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纏!離婚後豪門前夫一夜白頭!
新年第一天,周家舉辦大女兒周黎的喪禮。
天未亮,周時堯帶人衝進告彆廳。
“沈心悅,睜開眼睛,我再交代你幾句。”周時堯扶著棺材喊話。
冰棺狹窄,沈心悅被一堆白菊擠在正中間,眼皮虛開一條縫,張了張豬肝色嘴唇。
“老板,請講。”
周時堯睜大一雙鷹眼,“你今天的身份是我姐姐周黎,死了十天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記牢……你是個死人!!”
“明白,我是死人。”沈心悅合上豬肝色嘴唇。
冰棺溫度低,她身上壓著整整六床被子。
化妝前吃了兩包含鎮定劑的感冒藥,演死人沒有問題。
天色漸亮,周家至親親屬趕到。
七大姑八大姨攙扶著周母,黑壓壓的一群圍住棺材。
“啊……”周母看到沈心悅的臉,驚得仰麵後倒。
大姑尖叫“天哪!長得忒像了,簡直跟周黎一模一樣。”
小姨吐吐舌頭“臉皮塗了幾斤粉吧?白得跟鬼似的,好恐怖昂!”
周母摁著狂跳的心臟喘氣,“好得很,這個樣子交給薄驍,他該死心了。”
告彆廳外,十幾個西裝男踏風而來。
陸凜川走在前頭,與周黎的未婚夫薄驍肩並肩。
“驍,世事無常,看開一點。”陸凜川的助理遞上一盒煙,他抽出一根,拉住薄驍的右臂。
兩人在菊花台邊停下。
“不抽。”薄驍沒接煙。
陸凜川和薄驍是大學同學,兩人惺惺相惜,兄弟情誼深厚。
大學畢業那年,薄驍出國留學深造。陸凜川回陸家繼承家業。
薄驍在國外為他聯係商學院短期課程,陸凜川每次出國進修,都會和薄驍小聚。
上周陸凜川接到薄驍的電話,說要來帝都參加未婚妻的喪禮。
陸凜川早早做準備,抽時間出來陪他。
“周家怕薄家揪著不放,空運周黎的遺體回來,給你一個交代。聽我一句,辦完喪禮,彆再惦記死女人,她不值得。”
“周黎不配得到你的寵愛,上天因此把她接走了。”
“上天會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女人。”
“真正值得你愛的好女人,她在等你!”陸凜川點根煙,認真勸好兄弟。
薄驍眼簾微垂,眉宇清毅,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周家的男人迎了出來。
周時堯走在最前頭,遠遠擺開兩隻手臂,撲上來一把抱住薄驍,拍著寬肩安撫。
“前姐夫,萬分抱歉!我姐姐突發疾病去了,沒來得及跟你說再見,我代表她向你道歉。”
薄驍推開他,語氣平平道“不必多禮。”
周時堯攬住薄驍的肩帶著他往裡走。
“是我姐姐不好。她在國16年,要死也沒帶上你。”
薄驍側眸,濃黑劍眉微蹙。
“……呸呸呸!”周時堯拍打自己的嘴巴,“瞧我,傷心過度口不擇言了,糾正一下,是我姐姐不想帶上你,她要一個人死。”
“估計,我姐姐活得很累,一個人走死路舒服點。”周時堯眼神深奧的看著薄驍。
說那麼直白了,該死心了。
請放死人一條生路!
薄驍直搖頭。
周母和七大姑八大姨紛紛舉高手絹擦眼睛,狠狠擦,個個睜著紅腫的淚眼迎接薄驍。
“小驍,我家周黎對不起你。你為她苦等多年,她卻……拋下你,死了。”周母又擦眼睛,眼眶更紅了。
大姑“嫂子彆自責,薄驍通情達理,知道命不由人的。”
小姨“是啊,白發人送黑發人,人間一大悲哀,你再自責,薄大少爺於心何忍?”
薄驍對著周母周父鞠個躬,暖聲安撫,“請節哀!”
直起身便看向冰棺,目光凝在死人臉上。
高大的身軀僵直,眼皮一眨不眨,保持這個姿勢足足三分鐘。
向來忌諱與死人接觸的陸凜川,忍不住上前幾步,半個身子藏在薄驍身後,探出腦袋瞅周黎的遺容。
他跟薄驍相識多年,薄驍有個非娶不可的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但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