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賜我一生荊棘!
無論是曾經的梁胭,還是如今的白鴿,在段天儘眼中,都如喪家之犬一般可憐。
我已在他口中聽到很多次這種話了,最開始會感到壓抑、可氣,如今也知道是他獨有的表達方式,便釋然了!
“咕嚕”我肚裡裡發出這麼一聲,站在旁邊的段天儘耳朵跟狗似的,怎麼會沒聽見?他劍眉一挑,問“想吃什麼?”
已經耗費他在這裡守著我了,怎麼敢矯情吃什麼東西,我連忙客氣說“不用特意。隨便給我盒餅乾填填肚子就好!”
在過去的許多年間,乾爹對我的訓練可謂是殘酷的,在他的觀念裡,一個合格的刀頭須得承受一切常人不能承受的外部力壓力,他曾將我直接丟在荒蕪的無人區,要我帶著少量的水走出來,這種時候太多,吃東西也變成了一種簡單的營養提取。
段天儘麵色如初。彷如沒聽見我的話似的,重複了一遍“想吃什麼?”
我坐在床上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麼心思。
聽不到我的意思,他抬起手腕。習慣性看表上的時間,自主聲明“我想吃羊肉米線,現在還沒關門!”
我眨了眨眼睛,這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吃嗎?
“走吧!”不待我回應。他已決定下來,幾下幫我把正輸的液體暫停。
既然要出去,我自然要化臉妝,他一看我往衛生間走,就等不及的說“彆搗鼓了,天都黑了,誰看你?”
“可是”
他扔了一個口罩過來,不知他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我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帶上口罩後,他已去另外一間客房,幫我拿來女裝的大衣,讓我套上。
小軍穿的都是男裝,這女裝大衣是以前梁胭的,我走時,一次也沒有穿過。沒想到還有這一天,心頭真是五味雜陳。
一切準備完畢,準備下樓去,我想到樓下有烏鴉他們。我這樣下去難免會撞見,看段天儘朝樓梯那走,我站著沒動。
他發現我沒跟上去,回頭看過來,“走啊!”
我說“你開車到後麵院子那等我!”
他張了張嘴,像是嫌棄我事多,不過終是忍住沒說話,轉身就下去了!
我打開二樓客房的窗戶。身體爬上去,一點點吃力,畢竟數個小時之前,我差點流血掛掉。現在能恢複成這樣,已是托了段天儘的福了!
憑著專業爬牆技術,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才順著二樓的管道爬下來,雙腿落地那刻。坐在車上的段天儘是用手撐著頭,從頭到尾看我這麼下來的。
“讓您久等了!”我抱歉的說。
他等我坐進去,好奇的問“這樣從那爬過幾次了?”
“就兩次!”上次是他和雲舒曼訂婚之前,我出去與應泓接頭。
段天儘聽後。陰陽怪氣的鼓勵道“才兩次啊!再接再厲!”
我悶頭聽著沒有回答,不久我們就到了美食街。
晚上九點,這裡有夜市,熱鬨非凡。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停好,下了車去那間米線店時,段天儘還是一如既往的走在前麵,目光幾乎不會多看周圍的店鋪一眼,我也習慣了跟在他身後,看他那頎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