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璃月詩人,常常借用風箏抒發思念之情,或是歌詠田園風光。
如果今日,我輩也能從這遊樂之中擷取妙趣,我想,未來自會有更多人願意領略並傳承傳統之美。”刻晴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番話讓小派蒙頗為折服,稱讚起來:“不愧是刻晴,想的就是比我多呢。”
熒似笑非笑看了小夥伴一眼,以這小家夥的腦袋,想的比她多不是正常的嗎?
夏洛蒂也頗為認同刻晴的話:“很有學問,我也收獲不小。”
夏洛蒂的肯定就比小派蒙的有含金量多了,畢竟是記者,在文學造詣方麵一定是遠超常人的。能得到她的肯定,足以說明刻晴的文學涵養等方麵的優秀。
“哈哈,隻要你們愛聽就行。”刻晴輕笑一聲,她倒沒想那麼多,身為七星,身為上位者,這些話都是信手拈來的。
畢竟像薩菲爾這樣,地位頗高還一點架子都沒有,甚至有時候會口不擇言出口成臟,十分接地氣的領導還是少見。
謙虛了一下,刻晴清了清嗓子:“關於風箏的各類民俗故事,我也知道不少。
好比以前,大家每次看到意外飛走的風箏,就會說這是仙人用風帶走了,圖個口頭上的吉利。”
“還有什麼好玩一點的嗎?”派蒙對這些軼事很感興趣,催促著刻晴再講一些。
刻晴聞言則是思索了起來:“好玩…我想想。”很快,她就想到了,語氣也變得雀躍起來,“那就要說起製作風箏了吧?這也是一種寶貴的傳統手藝。
我聽我祖父說過,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風箏都是跟著長輩一步一步手工學做的。
用細竹紮出骨架,在緗素紙上繪製心儀的圖案,糊上紙,係好線…
抬頭仰望天空,將風箏親手送到雲朵旁。有的人會在風箏上寫下名字或願望,最後割斷繩索,任由它們飛翔,有的則是選風箏紋樣的時候,就寄托了自己的美好寓意。”
“紋樣和寓意之間有什麼關聯嗎?我想記錄下來。”夏洛蒂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專題,可以用在之後的編輯稿件上。
聽到夏洛蒂感興趣,刻晴自然是很願意說的,但是風箏紋樣的寓意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說不完,她隻好挑一些常見的講一講:“比如…蝴蝶紋樣的風箏,多半與衝破束縛,追尋自由與幸福有關。”
“哦!我知道,這是破繭成蝶的意思吧!”小派蒙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刻晴認同點頭,確實如此。
夏洛蒂眼睛亮晶晶:“哇!還有嗎?”
“剪尾鳶是最經典的款式,象征好運與喜報。根據顏色不同,還會有細微區分。”刻晴說起這些簡直如數家珍。
其實風箏本身就帶著這種屬性,畢竟以前的風箏,就是叫作紙鳶嘛。
夏洛蒂滿臉的神往:“在璃月,這些寄語是約定俗成的嗎?就像楓丹花卉的花語一樣?”
“我想是的,隻要聽家裡長輩說起過的話,多少都知道吧。”刻晴也是從長輩那邊聽來的,口口相傳,這就是傳承與曆史啊。
雖然因為這樣的傳承方式會導致許多遺漏,但這就是人們在無意識的時候進行的以記憶為依據的曆史傳承,也是最有人情味的傳承方式。
“如果夏洛蒂小姐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將家中涉及這一選題的藏書找出來借給你,供你一並參考。”刻晴覺得夏洛蒂很好學,也很和她合得來,並不介意讓對方多了解一些。
聽到刻晴的話,夏洛蒂感激不已:“這會對我很有幫助的!好!真實又生動的報道…我想好雛形了!”
看到夏洛蒂如此躊躇滿誌,熒就知道,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該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刻晴和夏洛蒂的時間了,她和小派蒙不適合繼續打擾,於是她祝福道:“祝你順利。”
小派蒙也心領神會:“我們剛好也想再到處轉轉。”
意思不言而喻,是要暫時告彆了。
刻晴也不挽留,反正都很熟悉了,沒必要拉來拉去過於客氣:“嗯,那我就帶夏洛蒂小姐來我家小坐片刻吧。”
說著,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熒道:“對了,今年總務司舉辦了一場風箏比賽,時間就定在海燈節當夜。
熒和派蒙感興趣的話,歡迎你們帶著風箏參加。規則也很簡單,在規定時間內,誰的風箏飛得最高最遠,就能得到一份特殊的榮譽,附贈神秘獎品。”
提到風箏比賽,夏洛蒂語氣都變得激動了起來:“我可是為這個晚上備足了空白畫片的,我早就預見了當晚的壯景!”
“一定支持!這份榮譽,我就收下了!”熒自信滿滿,沒有人能在這種比賽裡打敗她!薩菲爾也不行。
派蒙覺得小夥伴似乎是有些自信心過剩:“喂,現在把話說這麼滿,萬一我們比不過彆人怎麼辦?”
說著,她露出了狡猾的神情:“還不如低調一點,等到了最後…嘿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把獎勵弄到手!”
小家夥是準備示敵以弱,扮豬吃虎了。
她這副小模樣逗得刻晴抿嘴輕笑:“嗯,期待你們的表現。”
“那就到時候見了。”派蒙與刻晴告彆,雙方就此分開了。
另一邊,正在放風箏的薩菲爾突然想到了什麼,輕咦了一聲:“閒雲是去年定居璃月港的?”
“嗯,有什麼問題嗎?”鐘離點了點頭,這在仙人之中算不得秘密。
薩菲爾擰眉思索了一下,又問:“那理水和削月呢?他倆定居下來了嗎?”
“倒是未曾聽聞,不過我覺得也快了,畢竟之前他們不止一次以人類的模樣來這璃月港找我喝茶。”鐘離仔細回憶了一下,確認這倆家夥沒有定居下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薩菲爾的視線投向了璃月港的方向,道:“那倆現在出現在碼頭了,而且貌似會和熒撞在一起,如果熒不認識他們的話,他倆多半要被盤問一二。”
“趁我們出門的時候去碼頭?”鐘離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你覺得,他們是什麼目的?”
薩菲爾嘴角掀起一抹微笑:“平時我們都在的時候,他們來璃月港也都是直接去岩上茶室或者月光酒館,倒是很少會去其他地方,這一次挑這個時間點,估計是打算自己去看看,深入人群之中,體驗現在的璃月吧。”
鐘離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啊,就是不知變通。”
薩菲爾斜眼看看身旁一本正經的男人,沒有說話,要說不知變通,這幫仙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一樣的。
老古板了,哪能輕易離開自己的舒適圈呢?能做出現在的決定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