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默默垂首不語。
壽陽候還有些懷疑“當真是因為那個逆子?”
念遙山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壽陽候沒有再問,念夫人在麵對著壽陽候的時候是對念無離很好的,甚至比她自己的親生兒女還要好,念遙山兩兄妹也非常尊重念無離,所以壽陽候自然而然愛的就覺得念夫人母子並沒有什麼錯,而是念無離自己心胸狹窄容不得人!
“嗬嗬”一陣輕笑聲響起。
念家人都循著笑聲望了過去,這才發現是被關在他們對麵的林夫人發出來的。此時的念夫人早已沒有了貴夫人的雍容和禮數,直接撲到欄杆上就朝著林夫人怒吼道“你笑什麼?你們自己都要斬首了,現在還好意思看我們念家的笑話?!”
林至皺了皺眉,起身擋在了林夫人的麵前。
林大人輕輕推開林至,對著念夫人笑道“世人都認為念夫人寬和大度,對繼子也是掏心掏肺,現在看來也不然啊!”
念夫人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林夫人沒有再看念夫人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不語的壽陽候“壽陽候,方才我倒是聽了衙役說了你們下獄的原因,你可想聽一聽?”
壽陽候沒有念夫人現在那麼偏激,聞言還是給了林至一個麵子“洗耳恭聽!”
林夫人瞥了念夫人一眼,道“方才壽陽候還沒有入獄的時候我聽見說是因為令千金的緣故。”
“你胡說!”念夫人死死的抓住欄杆怒吼,若不是因為有欄杆隻怕都要撲上去撕了林夫人。
壽陽候看了微微發抖的念遙月一眼,皺眉道“夫人!”
念夫人走回了壽陽候身邊著急的道“侯爺,這個女人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彆聽她瞎說!”
林夫人輕哼了一聲“念夫人還是彆自欺欺人了,我可是聽說外頭都傳遍了,你就仗著壽陽候不知道就在這汙蔑念大公子也實在是有失嫡母的風範!”
壽陽候微微蹙眉,心裡對於林夫人的話還是有些相信的,林夫人本身的教養就是極好,若隻是一知半解是肯定不會出聲的,何況念家和林家雖然是同朝為官,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交情,林夫人實在犯不上為念無離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壽陽候這話卻不是問念夫人母子,而是問對麵的林夫人,畢竟他也知道念夫人母子肯定是不會說什麼的,又何需白費口舌?
林夫人想了想道“聽說是念小姐自己去了安王府,說要做安王的側妃!”林夫人並沒有添油加醋說什麼,但是僅是說實話也足夠讓念夫人和念遙月提心吊膽了,念夫人把念遙月護在了自己身後,緊緊的盯著壽陽候,就怕壽陽候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誰知壽陽候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亦沒有看念夫人母子一眼。
“侯爺!”念夫人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若是壽陽候動手打了念遙月他們還不至於這樣戰戰兢兢的,正是因為壽陽候反常的沒有做什麼反應才更讓念夫人覺得心裡不安。
“爹!”念遙月直直的跪了下來。
壽陽候抬眼看了念遙月一眼,卻又默不作聲的垂下了眼!
“侯爺!都是我沒有教導好月兒!你若是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錯!”念夫人抱著念遙月哭喊道。
林夫人看著對麵念夫人的做派搖了搖頭,壽陽候居然被這樣的女人拿捏住還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也實在有些令人唏噓。
“夠了!”壽陽候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痛的道。
念夫人的哭聲頓時一窒,看著壽陽候的臉色又不敢再出聲音。
念遙山扶起了念夫人輕聲道“父親現在正心煩著,母親還是彆添亂了!”
念夫人委屈的點了點頭,拉著念遙月縮到了一旁的角落上。
晉王府裡,喬水煙正在與梁幽環喝茶。
“聽說你今天救了白淡月?”喬水煙好奇的問道。
梁幽環點了點頭“正好路過,便隨手搭救一把罷了!”
喬水煙歎道“隻怕那女人不會領你的情呢!”白淡月向來覺得自己淩傲於眾人之上,又看得起誰?
梁幽環無所謂的道“你以為我希望白淡月能跟我們是一派?我救了她她隻會覺得難堪,而且今天的事情傳進了豫王的耳朵裡,也肯定不會給白淡月什麼好臉色的,現在白淡月的日子可是艱難著呢!”
喬水煙這才了然,不過她與梁幽環相交多年,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比梁幽環實在是差得有些遠,也就不去管這件事了,笑道“今天念遙月的事情還真是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