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破壞神!
楊柳氏抬起頭,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不能說了“我被喜東風趕出安保堂後,心情十分低落,曾想過一死了之,但是我沒有,我恨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他明明喜歡我,卻為了自己醫聖的虛名,不願意娶我為妻。碰巧這時候,我遇上了楚大人,楚大人見我貌美便開始追求於我,他感動了我,我也就嫁給了楚大人當了小妾。”
衛白丁問楊柳氏“你身上有什麼疾病讓你不能斷藥?”
楊柳氏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喜東風,苦笑著說道“妾身雖然嫁給了楚大人,但我仍舊愛著喜東風,可我得不到自己愛的人。每個夜晚我都將楚大人看成是醫聖,可事後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衝擊著我的內心。時間久了,我便有了心疼之疾。正是這心疼之病才讓我和醫聖有了見麵的理由,一開始喜醫聖並不知道我已經嫁給了楚河馬就找個一個機會給妾身表明了愛意,以及他不得不將我逐出安保堂的緣由。妾身聽完死的心都有,隻恨自己耐不住寂寞,造化弄人。之後,我們每三日便能見到一次,期間喜醫聖曾多次向我求婚。無奈之下,我隻能對醫聖說了實話。本以為我二人的關係要徹底決裂,不想醫聖卻抱著妾身說願意等到我被楚河馬休的那一天。”
聽到這裡楚河馬大笑道“你這個賤人,我早就知道你和喜東風不清不楚了。當你再三要求我休了你的時候,我本想休了你。可是,想讓我成全你和我的殺子仇人的美事你是百日做夢。於是,一個複仇的毒計便在我的腦海之中產生了。我故意對你再三挽留,並對你和喜東風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這一天。”說完,楚河馬將那封情書從懷中取了出來扔在楊柳氏身前。
“得到你們奸情的證據之後,我心裡彆提多歡喜了,我托人找到了城裡心狠手辣的暗殺者扮成官差,將喜東風全身筋脈挑斷後抓進大牢,隻等審訊完畢後淩遲處死,以報我的喪子之仇。”楚河馬惡狠狠地講述著。
“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你是這裡最大的官,想要毒害醫聖隨便找個理由不就行了?為何要利用他人感情?”封神榜在身後問道。
聽到這裡,喜東風突然大笑一通,笑的很瘋,很狂,也很苦。笑罷,喜東風瘋狂道“柳兒,這就是你讓我為你寫下情詩的原因麼?”
一聽此言,大堂內又一次陷入沉寂。
衛白丁不得不打破沉寂“楊柳氏!還不給本官……本族長從實招來!”
楊柳氏被衛白丁嚇的一哆嗦,這才低聲帶著苦笑說道“喜東風,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為了一個醫聖的虛名,你竟然可以將我逐出安保堂!被你驅逐後,我經曆了多少個無眠的夜晚,你知道嗎?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甚至因為想你得了這一想起你心就會疼的頑疾。我發誓忘記要你,把你忘的乾乾淨淨,我恨你,我要讓你聲名掃地。可是,這心疼並還是屢屢發作。碰巧,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看見楚河馬,我故意對他眉目傳情,他果然就展開對我的追求,經過咱三次拒絕後,我才從了他。嫁給他之後,我發現他和你一樣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為了一個不值錢的清官名號一天從早忙到晚。因此,隻要他來我房中過夜,我便試著找機會揭他的傷疤。一開始,他不願意聽,可這種事情經不起年深日久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城裡人的風言風語,一年前楚河馬因為不願意得罪你這個深得市民好評的醫聖對我寫下了休書。我當場把休書撕的粉碎,當著他的麵說出了我恨不得吃你喜東風的肉,睡你的人皮,並說你當年是因為記恨楚河馬才不拒絕醫治他的兒子。楚河馬聽罷大怒,當下就有了害你的意思,可是他不會公報私仇,非要等到你犯了事才肯治你。之後,我便定下了這條計策,每隔三天就去找你搜集罪證,而後讓楚河馬將你明正典刑。可道貌岸然的你做事竟是滴水不漏,我始終不能得逞。終於,三天前,你在我的蠱惑下,為我寫下了這份情書,還親自送我上船。在船上我看著這封信,心裡彆提多美了,我甚至都沒發現自己好幾次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音。到了州衙,楚河馬像往日一般等在門口接我,碰巧來了一個告狀的女子,這女子被人侮辱要求楚河馬為他做主,楚河馬讓他寫下狀紙再來告狀。這女子當時情緒很激動,就牢牢抱住楚河馬的大腿不肯撒手。那女子袒胸露乳楚河馬不敢在眾目睽睽下動手動腳,我當機立斷上前將這女子拽開,這女人隨之又來糾纏我,就在這時,我順勢將藏在袖口的情書甩向楚河馬。楚河馬看了之後是心裡暗喜,知道你的死期不遠了。我怕楚河馬誤會我,就甩開那個告狀女子追到衙門為楚河馬解釋了這一切。之後就有了現在的報應不爽哈哈哈!”
楚河馬聽罷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後點指楊柳氏怒罵道“你這個賤人!”
楊柳氏大笑道“楚河馬,之罪,男人最多也就是監禁十載,女方送進青樓為妓。分明是你為了報仇不擇手段,你這惡賊。”
一切真相大白,堂中的衙役門拿著堂棍的手在瑟瑟發抖,最毒婦人心,聽起來是那麼的難以置信,他們都沒親眼見過這句話用在身邊人的身上。今日,眼前這一幕完美詮釋著這句話。
對旁聽者來說無非是扼腕歎息,可楊柳氏的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毒箭直傳著喜東風的內心,雖算不得是萬箭穿心。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輝煌的一生居然終結在一個瘋狂愛著自己的女人的手裡。他已經不能理解身前的一切,遂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呐喊著,直喊的聲嘶力竭再也喊不出一絲聲音。
破風者聽著自己兒子無助的呐喊,也是心如刀絞,這個一心勸他向善的善良的兒子最終果然沒有得到好報,他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語道“我早說過,善良人最終的下場要遠慘過惡人。你為何非要站在和為父作對的那一方呢!”
衛白丁一聲長歎,說道“楊柳氏,你也看到了,你最恨的人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我想問問你,此時你心裡在想什麼呢?”
楊柳氏冷哼道“我什麼也沒有想。隻想速死。”
破風者聽罷臉上的皺紋驟然加深,正要動手行凶,公堂的地麵上開始湧現出濃烈的猩紅色氣息,破風者一驚收住了手,四處張望著。
衛白丁和封神榜也是大吃了一驚,紛紛扭頭看向這些怨氣的流向,讓他們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濃厚的猩紅氣息的流向非常明顯就是躺在地上的喜東風,而且喜東風的身體已經開始起火燃燒。
破風者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知道自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遂抬頭看向衛白丁道“風兒已經死了,你不要手下留情。”說完,破風者隨手一甩,甩出一道穿界門,含著淚水緩緩走進了穿界門的同時穿界門消失。
破風者走後,喜東風的身體已完成了怨化,並又一次站立了起來,一雙猩紅色的眼眸惡狠狠地凝視著這位三姨太。
三姨太眼睜睜地看著喜東風起死回生,尤其是那猩紅色的眼珠子讓她本已空白的腦海變得更加空白。楚河馬本以為自己會死在喜東風的父親破風者的手中,沒想到喜東風居然起死回生,而且化身成不明不白的東西。
衙役們睜大眼睛看著喜東風怨化,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逃跑。
喜東風再次站立起身後,徑直朝楊柳氏走了過去,走動的過程中怨靈身軀已散發這濃烈的星能氣息,單看喜東風身上的星能雖然不如荒天,卻也相差無幾。
“柳兒,我寫給你的並不是一封情書,而是一封絕命之書,絕了我的命,也絕了你的命。”喜東風顯然還能保持著理智,說完深處自己被布條纏繞住的手臂在眼前看了看,又說道,“楚河馬,你怎會如此健忘,我破東風未行醫之前乃是一位大星術士。就憑你派去的那些三流貨色怎麼可能抓的到我?之所以被你抓來,就是為了這一刻,成為神靈的這一刻。”
聽到這裡,衛白丁和封神榜對視了一眼,衛白丁再也忍不住了,問道“醫聖,你為何也要加入這無主怨靈軍團?”
封神榜長歎道“喜爺爺,不要在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了。並不是你選擇加入怨靈軍團,而是怨氣選擇了怨氣衝天的你。”
“小榜,喜爺爺孑然一身,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孫子一般看待,可你性子太野,爺爺根本留不住你。一個人和孤獨鬥爭了六十多年,最終我還是敗下陣來,本以為暮年能夠得到真愛,便想好好愛一次。可能是我老了,顧慮的太多,導致心愛的人最後對我的仇恨和愛戀一般多。”喜東風說完,無奈地搖要了頭,眼中的猩紅之光突然變的濃烈了,又咆哮道“所有的希望都在詛咒之中覆滅吧!”說話間已然雙手合十。
隨著喜東風拍響手掌,一個直徑三米的暴風眼出現在在楚河馬和楊柳氏腳下,二人先是腳下一空,隨之被逆行的地下旋風卷了進去,很快便看不見了,暴風眼中隻剩下了二人越來越低的慘叫聲。這是一種逆行龍卷風,星能製造出的旋風線將地麵的土石卷進旋風之中為自己騰出在地下維持形體的空間,而後站在暴風之上的人便會掉進逆行暴風之中,隨後身體被暴風以及在和暴風之中的碎石的碰撞之間支離破碎。
衛白丁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在地下的旋風,不禁是咽了口唾沫,這兩個人死不足惜,可是他和封神榜又要怎樣處置這位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喜東風呢?殺之?對方是破風者的兒子深得真傳恐怕會很棘手。留下?安置在哪裡呢?對方願意追隨他二人嗎?
封神榜也是左右為難,好不容易才試著問道“喜爺爺,你願意跟隨我二人嗎?”
喜東風眼中的猩紅之光在閃爍,身軀之上的星能開始漸犯猩紅,從被布條捆綁住的腦袋上發出了躁耳的聲音“去死吧,你們這兩隻蛆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