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金堂在北海時就家世不俗,拜入劍宗後,又為雲長老座下首徒,門內弟子,向來都以他馬首是瞻。
他這麼說,其餘弟子的神情皆不甚友好,有的甚至刻意捧腹大笑,隻有一個目光閃爍的,躲在後麵不出聲。
“靈畫師被趕出宗門已久,不知咱們的規矩也是常事,金兄還是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墨苑扶著金堂的肩膀,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他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濕意。
“不過宗主夫人,咱們可是好心,劍宗靈氣充裕,一般的凡人可承受不住如此衝擊。”
“告訴她做什麼?”金堂斜眼一笑,滿是不懷好意,“早些沒命就能早些下去投胎,說不準下輩子還能做個豬狗,好歹不用受苦。”
話音剛落,剛剛平息的笑聲再次爆發。
一直捂著腦袋的穆多多重重冷哼一聲,靈活的小手拔下發間的簪子抬手便畫,動作乾脆利落。
刹那間,一柄縮小的雷劫鞭成形,多多單手抓下鞭子,“啪”的一下好不留情的打在了金堂身上。
“不”金堂躲閃不及,索性抓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墨苑,用他左右橫擋。
那鞭子看著小巧玲瓏,可威力卻一點兒不小,幾鞭就將人打得靈力外泄,渾身無半點好肉。
不幸挨了幾鞭的金堂捂著胳膊大叫,嘴卻依舊硬得很,“與你何乾?你莫不是祝卿安偷生的兒子,竟半句都不敢辯駁?”
穆多多人小,學藝不精,一口氣抽了一通後,那鞭子便自行消散了,沒了鞭子的小多多雙手背後,老氣橫秋。
“我娘說了,能動手絕不bb。”
“你話這麼多,修為一定很差。”
金堂喘著粗氣,臉色青白。
穆多多的話算是踩到了他的痛點,他修為當然不如祝卿安,之所以敢挑釁,不過是仗著自己背後有雲長老撐腰。
吃定了祝卿安作為被穆謹行單方認定的宗主夫人,絕不敢和長老院作對。
沒想到她身邊跟著個如此厲害的小崽子!
“狗崽”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金堂未出口的話,竟將他整個打翻在地。
祝卿安漫不經心,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手,“你娘沒教過你,嘴要放乾淨些嗎?”
“下輩子投胎,記得找個有娘教的人家。”
“放肆!我金家在北海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代代皆有仙人,你竟敢如此辱我門楣!”
“我罵你家了嗎?”祝卿安故作驚詫,一雙桃花眼瞪得圓圓的,“既然你覺得辱了,那便是吧。”
“你又能奈我何?”
祝卿安笑得挑釁又張揚,抬手將多多抱起,順路看了眼他發間的簪子。
“你金師兄的家族與沙家世代結親,且與西冀白氏,東神玄氏,南海南宮氏皆關係匪淺,你雖修為高於我們,但也不想天下凡人皆唾罵於你吧!”
一直躲在眾人身後的小個子擠上前,扶起倒地不起的金堂,衝著祝卿安大聲嚷嚷。
“一個無父無母的靈畫師而已,你知道金師兄的背後站著多少宗族嗎!”
他說著竟紅了眼眶,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金師兄背負著幾個家族的期望,走到現在,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仙人,仗著修為高就欺淩弱小,和外麵那些濫殺無辜的魔修又有何區彆!”
聲聲哭訴引得在場的弟子垂淚,此時的金堂也適時變了神色,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
是啊,他們誰不是從微末走到現在,誰身上,沒背負著雙親的期望呢?
霎時間,祝卿安反倒成了那個逼人道歉,高高在上的惡人。
而出言相譏,主動上前侮辱人的金堂,反倒成了這些凡人出身的弟子眼中的正義。
“你說他背負了誰的期望?”南宮雅眼神複雜,像是看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