕭歡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