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熒和小派蒙已經堵住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開始盤問了。
這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正是改頭換麵潛入了璃月港的理水疊山真君和削月築陽真君。
聽說今天薩菲爾和鐘離會出門,不在璃月港,這倆就尋思著跑出來看一看,反正隻要不被那倆逮到,基本不會有人把他們當仙人。
這樣就可以很好地體驗一番普通人的生活了,這也算是這倆哥們的消遣活動。
隻可惜,因為改頭換麵的緣故,熒和小派蒙沒能認出他倆,於是,他們被堵住了。
“二位一副要緝拿我等的架勢,這是何意?”削月築陽真君眉頭微蹙,看著一臉不善的熒。
聽到他開口,派蒙吐槽起來:“哇,這人說話怎麼還文縐縐的?”隨後她晃了晃腦袋,拋去這些奇怪的想法,“你才應該先交代你們是什麼意思吧!
鬼鬼祟祟地偷聽彆人聊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快點老實交代,從名字開始!”
小家夥雖然弱,但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麵的,這一番話下來還真有點氣勢。
理水疊山真君和削月築陽真君對視了一眼,心中頗為無奈。
於是,削月築陽真君開口了:“既是二位,倒也無需掩藏。我乃三眼五顯仙人,削月築陽真君。
此番遊曆人間,喚我候章就好。”
他這番樣貌與之前找鐘離喝茶的時候又有不同,所以即便是曾經一起喝過茶的那些人,他也有自信不會被看穿。
但麵對熒,他覺得還是自報家門比較好,畢竟他們換裝也不是為了對這丫頭隱瞞什麼。
熒聽到這番話,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因為她見過削月築陽真君化作人形的樣子,比現在帥氣多了。
不等她說話,派蒙直接竄到了候章的麵前:“鬼才信嘞!那隻仙鹿多大的架子,他怎麼可能親自來璃月港啦!”
熒很想說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削月築陽的確親自來過,而且不止一次。
另一邊的理水疊山真君見小家夥情緒有些激動,不由得咳嗽一聲,告誡道:“咳咳,派蒙,少說兩句。”
結果他的話完全沒有起效果,或者說,完全起了反效果,小家夥簡直要殺瘋了,她噌的一下來到了理水疊山真君的眼前,叉著腰:“哼,彆以為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會信你。你該不會想說自己是理水疊山真君吧?”
好吧,無論是理水疊山還是削月築陽,來璃月港的時候都很少彆人看見,小家夥在平時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鑽進塵歌壺找吃的,更不可能見到這二人了。
理水疊山真君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此番我與削月共訪人間。二位稱我為接笏即可。”
見到二人理直氣壯的樣子,派蒙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飛到熒的身邊,嘀咕起來:“他們調查工作做的不錯,但根據我的經驗,線長,說明想釣的魚大!”
她僅憑自己的臆測就幾乎給二人定了罪:“我們這就去找千岩軍,把這兩個冒名頂替的壞家夥抓起來!”
候章這一次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雖然按照武力值來說,他才是那個兵,但熒身份特殊,不能隨便動手。
而且這裡是璃月港,真動起手來還是對璃月不好,再一個,熒這丫頭雖然皮了點,但薩菲爾有多寵她,仙人都是知道的,真打出毛病來,回頭挨收拾的還是自己。
於是,他也隻能無能狂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著實被小派蒙那囂張的樣子氣到了,除了這句話都說不出彆的話來。
平日裡被留雲借風真君各種擠兌都心態沉穩的削月築陽真君,被派蒙一番亂七八糟的分析搞得破了防。
看到眼前這個人即便是生氣也文縐縐說話,熒感覺似乎情況不是小派蒙說的那樣,於是她開口道:“二位如此宣稱,可有什麼證據?”
派蒙跟著點頭:“對啊,拿有力的事實出來!路上隨便找個人都知道的那種可不能算。”
接笏有些頭疼地扶額,有什麼事是他們知道而一般人不知道的呢?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之前,海燈節之前,你與南十字船隊一起擊退了拔掣,那一次幾乎所有仙人都在場。還記得吧?
還有留雲的烹飪神機,上次海燈節,帝君和我等還用那個烹飪過醃篤鮮,那一次,你也在場。”
說到這個,接笏輕輕點著腦袋,仿佛在回味當時吃到東西的味道:“那速成醃篤鮮的滋味兒倒是不差。自那以後,我問留雲借來機關,又討了些食譜,偶爾尋些烹飪之趣。”
聽了這話,一旁的候章立刻不樂意了:“偶爾?前日我上山做客時,你不是一見到我就把機關藏進了身後的琥珀裡嗎?”
“這…”被老友揭了老底,接笏有些尷尬地撓起了腦袋,但他反應很快,立刻倒打一耙,“好你削月。放在我還為你說話,你怎能以怨報德?”
候章才不管:“是這二位不信在先。”
“那也不必漏這些家長裡短出去,當真和留雲成了一個模樣。”接笏覺得不忿,但又無可奈何,“唉,罷了罷了,不與你爭辯。”
熒皺著眉看他們拌嘴,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畢竟那些事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打聽到的。
派蒙這時候也知道自己冤枉人了,於是開口勸解:“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好吧,是我錯怪你們了,對不起啦…”
派蒙能屈能伸,犯了錯就認,挨打就立正,這是長期應對薩菲爾養成的習慣。
反正快要挨收拾的時候果斷滑跪認錯,往往能躲過一場皮肉之苦,非常有效。
“你們就仙人肚裡有大量,仙人肚裡裝山河…”她開始絞儘腦汁想好話。
熒則是機靈了許多,她故作輕鬆道:“你們這裝扮…真的和普通的璃月人彆無二致,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
候章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力,誇了熒兩句:“你素來機敏,也不枉歸終對你照顧有加,十分器重。”
見兩人真的不生氣了,小派蒙的心思又活絡起來:“那個…我能問一下嗎?就是,理水疊山還好說,削月築陽你是怎麼會進城裡麵來的呀?你不是一直都抹不開麵子嗎?”
“哼…”候章輕哼一聲,不回答。
接笏也搖了搖頭,歎氣。
他們能說,是因為老友都跑到城裡來,山上太孤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