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賜我一生荊棘!
馬濤吼這一聲,那些人就繼續向我來。
幾秒後,衝在最前麵的兩個馬仔,就來到我麵前,我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所以兩下就把第一個甩翻在地,而另一個,被我身邊的阿寬給推開了,本來混戰一觸即發,卻在對麵看清我的臉後有了轉機。
“是你”馬濤雙眼陰辣,比起他與段天儘的過節,我和他結下的梁子也不輕。
既然已被看到了,我也不必藏躲,反正現在化妝成了小軍的樣子,不怕與他們動手,所以。我大大方方的把衣領往下一扯,冷顏看向馬濤說“是我,你要讓人拿我,最好挑幾個能打的上來!”
馬濤是知道我身手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有意與我保持一些距離,不過他向來狗仗人勢,在這裡碰上我,怎能在我麵前認慫?他嘲諷道“你以為你跟著那個姓秦的吃了回忠義宴,自己就是個爺了嗎?”
段天儘順著他的話回上一句“你也記得他吃過忠義宴?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馬濤又一口痰往地上吐,不以為然說“吃忠義宴的姓秦,這家夥頂多就是條狗,他也配我對他客氣?”
“行啊,你覺得不需要客氣,你就儘管在這動手!”段天儘料定馬濤不敢動手,隻是耍耍嘴皮子的威風,所以才這樣說。
他所料很對,馬濤沒再叫人上來,隻是讓他的人把我們圍在中間,以防我們上去動那具屍體。
“嗬嗬”他眼睛眯成一條線,語氣滿是懷疑的問“段天儘,你覺得我會上當嗎?你這是故意找我事兒,好給那個白鴿打掩護,讓她趁我不注意上來偷屍吧?這裡誰不知道,白鴿和你狼狽為奸?”
這家夥說得很對,段天儘確實一直都在保護白鴿,但他一定想不到,白鴿就站在他麵前。
段天儘拍拍手,虛假的讚歎馬濤“這想象力不錯!那你可就看仔細了,千萬彆出了什麼亂子,貓爺那邊不好交代!”
馬濤不再阻攔,我便轉頭去細看那電杆上的女屍。因為周圍都是馬濤的人,我強烈壓製住內心的情緒,將冷色鑲在臉上。
剛才已發現這屍體與筠筠相仿,隻是屍體損毀了臉,根本認不出來是否是筠筠,看屍體太久,我情緒也越發不穩。
馬濤也注意到我們都在看女屍,他站在幾米之外,故意挑釁說“看到了嗎?這就是跟三會作對的下場,你們可要記好了,沒準哪天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沒人理會他,他也不覺得無趣,還越說越有勁兒的道“不過這娘們兒死前也爽快了,被那麼多兄弟乾過,你們也該來瞧瞧那畫麵,彆提多麼有趣了!”
我聽到這句,回頭冷聲問他“你說你當時在那裡?什麼時候?”
“你問這個乾嘛?”馬濤轉著他那詭詐的細小眼睛斜著頭打量我。
段天儘看另外一眼,是提醒我不要太過衝動。
我就沒再問下去,對方始終對我們有所懷疑,瞧我們幾人的行為有些反常,就繼續在後麵說“這女人叫筠筠,是白鴿的親妹妹,彆看這時候血肉模糊,但沒多久之前,還水靈得彆提多饞人了!”
他的一個手下配合的問“那濤哥,你有沒有親自上去放上一炮?”
“當然有了!”馬濤得意的講道“這女人還是個雛呢,第一下就是被我捅破的,她那聲音呀,叫得那個嘖嘖哎,你們知道嗎?我他媽在她身上動,這小娘們兒竟然在喊她姐!”
我聽到這些令人作嘔的話,做的那個關於筠筠的噩夢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裡,我的雙手不自覺收成拳,隻想衝過去了解了這雜碎。
廣場上飄著血腥的氣味兒,那可能是屬於筠筠的
如果馬濤說的是真的,我必定會讓他為筠筠陪葬,隻是,要殺的人又豈止馬濤一個?還有,馬濤故意說這些,像是在故意激我。如果我真的動手了,沒準又中了他們另外一個圈套,所以我告誡自己要冷靜,理智!
隻有這樣,才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也隻有時間,我才有充分的時間去搞清楚眼前的一切。
“哦,對了!”馬濤瞧我們無動於衷。他抓了抓腦袋,又想起件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串東西來,如戰利品一樣炫耀道“這玩意兒就是從那女人脖子上扒下來的,她說這是她姐姐給她的護身符,哈哈哈,這玩意兒也能保佑人,她怎麼還會死那麼慘呢?”
我聽到這話。心臟似被一把大錘用力擊打,來前,我還有一絲僥幸,現在看清楚馬濤手裡的東西時,那希望就全部破滅了!
那確實是我給筠筠的護身符,她一直戴在身上,現在在馬濤手上這說明馬濤沒有說謊,他們確實對筠筠做了豬狗不如的事!
此時,我感到胸口有股熱氣在往上湧,而我的雙拳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阻止它顫抖!
筠筠死了,我的妹妹死了!
我殺了那麼多人,隻為她能活得更久,更好,但她卻以這種方式慘死在這些人手中!
那日在鶴仙的地下室裡,我曾對她承諾說,一定會救她出去,她到死前,都還喊著我的名字,一定在等著我去救她!
可到最後,我都沒有去,她該是多麼絕望的在折磨中死去,死不瞑目!
對不起,筠筠,是姐姐太無能!
對不起
這樣千萬句抱歉,筠筠再也聽不到了,她的屍體血肉模糊的掛在身後,我連帶走她屍體的能力都沒有。
我想大叫,我想大喊、大哭,可我不能,我在這些針紮的目光中,縮頭烏龜的站著。隻因為,我最後的理智告訴我,就算是死,也要有所價值。
“我真想知道,那白鴿知道她妹妹的死訊會怎樣?哈哈哈”當馬濤放肆的笑聲再一次傳過來,我怒火上湧,努力克製的情緒,終於將理智擊散了!
現在,馬上,我就要這賤人給筠筠陪葬,所以我輕輕掏出藏在外套裡的匕首,慢慢朝馬濤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