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貓爺的手下過來了,我不敢再多留,轉身就往莊園前麵的宴會廳走去。
應泓和杜旬早在前麵等我,待我走近,應泓伸手牽上我的手,低頭在耳畔輕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側首,捂著手小聲告訴他“我偷聽到貓爺提醒杜公,我是假的,連杜旬也一起被懷疑了!”
這個消息對於應泓來說,應該不是件好事,但他聽後,麵色從容,微微一笑,囑咐我“彆怕,我早有安排。”
既是應泓說早有安排,我就相信,絕對是精妙的安排,稍稍放心下來,視線移前,整個人都為之一震。
段天儘站在離我們十米遠的長廊前麵,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來來回回的侍者在廊中穿梭,將他承托得更加孤立。
今天他穿著一身白西裝。九分褲型遮不住腿長,他的頭發已長到耳後,燙出懶卷兒,幾分慵懶,幾分深情,從那麵色上看,他氣色不太好,大概幾天沒有好睡,與我一樣。
我剛才走過來時,他應該就看到我了,隻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而是‘親昵’的與應泓附耳攀談。
這些他都看到了吧?
這幾天,我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在花心思和感情在這個男人身上,但真的與他麵對麵時,心裡依然很難受,如針紮一般。
不過我擅長將內心的情感藏匿。接下來更加自然的往應泓身上一靠,像對戀人一樣。
段天儘一直都知道,我與應泓的關係匪淺,此刻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不會懷疑我的演技。
應泓也注意到段天儘,他知道我的動作為哪般。隻是配合著輕輕攬著我的臂膀,在杜旬的帶領下,到了段天儘麵前。
這過程裡,段天儘一直盯著我的臉,他在找尋我臉上表演的成分。
“儘少,好久不見!”杜旬先問了好。
“確實好久不見!”段天儘的目光還在我臉上。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在嘲諷我,才多久不見,什麼都變了樣。
“這位是七公子,你們以前應該已經見過麵了!”杜旬得體的介紹他們。
應泓放開我,主動伸出一隻手去“確實已經認識過了!”
段天儘這才將目光從我臉上移開。看向應泓說“七公子,我們應該很有緣,不止一件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聽不明白,但看那雙俊眸裡的冷薄,仿佛那就是他的仇敵。
段天儘更沒去握應泓的手,挑釁的味道不言而喻。這讓站在中間的杜旬有些尷尬,他想說什麼打個圓場,被我伸手的動作止住了!
我伸手過去,將應泓的手拉住,微笑著對他說“儘少應該挺忙的,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了!”
應泓對我這個表現非常滿意。他點頭回答“好,都聽你的。”
杜旬點頭表示首肯了,還吩咐我到前麵去招呼一下客人。
接著,應泓便牽著我從這兒離開這裡,留下杜旬和段天儘。
他們兩人接下來會談什麼,不得而知,隻是轉身往前走的每一步,我都感覺背後有一道刺人的目光在盯著我的後背。
走遠了,應泓在無人的花園裡停下來,將我緊緊抓住著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沒有他這個動作,我都沒意識到,自己這一路是這樣用力。
“對不起!”我低著頭,解釋說“對不起,我隻要看到他,就想到筠筠和爺爺,我我”
“噓”我以為應泓該生氣了,他最恨我對段天儘的感情了,但這次卻沒有,他輕輕將我抱住,手攬著我的腰,輕聲問我“這過程很難受吧?沒關係的,你會慢慢找回自己的,對不對?”
“嗯。”我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手輕放在我背上的涼,那就像某種精神力量存在著。
“白鴿”他聽到我的應聲,在我耳邊氣語喊這個名字說“你是我的,從前是,現在、以後都是!”
這一刻,我腦中突然想到的是,那個淩晨,抱著我的那個人說的話。
他說我們不回去了,好嗎?
如果那時候,我的回答是好,他真的會帶我遠走高飛嗎?
可是應泓說,段天儘對我說的所有都是騙我的,那麼那一句帶我走,也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