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回到流槿苑,已經是太陽快落山了。樂文陪了她幾天之後,君晏終於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過年的時節,百官休沐,故而女王也沒有什麼事,雖然國師大人還是天天要忙。
白璃回到屋子裡,讓小玉兒把門窗關好,拿出早晨在鬼祥酒樓,曾經被小孩兒拿走的荷包。
這個失而複得的荷包,並沒有少什麼東西,反而多了。到底會是誰,給她的什麼東西呢?
想了想,白璃打開荷包,赫然看見裡頭除了她原有的幾塊碎銀子,還多了一張紙。
紙張的質量不算太好,可是上麵卻透著一股子女孩兒才有的脂粉味。味道很清新,也很高級。如果她沒有聞錯的話,這種味道,出自她的戴春林香粉。
用得起她的千金難求的戴春林香粉的,定然不會是個老百姓,該算是南軒國頂尖富裕的了。可是,頂尖富裕的人,卻用的是這種質量較差的紙,到底會是誰?
白璃帶著好奇打開整整齊齊折疊好的紙,紙上的字跡是陌生的,卻十分清秀,又帶著一絲大氣。好像有一股小倔強的勁兒在紙上遊走。
隻見上頭的字是“白璃姑娘,冒昧打擾,有要事相求,明日巳時,萬祥寺後院,天字號禪房相見一敘。”
萬祥寺?那不是明天紅衣紅鸞要去的地方麼?
這當中會有什麼聯係?
而且,這個筆跡既然是陌生的,那就代表這個人也是陌生的。一個陌生的人,為何要給她寫這樣的信,還用這樣的方法,要特意瞞過君晏,來有要事求她。
白璃心裡卻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她同君晏一同出行,可是此人卻知道她的真實名字,而不是姬槿顏,這說明這個人清楚地知道她的底細。
知道她的底細,又有要事相求,這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可白璃再次看向紙條,看到紙條的落款的時候,後脖子忽然一陣哆嗦。
——姬槿顏。
翌日是個晴天,下了一夜雪的天氣轉晴以後,格外晴朗,仿佛連天都被洗過了。
清晨,一輛裝飾精致的馬車從昊府出發,來到驛站。
一侍女下了車,到了驛站裡頭,接了個人出來,正是易水蓮——北疆公主。
“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吧?”易水蓮一邊隨侍女走,一邊問。北疆這會兒也在過年,大年初二的,想不到封夫人竟然有這個心,請她一道去萬祥寺上香。
她原以為這個年,沒有人會記得她這個沒娘的異國他鄉的孩子了。儘管,她一直都在被人伺候著。
“沒有,剛到一會兒。公主小心……”侍女將易水蓮撫上車,封氏一手拉住易水蓮讓她安全上車。
“怎麼樣,這幾日在南軒,可還過得好麼?”封氏拉著易水蓮的手,一臉慈祥。
“都好,夫人。多謝夫人關心,不知夫人身體可好些了?”易水蓮細細地看著封氏的臉色,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當初封氏在昊府的時候,就替姬槿顏擋過一支毒箭,卻想不到這麼快就已經好到這樣的程度了。
可見這太醫了得。
“好多了,多虧了穆神醫的藥方子,”封氏輕描淡寫地將這事帶過了,“公主在驛站若是住得不習慣,可以到昊府上來。有什麼需要的,都同夫人說。”
“多謝夫人,水蓮在南軒,也隻有夫人對水蓮最關心了。”易水蓮見封氏這麼關心自己,當然是十分感動的。而且她背井離鄉的,能到這個地方來,就已經是大冒險。本以為沒有人愛護,誰料還有這麼個原本不相識的夫人。
王兄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她一個女孩子家,心事也不好和王兄說的。如今有封氏關心,易水蓮隻覺得心裡倍感溫暖和親切。
“我記得,你這回來南軒,還有一個目的,是要找你的母妃?可有什麼線索了?”封氏仍舊拉著易水蓮的手,問道。
易水蓮搖搖頭,申請有些沮喪“沒有……”
“事情沒有總是一帆風順的,慢慢找吧,這事情急不得,”封氏看著易水蓮,安慰道,“若是這麼好找,你們也不必到南軒來。不過,你且寬心,若你父王說母妃就在錦樊,那就一定能找到,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同我說,千萬彆客氣。”
“好的,謝夫人!”易水蓮心裡隻覺得暖暖的,本來以為王兄回了北疆以後,她就沒有人可以幫忙了。現在一看,又多了封氏一個幫手。
這豈不是好事嗎?
隻是不知,王兄這會兒到哪兒了。
“師兄到北疆去了?”
去往萬祥寺的馬車裡,收到消息的白璃看向小玉兒“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是,和易水寒一起走的,”小玉兒笑道,“小姐這會兒怎麼想起來問了?這麼幾天跟著國師大人四處遊玩,可沒問過少爺的事兒啊。現在怎麼倒想起來了?”
白璃看向小玉兒,目光斜斜“你怎麼?才不跟我兩年,你就學會取笑人了?”
“奴婢哪敢啊?奴婢隻是覺得,小姐這兩日的確是冷落少爺了,”小玉兒道,“小玉兒可記得從前在藥王穀的時候,小姐還讓小童喊小姐師娘來著。可是如今,師娘不叫了,少爺可還不知道心裡怎麼想呢。何況,前日小姐可怎麼欺負少爺的?”
“欺負?”白璃看向小玉兒,見小玉兒也並沒有為穆言打抱不平的意思,果然是單純要笑話她的,“我可記得那天晚上,誰跟我一起笑話師兄來著?誰笑得最大聲呢?”
“我……”小玉兒被一噎,頓時沒話說了。
“其實說實話,如今也都大了,就算是師兄師妹,也該避避嫌,”白璃言不由心地道,“從前小石湖不懂事,如今大了,我也有了心儀的人,若還是和從前一樣同師兄胡鬨,豈不是不懂事?師兄也要有師嫂的,總不能給未來的師嫂帶來不快吧?”
其實這番話,若是從前,白璃絕對不會說出口的。畢竟這番話,最符合的便是這個時空的女孩子的想法。什麼女孩子男孩子大了就不要經常膩在一起——典型的封建思想。
可是她隻有這樣說,小玉兒才能理解。畢竟,師兄對她的心意,她又不傻,不會感覺不出來。
可是她心裡的人是君晏,注定要對不住師兄。前日沒來得及問君晏身上的寒毒,所以她才多此一問,說師兄在哪兒,難得出來一趟,就把這事情也一起問了。
結果才得知,師兄已經隨同易水寒,還有師傅,去北疆了。
北疆和南軒的距離不算近,一來一去,一個月是少的,加上療養北疆王這事情,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
“好吧……”小玉兒多看了白璃兩眼。說實在話,小姐實在是不太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可是幾天奶奶卻說了,說明小姐真的是想和少爺劃清界限了。
這也好,省得糾纏不清,往後再多一個傷心人。
可是,小姐是這麼想的,少爺卻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