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笑著將他扶起來，“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第一位弟子。”
這一拜，定下了師徒名分。
共同經曆過危險和磨難，一個孤苦，一個孤寡，相處久了，就跟父子一般。
周言清對楊鄴道，“你現在修煉的《通天神功》雖然精妙，但自身根基太淺，還留下了暗傷，暫且緩緩吧。”
“額……”
楊鄴有些猶豫，燕南天卻是一口答應。
“本該如此。”
燕南天看著周言清道，“楊鄴現如今修煉的幾門內功已是當世絕頂，《嫁衣神功》隱患太大，我不打算讓他修煉。”
“這裡向盟主討個人情，便讓他繼續修煉《六合長拳》和《通天神功》如何？”
周言清點點頭，“我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他雖不入盟主府門牆，卻也是盟主府出身，我自然沒有意見。”
楊鄴忍不住插口，有些扭捏問道，“周……大哥，你說給我一個機會，做想做的事情，不知我該如何做？”
周言清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可知道盟主府現如今在正在擴展海運、開辟航路？”
楊鄴微微點頭，“有所耳聞，但了解不多。”
“現如今大明東南沿海的海路已然暢通，但扶桑琉球等地依舊還有少數海盜和其他勢力。”
“隨著海運的利益逐漸增大，形成龐大的利益鏈，朝廷向東南甚至西洋出兵的幾率不小，為了降低成本和損失，聯合我等江湖勢力共同拓海是必定的。”
楊鄴一臉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讓我跟著盟主府的船艦打擊海寇，弄個官身？”
“不。”
周言清搖搖頭，“海外的天地很大，我要你在海外打下一片國度，作為大明出兵的橋頭堡，把持一段海運要道。”
“屆時聯係其他宗室，跟皇帝談條件，大有可為。”
楊鄴眉頭微皺，“我並非不知海外廣闊，但憑借一己之力，想要攻克甚至建立一個國家恐怕不現實。”
“嗬嗬。”
周言清輕笑道，“你可知道中原有多少流民，遼東之地有多少追捕漁獵的野人？這些人都是天然的兵源。”
“隨隨便便扔幾塊饅頭，就能聚集大批人手運到海外，朝廷甚至都樂得見此，至於軍備，有紅葉先生的周旋和楊孤鴻的軍職，在大明也不難搞到手。”
“以盟主府如今的財力，船隻兵士都不是問題，還有出自唐門的火藥，再不夠，我還可以為你召集一批武林人士作戰。”
“就算輸了一兩場，我也能再給你湊足軍資。”
“這……”
燕南天和路仲遠聽得目瞪口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正在商議起兵謀反呢。
燕南天隱晦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盟主，此等事情若是讓朝廷得知，江湖和朝廷的關係恐怕會很敏感。”
“若是這些海外諸國向朝廷稟報抗議，也是個麻煩。”
“嗬嗬。”
周言清不屑道，“往年大明對付海盜倭寇都十分消極，更彆提管海外國家的破事了。”
“而且彆忘了楊鄴原本姓朱，雖然被貶斥，但海外各國可不知道這些，怕是還會警惕大明朝的動作。”
“隻要事成定局，以宗室的身份，給朝廷和其他宗室送上厚禮，保持航道暢通，不會有人拒絕這白白送上門的好處。”
“雲王還在鳳陽守陵，屆時也好從容談判關於他的去留，至少也能優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