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雀靈!
“總舵主,劉禦醫到了!”青山輕輕叩了門提醒。
“進來。”嶽小天起身,連忙拉住劉禦醫扯到床邊。
劉禦醫上前瞧了一眼,見了鬼似的猛然間哆嗦著連連後退。
青山用挺括的身子擋住他的去路。
“劉大人您怎麼了?”青山問道。
劉禦醫受到驚嚇後神智恍惚,肩頭的藥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
他指向床上的朱茵,戰戰兢兢的說“梅……梅妃!”
果哩聽人再次提到梅妃,舉起銅盆奮力扔在地上,盆中的水灑了滿地。
她怒怨著懟了回去“哪來的什麼梅妃,那是我們家夫人!”
“哦……哦!”劉禦醫兩指撐起眼皮看了嶽小天,見他微有怒顏,緊忙解釋“總舵主恕罪,是老臣老眼昏花汙蔑了夫人。”
他顫巍巍的走到床邊,拿絹帕放在朱茵手腕上,片刻的功夫,劉禦醫的手指彈起兩下,再度放下。
“怎麼樣?”寧平川探了頭問。
“夫人脈象薄弱,可能需要靜養。”
“靜養個屁!”嶽小天口出惡語,一腳踢飛了凳子,“她都快死了,你還跟我說靜養,朝中不都說你是神醫嗎?我看明明就是庸醫!”
“非也!非也!”劉禦醫慌忙收起地上的藥箱說“夫人這是仙脈,不知哪來的力量逆行對衝,老臣我無能為力啊!”
寧平川見劉禦醫側著身子,想要找借口離開,叫了聲“三哥”,且用扇子拍了嶽小天的肩頭。
嶽小天隨即放低身段,壓低了聲音,謙遜卑微的躬身行禮。
“請劉大人海涵,夫人病重,我心急如焚,所以才出言頂撞,都說醫者仁心,還請您給指條明道。”
劉禦醫將藥箱放在桌子上,撚起花白的胡須說“總舵主過謙了,老臣施針試試,不過,這也隻能減緩毒素擴散的速度,未必救得了夫人的命。”
“好……好,試試……試試!”嶽小天重複著,揮手讓室內的人全部退出去。
果哩擔心朱茵安危,站在一旁紋絲不動。
嶽小天如同靈動乖巧的醫童,輾轉服侍在劉禦醫身側一會幫他擦手,一會兒幫著拿針,好一通忙活。
劉禦醫拔出的銀針根根變成了黑色。
果哩的心在每根銀針拔出時都會心跳加速,紅著一雙眼睛伸長脖子張望。
劉禦醫叮囑嶽小天扶起朱茵在她背後由下往上提力輕輕推兩掌。
起初,嶽小天不敢用力,唯恐傷著朱茵。
劉禦醫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勉強說好不容易讓夫人體內的巫毒流動起來,時機不等人的。
嶽小天這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提了氣猛推兩下,朱茵即刻吐出兩口黑褐色的汙血來。
果哩緊忙抽出帕子,為她擦了乾裂的嘴唇,絲帕上殘留的粘液引起了劉禦醫的注意。
他不由自主的呢喃“當年梅妃也是這樣被人陷害的。”
再次聽到梅妃的名字,嶽小天產生了懷疑,他不動聲色的送走劉禦醫,之後拉了果哩到一邊小聲追問,朱茵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
果哩大至說了幾句祭壇上的事情,隱瞞了朱茵即是雀靈的身世,但她也對梅妃有好奇之心,一五一十的將冷宮裡發生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