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我明顯體力不支,快走幾步就有些虛力,不得不慢下來。眼看著段天儘竟被淹沒在了人群裡,我有點慌,探著頭到處找。
“在這呢!”他突然從一家飾品店裡走出來,將一頂白色絨毛帽子套在我頭上,我看不到自己戴著什麼樣子,他幫我理了理,很是滿意的說“五十九塊錢,還蠻配你的!”
這種帽子滿大街都是,我倒不是嫌棄,隻是覺由身家不菲的段家大少買來帶我頭上,真是世界十大奇觀了吧!
正在他給我戴帽子的時候,有個小朋友拿著玫瑰花到了我們麵前,萌萌噠地對段天儘說“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你女朋友準高興!”
他眼睛瞄下去,本該是一個大暖男看到可愛小朋友愛心滿滿的樣子,但並不,段天儘臉色頗高冷,指著我給小朋友說“這是我媽,我媽不喜歡花!”
那小朋友也是身經百戰。一聽說我的身份是他媽,立馬改了口說“哥哥你給你媽買朵花吧,女人都喜歡花的!”
段天儘來了個更狠的,轉頭就問我“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無語的看著他,搖了搖頭,畢竟我才不想要他買花呢。
“看到了嗎?”段天儘問小朋友說。
小朋友又厚著臉皮說“那哥哥你給自己買朵花吧!”
段天儘被他纏得煩了,伸手抽了幾張一百的錢塞給他,我以為他隻是拿錢打發小孩走,沒想到他一把將小孩手裡的一把花,全拿過來塞我手裡,“拿去丟了!”
“你又不要,乾嘛還拿過來!”是嫌我還有半口力氣,所以也要使喚我嗎?
“花了錢,憑什麼不要!”這就是他的價值觀,扔下這句話,他繼續往前走。
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花,雖比不上鮮花店裡那些樣貌好看,外麵包裹的膠紙也俗氣廉價,但這樣丟了怪可惜的。
我這輩子都沒收到過花。就當是第一次吧,拿在手裡,準備去追段天儘,卻看到走在前麵的段天儘突然停了下來,步行街邊,幾個男人將段天儘攔了下來,他手插在褲兜裡,對來人還算有耐心。
我立刻認出來幾人中帶頭的是雲在光。那個在海城商界頗有名望之人。
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
帶著疑問,我快步趕上去,就聽見雲在光說“雲舒現在在家裡,情況很遭,無論如何,你現在都得和我去見他一麵!”
“我要是不去呢?”段天儘冷淡問了一聲。
雲在光麵色一沉,語氣很衝的講“我就這麼個女兒,是因為你才尋死覓活。你如果連這麼個小小要求都不願意,那我雲在光當初真是眼睛瞎了,才打算將女兒嫁給你!”
說完,這男人回頭看到了我,他給身後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全都朝我過來。
段天儘也發現他們想對我下手,快步過來,擋在我麵前,質問道“雲董,你要和我玩這種手段嗎?”
“手段?”對方冷哼一聲“要說手段,哪裡比得上你的手段?到現在,我都還念昔日情分沒有與你計較,我女兒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連麵都不露,真當我雲家好欺負?”說著,雲在光惡狠狠地指著我說“儘少,你今天要是不去,這啞巴你也彆想帶走!”
我帶了口罩,雲在光竟然也把我認出來了,他這麼說,再看專門帶了人過來,必然是一路從段天儘家跟到這裡的。
段天儘最恨彆人威脅他,我也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就在他身後小聲說“你彆管我了,我自己可以跑”
他應該也聽到了,轉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帶著慍氣說“廢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