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賜我一生荊棘!
這話像顆炸彈一樣,把整個房間裡所有人都炸懵了!
但這其中最為吃驚的,竟然是從始至終都溫文爾雅,不怒不威的旬小爺,他上下從新打量我,企圖在我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之後,很嚴肅的問“紅紅,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總覺得他關心我是不是懷孕,有點奇怪,一般到這裡來消遣的男人,聽到這話,都真嫌晦氣,為何他反應這麼大,還執意一定要問清楚呢?
所以麵對這個問題,我遲疑了一下。
正是這片刻的遲疑,讓段天儘又借機發揮了,他將我往身上一摟,“當然是真的!”
馬濤也差不多忍了一晚上,此刻出聲質問“真懷孕,誰的?”
段天儘不怕事兒大的樣子回答“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還能是誰的?”
馬濤不信,指著我的酸諷道“她一個女表子,跟過那麼多男人,就算真懷上了,怎麼確實是你的,段天儘?你可彆是喜當爹啊!”
段天儘陰邪的眸子往馬濤臉上一飄,“馬濤,說到女表子,馬六以前也是在夜總會認識的你女馬吧?難道你爸當年也是喜當爹!”
馬濤聽不得這話,頓時氣炸了,撩起袖子就要過來動手,被阿虎從中間擋住。
“彆衝動濤娃子,貓爺的話你都忘了嗎?”
馬濤這才安生了,故意歪著脖子挑釁道“段天儘,你們段家真混得這麼慘啦?連自己懷孕的女人都要趕出來坐台賺錢了嗎?”
段天儘看著他,那臉上的笑意還在,但隱藏在眼底的怒色卻顯而易見。
馬濤知道自己撮了他痛處,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為的就是要逼段天儘動手。
“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天儘了!”是儀表謙謙的旬小爺開口,才將在場那一觸即發的戰火熄滅了!
段天儘無意再停留,他拉著我飛快的出了笙歌,我記得最深刻的,是賽琳娜那一刹的花容失色。
出了笙歌,段天儘拉著到了停車場,他鬆開我,讓阿寬去開車,自己站在一旁打電話,外麵氣溫很低,我就穿著一條長裙,他掛了電話,回頭看我直打哆嗦,才脫下外麵的大衣給我披上。
我沒拒絕,隻說“我要回去,我東西還在上麵呢。”
“不要了!”他幫我做下決定。
實在受不了這份霸道,我作出正常反應,“憑什麼?”
“憑我可以給你買更好的!”
我就這麼看著段天儘,回想他麵對嘲笑時的隱忍、對待弱小時的陰狠、喝醉酒時的脆弱,都似曾相識,顯然,他有著和我一樣矛盾的靈魂。
我說“有些東西,錢買不了!”
他諷刺的回答“但沒有錢,什麼也彆想買!”
我知道,他說得很對,錢對於人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我們哪一個人不是為了錢,在絞儘腦汁?
被段天儘帶回去,除了中途出現的旬小爺以外,都在我計劃之中,讓我更意外的是,剛到段天儘的豪宅,旬小爺送我的手機竟然響了!
接起電話時,打電話的人喊了我的名字‘紅紅,’這聲音令人過耳不忘,所以我一聽,就知道是旬小爺。
“你說話方便嗎?”旬小爺在那邊問我。
我轉頭看了一下,原本正準備上樓的段天儘停在了樓梯上,正像匹狼一樣盯著我。
“我”
旬小爺知道段天儘一定在我身邊,他說“我有些比較私人的話題,需要單獨和你談談。”
這個旬小爺真是怪,當著所有人麵說恭喜段天儘,馬上又打電話來說有私人話題,什麼私人話題?
隻怕段天儘也知道打電話的是旬小爺,當著他麵我不敢細問,就回答“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上西城,玉天會所,你明天到這個地方找我。”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段天儘已到了我麵前,審視犯人的語氣問“他說了什麼?”
我不敢騙他,他那麼精,也騙不了,所以我如實回答“他說有事要和我談!”
不想他一聽,就攤開手說“手機給我!”
我掙紮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他。
他一拿到手裡,就往地上側麵牆上一砸,那手機頃刻間四分五裂了,砸完了,他轉身不客氣的警告“以後,離這個男人遠點!”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他丟下這句話,本來準備上樓,走出去幾步,又的腳步在樓道上停下,挺拔的背影,在陰暗裡思考什麼。
片刻,段天儘又轉身過來,將還陷在前一秒他砸手機驚恐中的我拉著一起上樓。
他沒把我送到我以前住的房間,而是直接到了他的房間,我的視線掃過書房那邊的保險箱後,聽到他命令的口氣說“進去洗乾淨!”
進去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