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軍,林是樹木叢生的林,千是十百為千的千,軍是天子六軍的軍。
今天的會開了蠻久,等會散了,都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走出會議室後,我看到呂丘建走在我後麵,便喊住了他,說我們去送送肖教授吧。呂丘建聽了先是愣了下,然後連忙點了點頭。
他和肖雨城都有在數學上的愛好,平常沒事的時候經常一起探討研究數學題什麼,小呂人年輕,因為工作的原因,在組裡麵和大家幾乎也沒什麼交集,所以老肖算是跟他是最熟的了,也算是在組裡的半個朋友,所以送一送也是儘點人情心意。
老肖這個人呢,畢竟是學校係統裡出來的,並不擅於和人打交道,當初在3·15專案組裡幫忙偵破工作的時候,就看得出來,自顧自地做學問,隻有王啟年和他耍得來,不過他也被王啟年那個老家夥轉背就給賣了,不是王啟年推薦的話,土星行動怎麼會看中他的能力,最後又把他調到了我們組裡來,然後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所以,他要怪,就怪王啟年好了。
“咚、咚。”我敲了敲肖雨城的宿舍門,他開門後有點驚詫地看著我問道,“你們倆怎麼來了?”
“我們兩個來送送你。”我說。
“這有啥好送的啊,沒多大的事情,你們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啊!”肖雨城跟我開著玩笑,他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什麼。
“怎麼說這事我也有責任,不能光看著你老兄受苦,怎麼也要來感同身受一下,一方麵是心裡麵過得去,另一方麵是提醒自己彆蹈你老兄的覆轍啊。”
“你這成語用的不對,另外什麼叫重蹈覆轍啊,我想起來了,上回也是你,這回還是你,你哪是什麼福將啊,根本就是一掃把星,和你一起搭檔是要倒黴的,要不你替我去得了。”肖雨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和我一起搭檔就倒黴啊,信不信我跟組長告你誹謗啊。明明都怪你們自己自作主張,瞞著我不帶我一起玩才把事情搞砸的,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這也太唯心了吧。我隻是個小參謀沒你們那麼大的能力,也背不起那麼大的黑鍋啊,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就是來送送,你東西收拾好沒有。”我們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等著,組裡的人一般是不會『亂』串門的,有什麼事情都在辦公場所裡光明正大地談。不過章天橋除外就是了。
“這還有什麼好收拾的呢?我正準備出發,你們來得正好,送送就送送吧,反正等下就要寂寞了。”肖雨城反身鎖上了門,然後坦然地說道。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肖雨城現在的態度太隨便了,彆人聞之『色』變的懲罰在他眼裡就跟回家一樣,呸,不會是他哀大莫過於心死,呸呸,不會是他呸呸呸,雖然他不務正業、玩弄才學、欺騙讀者,但他歸根究底還是一個好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受一點打擊就這樣自暴自棄,他為國家立過功,他為任務流過血,他對我們還有用,回頭我就要去找組長,不能讓肖雨城乾出蠢事出來。
“肖教授,我來幫你拿吧。”呂丘建提出來要幫肖雨城拿東西,但被肖雨城謝絕了,我這才發現肖雨城在咯吱窩裡夾著的東西,略帶好奇又有點強顏歡笑地問道:“老肖,你帶那麼多稿子紙乾什麼啊?難道還怕發給你寫檢討的紙不夠用嗎?”
“這些紙平常用著習慣了,而且要是拿寫檢討的紙寫點彆的東西那就是態度問題了,還嫌處分背的不夠是不是。”肖雨城眼睛眯眯地笑了笑,用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智慧不會感到孤獨,因為它甚至能和最異己的東西結合,這是羅素說的。這段時間我琢磨著是不是把以前寫的那些小說撿起來,特彆是那本《綁架中世紀》,以前連載的那個雜誌編輯部的編輯一個月打了12個電話在催,真的是磨死了人,我最近剛好有了靈感,有想把它寫完的衝動和激情,現在又有大把的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能不能再騙點稿費什麼的花差花差,畢竟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是。”
“真的嗎?”我一掃開會以來精神上的情緒低『迷』驚喜地問道,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會聽到這樣的福音。
“比真金白銀還真,等寫完這本,還有那本《星際逃亡犯》,你也是看過的,”肖雨城衝我擠擠眼,“在粵省的時候,你懂的”。我懂什麼啊我,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
肖雨城嘴角上掛著邪惡的微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有了機會把那些想象中的刑訊『逼』供手段在那個姓胡的小子身上小小地實踐了一下,也算是略有心得,如果時間上來得及的話,我也打算再抽點時間要把那本書寫完,如果兩本書都寫完的話,那稿費就能得一大筆,說不定可以把單位裡分的宿舍房子換成個小四合院什麼的了。”
由於肖雨城的書題材過於異想天開和黑暗邪惡,並不能為國內的主流刊物和出版社所接受,簡直就是出出來馬上就成禁書的那種,一般都隻能是“牆裡開花牆外香”,還得他自己翻成了英語版本,打著科幻文學的旗號發到國外去出口創彙,所以在國內傳統讀聲中名聲不顯,但是在國外卻擁有一批頑固地癡『迷』擁躉。以至於在國門開放沒多久的時候,就有老外慕名乘飛機越洋而來,輾轉找到公安大學找他要求非要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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