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我重複嗎?”小個子吸著鼻涕抹了把淚,看向隱而不發的金堂,“孕育和供奉了神獸的四大家族!被神獸庇佑的四大家族!”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家居然淪落到要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外人身上了?”
“你一介百姓,怎能知道家族辛秘!”金堂似等不及小個子反駁,撐起身子反唇相譏。
南宮雅不答,抬手摘下腰間的玉佩,刻著“南宮”二字的朱雀玉牌迎風飄蕩,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在下南宮家下任家主,南宮雅。”
死一般的寂靜在這些弟子中蔓延,其餘人卻不打算放過。
“白氏一族族長,白荀。”
“玄氏一族新任族長,玄梅。”
接二連三有人亮出家族玉牌,時不時響起自報家門的聲音,如同一記記耳光,狠狠打在這群弟子臉上。
“不巧,我曾做過一段時間沙家主母。”南宮雅似乎不打算放過這個招搖撞騙的“希望”。
“為保血脈純淨,沙氏一族,向來隻和其餘三個家族聯姻。”
“據我所知,沙家府邸裡,隻有個姓金的奶媽?”
“奶媽??!!”
剛剛還和金堂親如兄弟的墨苑拔高聲音。
他顧不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爬起來滿眼不可置信,“金堂,你居然是奶媽之子?!”
“你血脈如此下賤!怎敢和我等稱兄道弟!”
裝就算了,還正撞到了槍口上!還拉著自己也挨打!
此時不踩他一腳,引得宗主夫人記恨就不好了!
墨苑思及此處,愈發狠厲,主動上前狠狠推了金堂一把,“若不是你惡意引導,我們怎會如此為難宗主夫人!”
“奶媽之子又如何?”祝卿安懶洋洋地打斷墨苑討好的解釋,瞥了眼埋著頭不說話的金堂。
“他是你們的大師兄,英雄不問出處,縱使他家世並不顯貴,可他的修為依舊擺在那兒,倒不如說,你們連個奶媽之子都比不上。”
墨苑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什麼,又怕得罪了祝卿安,索性甩手離開,末了還不忘狠狠瞪了金堂一眼。
“起來吧,往後誠實些。”祝卿安將金堂從地上拽起來,拍乾淨手上的泥,拉著穆多多去彆處玩了。
其餘人也都和祝卿安有話說,也跟著離開了,不一會兒,原地就隻剩金堂和小個子。
金堂望著祝卿安離開的方向,眼神晦澀不明,低頭喃喃自語。
“英雄不問出處嗎”
“金兄,你可千萬彆被她騙了!”小個子麵容淒淒,掏出帕子給金堂擦去臉上的臟汙,“你想想,怎會如此巧合,偏生你路過時,她帶著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這兒?”
“你是說,她是故意的!”金堂猛的攥住小個子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
“我聽說,她在西冀州曾和一個凡人結親,你乃凡人弟子之首,又是雲長老的首徒,隻需將你打落塵泥,自然無人敢相信其餘凡人弟子的話。”
“她這是為了遮掩自己的醜事!”金堂牙呲欲裂,整個人被恨意吞沒。
“虧我還心軟了一瞬,祝卿安,等著吧!我定要報今日之仇!”
“金兄,我相信你,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小個子重重點頭,隻是低頭收起帕子的瞬間,眸中的血色一閃而過。
另一邊,終於得了清靜的祝卿安拉著風墨左看右看。
“風墨,你可準備好了?”
現下須臾獸的靈息已融入風墨的骨血,隻需照麵片刻,即可將本屬於風墨的靈根取回。
“自然。”風墨雙手握拳,感受著血脈中對靈根的渴望,“我等這日,已經太久了。”
那些曾被關在洞裡的日日夜夜,那些被當做器物活生生取血的時刻,風墨沒有一刻,不想親手將雲茉兒體內的靈根掏出來。
這一天總算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