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賜我一生荊棘!
不管真假,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將段天儘一點點從的腦子裡驅趕出來,在應泓身邊,專心的扮演著小鳥依然的杜家大小姐。紫幽閣ziyou
生日宴正式開始,惠姨太太找了我好久,接下來便帶著我在宴會裡認識前來的各位賓客,這些人,我大多在上次雲舒曼的訂婚宴上都見過了,他們認識我,知道我是那個搶了雲大小姐未婚夫的惡毒女人,所以無不是人前對我奉承。背後亂嚼舌根的。
整個上午,我都與這些人虛偽說笑,有些厭倦了,踩著高跟鞋這樣走來走去,腳都快斷了!
“累了嗎?”應泓關心的問我。
這如果是他本人,絕不會這麼問我的,從前我再苦再累時,他隻會告訴我越累的時候,就越應該清醒,因為,那個要殺你的人,正在遠處窺探著你,隻等你稍微鬆懈,便衝上來給你致命一擊。
我搖頭,回答“這與從前比起來,已不知輕鬆了多少倍呢。”
隻是隨意這樣回答,應泓積極的扮演著七公子這個暖男角色,他拍拍我的肩。體貼說“以後累了就說,彆撐著!”
我愣了一下,實在不適應這個樣子的他,不確定的問“真的?”
累了,真的可以對他說嗎。
他點頭,伸手握住我的手。還是那樣冰涼,但手掌心軟軟的。
“你先進去休息會兒。”應泓這樣說,大約是有什麼事要處理,我也不多問,與他在宴會供賓客休息的地方分開。
接下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到這休息廳二樓的陽台下。找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坐下,在這裡,可以看到下麵宴會的情況。
應泓朝莊外去了,身影被其他建築物擋住再也看不到,但從他離開的背影和急切的步伐看,似乎有什麼緊要的事要去處理。
他總有許多事要去運籌帷幄,而我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可以為爺爺他們報仇。
我在上麵坐了一會兒,有個侍者上來傳話說“小姐,下麵有位秦先生找你。”
秦先生?我立刻就想到了秦小爺,他今天來得比較晚,估計是沒看到我,所以找人來叫我。
“人在哪裡?”
“在櫻花林那邊。”侍者回答。
這杜家莊園特彆大,分了不少個園,這櫻花林便是其中最大的園林,裡麵的櫻花全是從日本移植過來的,這個季節,正好看得豔麗,從我住的閣樓往那邊看,粉色海洋浪漫如畫。
秦小爺這人有時候附庸風雅,竟選了這麼個地方與我見麵,我也沒有多想,就自己下樓,往櫻花林那邊去了!
園林邊緣。也有些賓客在此遊賞,我直徑往裡邊走,沒有看到秦小爺,便摸出手機來準備打秦小爺的手機。
在我埋頭撥號的時候,前麵的光線突然一暗,抬頭。一個我宴會上一直在躲的人站在麵前。
見是他,我便知道,叫我來這裡的根本就不是秦小爺了,所以我轉身就想走。
段天儘一把將我拽住,“那天!為什麼沒來?”
那天,我們約定好在盛宴見麵。他說他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最後我沒去。
“為什麼?”我表情冷淡的說“沒有為什麼,隻是突然不想去了!”
我已不想問他什麼了,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我們都注定背道而馳,既然已選擇了這條路,何必在去問彼此的對錯呢?
“是那個人吧?他不讓你去,對不對?”段天儘不肯罷休的問。
但這次他真的錯了,這次的選擇,不是應泓幫我做的,而是我自己。
我搖頭,想將手從他手心裡拉扯出來,他不讓,手掌在我的掙脫中越發用力,我便告誡他“這裡是杜家,儘少應該注意一下影響。”
“影響?”他冷笑,仿佛我在說什麼笑話似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影響,現在卻在乎影響了?”
這話任何人都能聽出那濃濃的諷刺之意,我聽後,心中難受,不過還是強裝著不在意回答“誰還沒過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儘少忘了那些曾經,那不過是兩個迷途裡的可憐人互相慰藉罷了!”
“互相慰藉?”他輕笑,突然將我拉近,命令的口吻“你再說一遍!”
我麵色不懼,臉部微微朝上抬,對上他那雙因為生氣而變暗的雙眸,“不是嗎?因為互相可憐,所以假裝成在乎,但慰藉這個東西,隻能是一時的,你我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既不能同路,就放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