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有傻福,有時候顯得太過聰明不是什麼好事。同樣的,裝傻充愣,自我卑賤,也能讓敵人放鬆警惕。就好像是臥薪嘗膽一樣,不會有人一直在巔峰。但是,卻有人一直朝著巔峰攀爬。
但若是魏忠的心思這般深沉,做事定然會非常謹慎。
“或許,他已經在心中謀劃,該怎麼樣除掉我。”
想到這裡,埃米爾就是一陣金帳。
最重要的是,明軍已經進城,他的存在似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沒有利用價值,還是新投降的人,怎麼看都沒有多少繼續留下的必要。
擔憂的情緒,瞬間就將埃米爾覆蓋。就算是魏忠和西廠主事的一些對話,埃米爾都沒有再去關注。
雙方幾句恭維的話語,西廠主事也說了一些,事後必然不會虧待之類的話。
最後,西廠主事還是將問題給拋出來。
“明軍剛剛把控住城門,但是城內還是有很多賊軍。你接下來就跟隨明軍隊伍,去清繳那些賊軍。定然是要在最短的時間,讓大明掌握拉合爾。”
一直憂心自身安危的埃米爾,在聽聞這樣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就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大人,我可以,我可以讓大明不費一兵一卒,就徹底拿下拉合爾。”埃米爾急忙湊過來,顧不得虛弱的身子,用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大喊。
魏忠偏頭瞥了一眼,剛才沉浸在西廠主事的讚賞中,幾乎都快忘記身邊還存在這樣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費一兵一卒解決城內的賊軍?哼,真就以為你還是唐國沒有來的時候,那權勢滔天的埃米爾嗎?”
魏忠不認為埃米爾能做到這樣一件事情。
自從拉合爾被唐國納入統治之後,諸多手段早就讓城內的勢力出現極大地分化。
或許,原先的時候,埃米爾還能勉強做到一言堂。可到如今,山頭林立,除開幾個死忠埃米爾的家夥,其他人估計是根本就不在乎埃米爾。
手上掌握軍隊,後勤被唐國掌握。那麼名義上的主子,早就不是什麼埃米爾。誰給糧食,誰就是老大。以前掌握地方財政的埃米爾,掌握糧草和武器後勤。
但是,局勢已經徹底改變。
西廠主事一直留著埃米爾,就是打著借助埃米爾的名頭,儘早占據拉合爾的想法。不然,也不至於鋪墊這麼長時間,最後給魏忠來這樣一條建議。
畢竟,魏忠是剛剛投降過來,還立下不小的功勞。對待功臣,和沒有任何功勞的埃米爾,應該偏袒哪一方自然是不難抉擇。
可不巧埃米爾,還是有一些利用價值。所以,西廠主事才會選擇一番讚賞,最後才引出來問題。
到此,西廠主事也是期待許久。
“好,希望你不會讓大明失望。”
接著,西廠主事對著身後招招手,幾個西廠人員就開始給埃米爾進行包紮,用靈液清洗和修複傷口。
剛才看起來還猙獰可怖的傷口,就一小會的功夫,就恢複許多,埃米爾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很多。
“大人,這是……”魏忠看得真切,那是一陣眼熱。
作為武將,魏忠清楚在戰場上,那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安全。
這東西明顯就有強大的治療效果,在戰場上,那就是第二條命。
就算是不上戰場,人在軍中,難免就會有一些創傷。而且,誰知道這液體是不是隻有治療的效果呢?
西廠主事麵對魏忠的詢問,倒是並不奇怪。
“將軍客氣,不必再稱呼我大人。如今,你也是大明駐拉合爾的龍虎將軍,我們以官職相稱就好。我添為大明駐旁遮普西廠主事,你直接稱呼我為主事即可。”西廠主事擔心對救治埃米爾,魏忠會有其他的心思,說話還是給了不少的麵子。
“豈敢,豈敢。大人於我有提攜之恩,我自然是永生難忘。”魏忠可不敢得到一些顏色,就大肆開染坊。
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廠衛。也就是稱呼上的問題,魏忠自問是能屈能伸,為光明前程跪地認爹都不是不行,更不要說現在就是簡單稱呼幾句敬語。
西廠主事沒有過多與魏忠討論稱呼上的問題,轉頭就將靈液解釋一番。
“這液體乃是大明軍中使用的療傷靈藥,在大明軍中非常普遍,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等到將軍1徹底編入明軍後,一樣能得到這些物資的配給。”
魏忠聞言,也是瞪大眼睛。
這樣神奇的東西,竟然就是大明軍隊中普遍的療傷用品?
不隻是魏忠感覺到驚訝,就連埃米爾和周遭的一些士兵,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東西,日後我們也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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