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渾“哦”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張神醫接上說“方神醫真是聖手啊,雜貨店的張掌櫃請我去給商隊的楊武師醫治,可病人傷勢極重腸子都爛了,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沒想到方神醫妙手回春竟然醫治好了楊武師,這等醫術普天之下恐怕也再難找出第二個!”
方毅謙虛的說“外傷引起的嚴重感染,普通的手術而已,叫我方大夫就行,叫神醫我實在是不敢當的。”
張神醫說“先生過謙了,老朽我世代行醫醫病無數,可此次從瓜州過來麵對兩個病人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等死,妄稱神醫之名,方神醫能從閻王手中救治二人回春怎麼能不敢稱神醫呢?”
方毅說“我隻是普通的大夫而已,叫我神醫我實在是不習慣。”
在方毅再三說服下張神醫隻好說“好吧,就叫你方大夫吧,剛才看你給萱兒那個…手術,手法之精妙實在令老朽佩服之極,老朽有許多疑問方大夫可否與老朽解惑?”
“不敢當,張神醫請直說無妨,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儘量告知。”
張神醫跟曹延晟說了一句什麼就跟方毅做了個手勢“方大夫請這邊來。”便離開了大廳。
仆固渾問林岩“諸位打退馬賊也就是了,可你們為什麼要打下段家堡呢?”
林岩說“商隊楊武師的傷勢太重又剛做完手術不能移動,我們也正好要在此歇息幾天,沒想到董掌櫃的商隊就在快到我們歇息地方的時候馬賊便衝過來瘋砍,我們隻能自衛了。後來審訊俘虜的時候才知道來襲擊的不僅是馬賊還有段家堡的家丁,而且那個堡主王彪親自領隊。長安的商隊損失慘重,我們替他到段家堡取回他們東西減輕他們的損失,而且段家堡離我們的歇息地太近了,而且聽百姓說這個王彪欺師滅祖、欺壓百姓、無惡不作,我們隻好出手把他滅了,其實我們路過打醬油的,根本不想管這些閒事的,實屬無奈。”
“滅的好!”說完這句仆固渾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便補充說“林先生,你們打算在此地停留多長時間?”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楊武師的傷情穩定以後再做打算。”
“哦,諸位還真是仁義之人,仆固渾見識了!”
“哪裡,仆將軍過獎了。”
林岩對李翔宇說“收拾一下東西,咱們準備回去。”
曹延晟說“諸位忙碌了一整天,又為小女醫病忙了半宿何不在府上留宿一宿?”
這時趙緣走了過來“林隊長,要不你們先回去,我跟李姐留下。曹姑娘這會兒醒了嚷嚷著要吃東西,可她現在不能吃喝的,我怕他們經不起姑娘央求給了吃喝就出麻煩了。”
“夜黑山高道路難行,諸位還是在府上歇息一宿吧,明日一早再回去吧。”
林岩不放心她倆單獨留下隻好說“恭敬不如從命,謝謝曹將軍了。”
曹延晟說“林先生哪裡話,曹某應該感激您們才是。”說罷吩咐下人準備客房,安排眾人休息。
臨時營地
“林岩傳來消息,手術很成功,將軍正在招待他們吃飯。但因為術後六小時內不能吃東西,將軍家姑娘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他們怕將軍及下人經不起央求給病人吃飯,如果那樣就前功儘棄了。所以,趙緣要求自己留下,李煥芝說她也留下,以便及時掌握病人情況。方毅林岩正為難呢。”
“要不讓林岩回來吧,還有很多事需要商量呢,方毅可以隨她們留下。”
“可以。”
“如果願意的話林岩也可以留下,林岩說嘉峪鎮的回鶻將軍也去玉門關了,他們把倆佛一起拜了。”
“好事啊,咱們正求佛找不著廟呢。”
“老趙,你說他們在將軍府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曹姑娘剛手術完,他們應該很安全。”
“另外,董掌櫃說王彪他們勾結馬賊並幫助銷贓幾年了,他這個指揮使知道嗎?”
“即使知道也無濟於事,這兒是回鶻的領地不歸他管,他要是管了就是乾涉人家彆國內政!”
“史書記載這個指揮使和他爹都挺不錯的,他是沙洲也就是敦煌的節度使曹元忠的三兒子。”
“曹元忠?敦煌石窟的那個曹元忠?”
“是的。”
“史書記載他不錯是他抵抗西域番兵和遼兵,和暢通絲路!最重要的是幾十年間他們一直駐守關外而沒跟內陸軍隊交過戰。如果按剛解放的政策,他們家也是地主土豪劣紳!都是專政對象。”
“對內隻要不謀反、魚肉鄉裡不太過分,吃相不是太難看史書一般都會給正麵評價的。”
“還有,這兒是甘州回鶻的領地,但歸義軍在此地的勢力也不小,曹元忠的父親吸取了他姥爺張議潮的教訓,與周邊的少數民族關係處理的不錯,曹元忠其中一個姐姐就嫁給了回鶻的可汗。好像也有回鶻的公主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