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淺顯簡單的道理,我居然活了這麼久都沒意識到,隻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我自小飽讀聖賢書,書上隻教我如何忠心君主,庇護百姓,讓我忘記了,其實奴隸也是人啊。”
陳清河看著周慶元,神情認真“我想要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無論你的回答是什麼,今天我都會放你離開。”
他解開了禁錮周慶元雙手的枷鎖,麵含期待道
“你既然已知奴隸生活艱險,可有解決之道?若有,我願以此府令之職全力助你,我們便從這彭城開始改變。”
周慶元搖了搖頭,淡淡道
“奴隸卑賤,此乃天下共識,僅靠你我的力量,能改變的了什麼?螳臂當車,找死而已。”
陳清河麵露失望之色,歎息道
“還以為你能有什麼見解,原來也隻是個惜命之人?”
“螻蟻的呐喊能引起何人的共鳴?待到我有一天舉世無敵,或許會嘗試改變這一切。”
周慶元神色平靜,言語中透露著堅定的力量,至於陳清河如何想,他不在乎。
地煞鍛骨訣已經點至大成,再花費一天時日他便可踏入鍛骨圓滿境界,這監獄,困不住他。
就算陳清河不放他走,他想離開這裡,也有的是辦法。
陳清河歎了口氣,本以為遇到的是點醒自己的人生知己,沒想到隻是一個注重保全自身的自私之人。
“就當是我看錯了人,你走吧。”
周慶元張了張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待有一天力量足夠,我會嘗試改變這個世道的,但是在此之前,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清河隻當周慶元在逞強說笑,搖頭說道“你一個鍛骨境,說這種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可知道,鍛體四境之上還有真氣三境,真氣三境之上還有破竅之境?
你一個沒有資源傍身的窮苦之人,有生之年能否觸碰到那些境界都是兩說,更彆說超過他們了。
而且,這些法門亦不過是世家豪門留出來的一些殘渣罷了。
如果見過世家中人,你就會明白,他們和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說到這,陳清河也是後知後覺地說道
“真正的力量被他們死死把控在手中,我們這些人確實是翻不起什麼風浪。”
“我已動用私權改了你的身份,從今以後,你就是巴蜀之地走出的正門貴族。
至此,你再也不會因為出身造成非議了。”
陳清河從袖中掏出了周慶元的身份證明遞給了他。
周慶元麵色動容,看出陳清河已有死誌,恐怕之後就會在彭城進行一係列大刀闊斧的改革,忍不住又勸了一句。
“隻要我活著,一切都有希望,你若不信,隻消等待一年,一切都會有結果。”
說完,他便不再勸說,轉身離去。
陳清河看著從容離開的周慶元,搞不清楚他身上強大自信的來源,喃喃自語
“一年嗎也好,我好做些善後準備,一年的時間,我等的起的。”
周慶元的歸來,在地煞會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幾位長老愈發認定他後台不小,對他的身份疑慮徹底打消,但也越來越不明白這位爺到底為什麼要加入他們地煞會。
至於他們怎麼想,周慶元不在乎,隻要彆擋他的道就行。
等到第二日,地煞鍛骨訣大成上的+號再度亮起,周慶元集中意念,在那個興起的+號上點了下去。
地煞鍛骨訣圓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