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破壞神!
考慮到對方是對自己有恩的喜東風,衛白丁實在不忍祭出雲夢明火炙雲將對方燒毀,在與喜東風談話時他已經決定好了怎麼處置這位至情至聖的醫聖。見衙役門還在傻乎乎地看著他們衛白丁大喝道“晁庭,帶著他們快走,有多遠走多遠。”
晁庭聽見衛白丁叫他,這才從恐懼之中回過神,逃走?晁庭自出生那天起就沒學過這兩個字,遂不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晁庭不明白,剩餘的八個衙役卻明白,頭也不回來個向後轉,拔腿就跑撞破了大堂那木質牆壁狼狽逃竄。
聽見晁庭的話語,喜東風的腦袋突然就轉向了這個碧眼青年,眼中的猩紅之火閃爍的頻率更快了,每閃爍一次喜東風個人的記憶便會削減一些,對常人的憎恨便會加深一重,遂轉身朝晁庭走了過去。
晁庭麵對喜東風的迫近麵不改色,口中輕聲吟唱道“雷電,聽從我的命令,射穿我的敵人。”說完,對準喜東風推出了一掌,一道驚雷自晁庭掌心出現直劈向喜東風的眉頭。
雷電攻擊速度很快,喜東風將這些看在眼裡似乎根本不願意理會,以至於額頭被雷電擊穿出一個指頭大小的空洞,空洞中還冒著黑煙,喜東風也停住了腳步一動也不動了。
晁庭見得了手,又一次如法炮製,加大雷電的寬度再次發出了掌心雷,這一次的雷光像大刀一般對準喜東風的腦袋打將過來。
“你他媽……”封神榜在朝廷第一次出掌的後罵了一句,然後身形被一陣風帶走,就在第二次下雷光射來時,封神榜手持芒劍擋在了喜東風麵前並對準迎麵而來的雷光揮出一劍,這一劍斷裂了前麵的空間,雷光擊中斷裂空間無法再向前移動分毫。
“再不走,你得死!”封神榜倚劍怒視晁庭惡狠狠道。他本以為晁庭的魔法雷電根本無法傷到怨化後的喜東風,可當他看到雷電擊穿了喜東風的腦殼的時候再也站不住了,他不能讓人繼續摧殘這位他尊敬的老人的遺軀。
晁庭看著封神榜手裡的芒劍,不禁就是蹙了蹙眉,點指封神榜道“此人已化身妖邪,你為何還要保護他?”
“對你來說他或許是妖邪,但對我來說,他是我最敬愛的喜爺爺,永遠都是!我絕不允許有人再傷害他的身體。”封神榜一字一句地說著,說話間周身上下已經開始散發著濃烈的黑色氣息。
“好重的殺氣。你的修為一定來自華夏大地。罷了,我走便是,但是小鬼,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不要讓我在淩霄島撞見你。”晁庭點指封神榜惡狠狠地說著,並揮手在右手邊畫出一道圓光魔法傳送門。
晁庭正要抬腳進入傳送門,餘光看見腳下出現了一個猩紅色的小圓圈,圓圈直徑半尺將晁庭圈在內中,忙收住了腳步。
“猩怨咒法畫牢。”喜東風的聲音又一次在封神榜身後響起。
衛白丁站在公堂之上注意力一直被這個狂到沒邊的魔法師吸引,根本沒注意到腦袋被射出一個大窟窿的喜東風早已被怨氣修複了傷缺,且已伸出布條穿著骨骼且泛著猩紅色光芒的右手施展出了困住晁庭的咒術。
該怎麼辦?怎麼辦?封神榜執意要保護喜東風的怨靈,衛白丁隻擔心一旦喜東風的內心失控肯定會做出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晁庭被畫牢圈住,腦漿在腦殼裡加速轉動著,他知道一旦自己踏出這畫牢必然要被咒法吞噬,要怎麼辦呢?難道要站在這裡等死不成?想到這裡,晁庭大笑起來,舉手托天,嘴裡開始吟唱著一些嘰裡呱啦的咒語,剛讀出第一個句話,晁庭的舌頭突然燃燒起猩紅色的火焰,這火焰吞噬著他的舌頭炙烤著他的口腔,晁庭的臉突然扭曲,時而將嘴閉上試著將口中的邪火憋滅,失敗後又痛苦地將嘴張大,隻得將手伸進嘴裡撕抓著,然火焰依舊無法熄滅,直到舌頭燒儘,燙出滿嘴的血泡,晁庭才原地張著嘴,一雙眼沾沾兢兢地看著封神榜背後的喜東風。在痛苦中晁廷明白過來,腳下畫牢封禁住的不是他的人,而是限製他念動施展魔法必備的咒語,是一種類似語言詛咒的邪術。
舌頭燒沒了,滿嘴的血泡,劇烈的疼痛已從口腔向腦殼中發散,晁庭再也承受不住,白眼一翻,身體向前栽倒在地上。
看見晁庭昏死,喜東風的眼中的猩紅之火停止了閃爍,緩緩收回了手,適才封神榜的話語像一種治愈魔法一般滲透進了他的意識世界之中,讓他自身的意識又一次占據了上風壓製住了體內瘋狂肆虐的怨恨。
“小榜,趁著我暫時恢複了清醒,快動手殺了我。”喜東風伸展雙臂看著身前的封神榜無奈道。
封神榜轉過身看著喜東風的怨靈身軀,眼淚又一次滴落,不自控地後退著,嘴裡哭訴著“不,不,喜爺爺,小榜不能這麼做。”
“聽著,小榜!”喜東風抬高了嗓門,眼光又一次開始閃爍,“我的意識裡僅僅剩下了你和怨恨,我的手忍不住想要大開殺戒。我的好孫兒,快動手。”
封神榜聽著眼淚流的更快了,拿著芒劍的手在顫抖,不停地搖著頭,嘴裡呢喃著“不,不,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
看到這裡,衛白丁一躍而起落在封神榜麵前,將此時看起來像個大姑娘的兄弟湧進懷中,拍了拍封神榜後背道“醫聖說的對。”
封神榜一聽此言,伸手推開衛白丁,怒道“衛哥,你要殺了這個世上我為數不多的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