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抱著唐若萱,抓著天劍,艱難踉蹌後退,直到懸崖邊上,毫不猶豫一躍而下。
懸崖下麵,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江,江水翻滾湧流,瞬間將他們吞噬。
古漢陽愣愣看著這一幕,“若萱她,也沒了。”
黃湘姍姍來遲,也看到了這一幕,走到古漢陽身旁,心中隻覺得一股悲涼。
“若萱將我打暈,還拿走了一瓶毒藥,就沒想過活下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啊!”
周言清看著這一幕,也不禁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
這其中的恩怨情仇,旁人又怎能說得清楚?
……
這一場決戰,正道人士一方派出三千餘人,死傷過半,近六百人永遠閉上了眼睛。
盟主府護衛減員近三成,穿了鎖子甲的弟子也有三人死亡,其餘身上皆帶了傷,日月神教和丐幫弟子死傷不計其數,可謂慘烈。
當然,他們的收獲也是極其豐厚的。
血月神教核心力量一戰幾乎全部被打垮,其餘大部分被俘虜,隻有少量人手趁亂逃走。
還俘獲了餘青河,關勝井等一批投降血月神教之人。
休整兩日,周言清等人再次集結人手,一舉攻破壓根沒什麼抵抗的崆峒派,追擊近二百多裡。
此戰的消息擴散之後,大隊人馬一到,周遭勢力立馬改旗易幟,將血月神教餘孽送到麵前。
說是傳檄而定也不為過。
其中繳獲,收取的好處不計其數。
事已至此,血月神教的危機基本減除,隻有少數死忠之人逃到西域,妄想再造血月神教輝煌盛景。
對此,眾人一番合計,血月神教的高手基本都在這裡,沒有必要再大費周章傾巢出動。
等到來年,各個門派休整一番,調動一支偏師,再組織些江湖散人和三流勢力,往西域走一趟就夠了。
事到如今,正道人士一方最重要的隻有兩件事。
分配戰利品和處置一乾投降血月神教的江湖門派高層。
戰利品好說,無非是些財物,最重要的天劍隨蕭廷石沉江河,江湖中人打撈數天一無所獲。
可以說是遺憾,也可以說是好事。
畢竟天劍這等異寶,容易勾起人們的野心。
從血月神教得來的錢財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除去各派弟子私底下繳獲,剩下的充入公眾,幾乎不比大旗門的寶藏來的少。
當然,分配到那麼多門派,看起來就不那麼亮眼了。
盟主府家大業大,不太在意這些,但送上門的錢財,不要白不要。
大院之中,周言清方證衝虛三人立於前座,其他門派高層分立兩邊。
餘青河,關勝井及一批門下高層人物,被幾個少林弟子押送上來。
衝虛率先開口,“昆侖,崆峒,以及周邊十餘個江湖門派臣服血月神教,為虎作倀,殺傷不少正道人士,你們有何話說?”
事實上,針對這件事,他們幾人已經大概討論過,達成了共識,隻要結果不偏離一定範圍,都可以接受。
關勝井搖了搖頭,“我等死不足惜,但崆峒派不能亡,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
餘青河也道,“血月神教勢大,來時洶洶,他們行事殘暴,稍有不從,便要亡我宗派,殺我弟子。”
“崆峒派掌門一脈,便是因為不肯臣服,被屠戮殆儘,我等也是無奈之舉。”
“嗬嗬。”
任盈盈出言譏諷道,“據我所知,血月神教首先攻破昆侖派,可沒見幾人寧死不屈。”
“而且在戰場上,你昆侖派可是積極得很,我教弟子,死在你手上的可不少。”
周言清也似笑非笑地盯著餘青河,早些時候,這廝對他出手時,可是十分賣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