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調換的另一半人生!
許婆婆看到,許大郎竟然再次拿起竹棍子對小煙雨進行毒打,她二話不說,抄起木棍子,對著許大郎身上拚命的打,許大郎這次反應過來,由於拉著小煙雨隻能騰出了一隻手,也就被活生生的挨了兩棍,痛的他呱呱大叫。
他一把推開許婆婆,然後,快速的抱起小煙雨,往二樓樓梯口跑去,沒錯,許大郎就想把她鎖在房間裡,然後防便他毒打小煙雨,許婆婆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圖,她坐地而起。想跟上許大郎的腳步。
可是,最終還是慢了好多,等她追上到二樓的時候,許大郎都快要關門了,還好,小煙雨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二樓樓梯口的欄杆,打死都不要進房間門,也就為許婆婆爭取了好多時間。
楊娟,她傻傻的站在一樓,她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聽到二樓兩人的爭執聲,那爭吵的聲音非常激烈,鬨得不可開交,到後麵不知怎麼的?兩人在二樓的樓梯口拉扯下,許大郎生氣的用力推了許婆婆一把。
許婆婆整個人,往後仰,然後就像皮球一樣,從二樓翻滾的跌到一樓的台階下,那聲音非常清脆響亮,聽到著實讓人心疼。
娟子目瞪口呆的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這實在太突然了,讓她不知所措,可是隨著小煙雨的哭喊聲,讓她瞬間清醒了,她快速跑步查看許婆婆的傷勢,發現她動彈不已,額頭都磕到流了好多血。
她手裡摸著她的額頭,大聲的叫喊道“許大郎,你還不快點下來?婆婆流了好多血,你這個畜牲,你快點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許大郎先是狠狠的瞪了小煙雨一眼,隨後,也就快速的跑去小賣部打120,讓救護車趕緊過來救人,他自己也馬上找出家裡的紗布用來堵住了,許婆婆的傷口,防止她再流出過多的血。
這些天,許婆婆已經出院了,可是她身體大不如前了,醫生說她已經時日無多了,讓家屬隨時準備後事,她人年紀大了,而且,這次她的腰椎受到嚴重的撞擊,估計今後也要癱軟在床上了。
許大郎的腦袋砰的一聲,瞬間空洞,他好久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什麼?他阿娘竟然以後要躺在床上度過後半生了,而且,今後還需要有人手把手的給她喂吃喂喝,兜屎兜尿。這怎麼行?這事他絕對不會做的,那隻能交給楊娟了。
最後許婆婆,在病床上煎熬了一個多月,也就不幸離去了,在離世之前,她要求喜大郎,不能再虐待小煙雨了,否則,她做鬼也不會放過許大郎的。就算他做鬼做不成,她也要天天詛咒許大郎逢賭必輸。
還有要楊娟把小煙雨送走,不要留在這個狼窩了,送回林家村也好,還是楊家村,也好,或者找一戶好人家,送的遠遠的,千萬彆回來了。她知道,等她走後,小煙雨必定會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她生前都護不了孩子多少,那麼等她走後,小煙雨會更加生活寸步難行。
果真如許婆婆所料,在許婆婆的頭七過後,許大郎也繼續去賭博了,再也沒有人能管到他了,許婆婆的離世,剛開始許大郎還會有點內疚,可是時間長了,人也變了,他也覺得人死如燈滅,自己的女兒,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沒必要再顧忌了。
許大郎的狐朋狗友也勸過他,讓他這段時間先稍停一會,畢竟老人的三七都還沒過,這運氣肯定不會太好的,讓他休整一段時間,再次大殺四方,可是許大郎愣是不聽,他依然堅信小兒子,是旺他的財運的,他有時候甚至抱著他的兒子,一起去賭場賭博。
有時候楊娟出去擺攤了,他一個人在家裡帶著三個小孩,他趁有空也就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賭場,去試試手氣。
這幾天果真贏錢了,雖然沒有往日贏的那麼多,那也是個好的開始,他還特意去買了燒鴨,和孩子們慶祝,當他嘗到了甜頭之後,也就很少出去幫忙了,經常帶孩子們出去賭博。
可是沒多久,他的運氣又倒黴了,回來的時候毫無意外,小女兒就是他的出氣筒,他這次,並不滿足,他除了,沒有把小孩吊起來打之外,他原地追著小孩在大廳裡到處一邊跑一邊打,那場麵多熱鬨啊,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可是楊娟每每回到來,看到孩子傷痕累累,她除了哭,除了痛罵許大郎,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開始想到要把孩子送人了,送回大姐那裡,那是沒可能的,畢竟林婆婆已經付出一條人命了,他們之間可是結下了死仇了,想解也解不開。
楊娟心想要不在周圍認識的朋友當中尋找一個能對小煙雨好的人把她收養,也好過讓她在許家繼續過著暗無天日,每天被毒打的日子了。
楊娟還沒有等到她的計劃實施,就被許大郎的狠毒操作給擱淺了,這些天許大郎又輸錢了,隻要輸的數目特彆大,他就回來虐待小煙雨,這次他竟然喪心病狂的把小孩子又吊在鐵門上,而且還怕周圍的人來圍觀,竟然把大木門也上鎖了,隔絕了周圍的視線。
等楊娟回來的時候,除了小煙雨,被竹棍子打的身上傷痕累累,手臂上和腳趾頭上,小腿上,都布滿了煙頭燙的印子,那是多麼惡毒的人了,天呐!簡直不是人來的,他許大郎枉為人父。
孩子哭的哇哇大叫,手臂上小腿上腳趾頭上被燙過的煙頭都有好幾個,那有多痛啊?皮膚都變顏色有水泡,就像燙燒豬似的。
這次楊娟再也忍不住了,她和許大郎展開結婚以來第一次的大作戰,大廳裡乒乒乓乓的聲音非常響亮。兩人k了,可是由於她的力量小,身材矮小,最終還是敗在許大郎的武力之下,可是她並沒有氣餒,她拿了一部分的錢財,收拾了小煙雨的一些衣物,也就匆匆忙忙的把小煙雨送走了。
許大郎非常生氣,楊娟竟然再一次無視他,就把這個掃把星給帶走了,他身上的氣還沒完全釋放出來,都把他快要急壞,他麵目猙獰,嘴裡還拚命的罵著楊娟,還罵著小煙雨是個白眼狼,是個掃把星,先把林婆婆克死了,現在又把自家親奶奶克死了。為了小煙雨,這個家遲早都被她克沒了。
楊娟帶著小孩在許大郎的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騎著自行車往小漁村的方向趕去,孩子的哭泣聲音,讓楊娟的心更加心煩意亂,她不是沒有心疼孩子,隻是她不知道怎樣形容如今的心情,有時候她還在想,當初如果把孩子拿掉了,那該多好,免得孩子生出來活受罪。
可是孩子跟著她,最終還是受了不少的艱辛和苦難,都快一年了,孩子每一天過的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從開朗的性格變得更加膽小鬱悶了。從前還有婆婆護著她,可現在呢?在她見不到的情況下,許大郎已經把她虐的遍體鱗傷。
前些日子,竹棍子伺候,今天更加變態,竟然虧他想到要煙頭燙傷孩子,孩子的皮膚那麼嬌嫩,不行,她一定要帶孩子去看中醫,她記得小漁村那裡有一個中醫,他那裡有很好的燙傷藥和去疤膏,而且這個人還是二姐夫族裡的堂叔。
族裡的堂叔是小漁村有名的赤腳大夫,而且他的口碑挺好的,曾經有黑幫老大也找他過來治病,後麵真的把人家的疑難雜症給治好了,從此,他的名聲也就響亮的打起了,好多慕名而來的人都紛紛過來找他治病。
惠子領著娟子還有小煙雨來到赤腳大夫這裡,赤腳大夫看到小煙雨身上的傷痕也是氣的原地叫罵,他快速的把小煙雨身上的燙傷的傷疤,給處理好了,還特意讓她抹藥,是千叮萬囑,千萬彆沾水,否則很容易留疤痕。
由於肩膀上的燙傷實在太深了,就算用藥了,以後還會有一個明顯的印子,不過看起來,像拇指大的指甲印,就有兩個了,還好,幸虧在肩膀這個位置,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打了種痘疫苗了,後期留下的印痕。
小腿上的傷痕沒那麼深,還可以把它消掉了,但是腳趾上的那一個傷痕也是非常嚴重,估計十有八九會留印子,至於身上的用竹棍子鞭打的印子,也會慢慢淡化,最多一頭半個月也就消散了,讓大人不用太擔心了,不過小孩還是受到很大的驚嚇,還是開了三副藥,讓她回去煎給小孩喝。
最後麵,赤腳大夫還是搖搖頭,他欲言又止,望著楊娟,歎了一口氣才說“楊娟啊,我不知道你的家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動小孩。
教育小孩也不能隨便打罵,甚至是虐待她,你不要她,你就儘早為她鋪後路,早點送人吧,這孩子恐怕長期受到虐待的,再這樣下去,她的壽命也會慢慢縮短,恐怕連成人都活不到,你看著辦吧。”
前麵的話語,全都是赤腳大夫的肺腑之言,而後麵的真心話,卻是他特意說的,因為據他了解,楊娟這個人並不壞,但是她實在太懦弱了,連自家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人家都說為母則剛,她呢?唉,說多也沒有用,他隻能委婉的旁敲側擊,讓楊娟儘早把孩子送走,不要再受到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