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家夥,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我就應該今早將你給殺掉。”
接連挨上幾劍後,埃米爾傷口不斷變多,流血導致身體越發虛弱,到最後已經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無力蹲在地上靜靜等候死亡的到來,口中還在虛弱的大喊。
魏忠冷眼盯著阿埃米爾,不由得就回想起來,埃米爾對待他的場景。那可不是什麼好的對待,埃米爾對待諸多權勢不足,背景不深厚的將領,無不是非常的苛責。
就算是魏忠,也好幾次被克扣獎賞,辛辛苦苦忙活一場,最後卻得不到丁點的賞賜。就這樣的埃米爾,這樣的上司,早點乾掉那才是大好事。
“你就給我安心的去死吧!”
說著,魏忠沒有多少遲疑,選擇直接動手,準備就將埃米爾當場斬殺啊。
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埃米爾,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人來拯救他,閉上眼睛就靜靜等待死亡到來。
然而,不等魏忠的長劍落下,一道身影就從屋外竄了進來,抬手一劍撥開魏忠的揮砍。
埃米爾竟然被救下來?這讓魏忠感覺到非常的氣憤,帶著凶狠的目光,就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這麼大膽,竟然敢不怕死阻攔他的行動。
然而,等到抬頭的時候,魏忠瞬間就愣住。出手阻攔他的人,不是其他什麼人,就是西廠主事。前不久,才剛剛照麵過,說是去城門位置接應明軍進城。
“大人,您怎麼過來了?”魏忠恭敬行禮,跟著就想到了身邊的埃米爾,趕緊用劍指著埃米爾說道。
“大人,他就是拉合爾的埃米爾。此人對唐國忠心耿耿,剛見麵就想要假裝投降離開,重新組織軍隊來反抗我大明天軍進城。我這剛將人製服,準備就地處決。”
魏忠很快就給自己的行為,做出來還非常合適的辯解。
西廠主事麵對魏忠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的回應,似乎是沒有聽到一樣。
作為西廠,做事最要緊的就是謹慎。將所有信任都灌注在魏忠的身上,那是不可能。魏忠就是導火索,在魏忠的身邊,西廠還安插有不少的探子。
一些人隱藏的很深,隻要魏忠有任何反抗的心思,那就會被立刻給處理掉。
寧肯計劃失敗,也不能用將士的性命去冒險。
因此,剛才具體發生什麼事情,西廠主事非常清楚,自然就不會被魏忠的一麵之詞輕鬆蒙蔽。
埃米爾也不是傻子,都已經到這個時候,眼下指不定就是唯一活命的機會。跟著,埃米爾就急匆匆解釋,“大人,我願意歸順大明,我非常願意。絕對不是假意投降。”
流血導致有幾分虛弱的埃米爾,在生死關頭,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就增大起來。
魏忠當然是非常不願意埃米爾投降過來,這不就是在排擠他的位置嗎?而且,剛才的行為,二人已經算是徹底結下死仇。真要是讓埃米爾活著,對魏忠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合適的事情。
魏忠聽到埃米爾的話語,趕緊就說“大人,他一心忠誠唐國,這一次一定就是假意投降,萬萬不能相信。”
既然雙方已經是死仇關係,魏忠肯定是不會願意讓埃米爾活著。
畢竟,對方活著,他就會非常的不安穩。
“大人,他這是報私仇。我真心投靠大明。”
埃米爾何曾不知道,這就是唯一活命的機會,根本就不會願意輕易放過,直接湊上前一點底線都沒有,抱住西廠主事的大腿就開始大喊大叫。
此等姿態,任誰看到都不免會感覺作嘔。
作為一方埃米爾,按照伊斯蘭世界製定的規則,埃米爾都能算是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
魏忠也是對此嗤之以鼻,心中更是看不起這不斷墮落的埃米爾。到這個時候,魏忠心底最後一絲對唐國的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隨這樣的埃米爾,就算是能暫時獲取到一些好處,也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好了,起來吧!”
西廠主事擺擺手,就讓埃米爾起來。
魏忠見此,麵色有一些難看,埃米爾不死的話,豈不是說會影響到他的地位嗎?
可西廠主事當麵,魏忠就算是心中非常不情願,一樣隻能選擇接受。
然而,西廠主事在跟埃米爾說完後,就扭頭對魏忠說道:“如今,明軍已經進城。不管他是真的投降,還是假意投降都不會影響什麼。”
“你的人脈在軍中,還是相當的廣。城門駐守的底層軍官,他們在看到你的信物之後,也都願意聽從你的命令。”
西廠主事帶著笑容,專門解釋一番後,也不吝嗇讚賞。
幾句漂亮話,就有機會換取到新投將軍的忠誠,這是非常劃算的買賣。
然而,最後一句話落在埃米爾的耳朵,就聽出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看到信物,就選擇遵從?該死。這小子,竟然在軍營中大肆培植親信。看樣子,就算是沒有大明,作亂也是必然。”
埃米爾心中憤恨,手底下竟然會冒出來這樣一個腦後反骨的家夥。瞬間,埃米爾就感覺到一絲緊張。剛才羞恥的行為,肯定是在自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