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尊大人成了仙門扛把子!
就在這時,畫麵突然一轉。
從白天一下子過渡到晚上,漓傾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城主府裡麵。
大廳觥籌交錯,紅紗飛舞歡笑聲傳遞出整個城主府。
長得奇形怪狀的妖物們正在開懷暢飲,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盛宴中。
“恭喜城主大婚,城主和夫人的結合就是定元城人妖和平共處的見證!”
“是啊,咱們定元城可沒有什麼等級宗族之分,城主夫人雖然是凡人,但是嫁給了城主,就可以一起治理定元城,共同執掌長陽鼎。”
“城主終於大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咱們添一個少城主哈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紛紛大笑出聲。
突然一個酒杯砸在說話的妖物頭上,空氣中傳來女子的嬌喝,
“好啊,膽子肥了,竟然敢拿我打趣,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下來!”
穿著婚服熱烈明媚的女子橫眉豎起,麵容佯怒的出聲。
眉角眼梢都帶著笑意柔和了女子淩厲明豔的長相。
被砸的妖族捂著自己的腦袋連連求饒,
“城主,您這大好的日子就彆拿我開刀了……”
他話音一轉,把手背在身後招呼著眾人起哄,
“還是早點去見新郎官吧,省的他等急啦!”
“哈哈哈哈哈哈,對啊!城主這裡有我們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您趕緊去吧!”
“去你們的!”
女子笑罵了眾人一句,“你們在我麵前說就算了,彆在他麵前說,他臉皮薄。”
漓傾幾個人遊離在喜宴之外,他們已經預料到了這場婚禮之下的腥風血雨。
女子俏麗的臉上暈著薄紅,臉上洋溢的全是動人的喜悅。
走到婚房門口的時候還特意的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著才推門進去。
樊悔已經脫掉了婚服,坐在床邊注視著走進來的絕美女子。
“花醉年,你來的可真遲,婚服穿著不舒服我已經脫掉了。”
花醉年的眼底閃過失望的情緒,隨即又立刻笑開,
“沒事,婚服太重穿久了整個人都不自在,脫了也好。”
用了隱匿身形的法寶的妃萱和漓傾趴在屋頂上偷窺。
看到屋內的情景,漓傾搖頭歎息,
“戀愛腦真是害死人,這花醉年都看不出樊悔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妃萱讚同的點點頭,“花醉年不僅沒見到自己心上人喜著婚服的模樣,還幫人家找理由找借口,這可不是愛慘了。”
妃萱已經在心裡把樊悔默認為渣男,越想心裡越不開心,漓傾和妃萱對視一眼,
“嗬,男人。”
時予“……”總覺得自己莫名躺槍。
花醉年說完之後,樊悔也沒有回應一句,空氣頓時有些沉寂。
花醉年打量著心上人的臉色,坐到他的身邊,
“你知道我們妖族喜歡熱鬨,他們在外麵逼著我喝酒,我不好推辭,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我隻是想問城主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大婚之日你會拿出長陽鼎告訴我口訣。”
“我沒忘,但是也不用這麼急啊,”
花醉年伸出手握住樊悔的手,紅唇張張合合,難得的露出小女人的羞澀。
“夫君,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長陽鼎是傷魂鳥一族的秘寶,以後我們共同治理定元城,而且……”
聽到“夫君”兩個字,樊悔冷淡的眉梢微動,卻還是沒等花醉年說完便強硬的抽出自己的手。
“我怎麼知道城主大人會不會騙我,我現在就要看到長陽鼎。”
花醉年猶豫了一會兒,“好吧,反正從今以後我們不分彼此。”
她默念了一句口訣,將長陽鼎從自己的識海裡麵召喚出來,小巧的鼎落在她的掌心。
樊悔的神情在燈光下明暗交錯,“這就是長陽鼎,看起來好普通。”
花醉年笑笑,湊到樊悔的耳邊將口訣說出,隨後捧著樊悔的臉頰,問道,
“記住了嗎?”
“記住了。”
樊悔輕聲回答,注視著一臉溫柔的花醉年,
“花醉年,你是真的很愛我。可惜……”
花醉年不解的歪頭,“可惜什麼?”
“我不愛你。”
花醉年的笑意凝固在嘴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靈力在自己的身體裡麵潰散,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樊悔,
“你做了什麼?”
樊悔的視線從花醉年的臉上移開,一把推開花醉年,任由她倒在床上。
轉身看向花醉年的眼神裡麵隻剩下了冷漠,
“這是血場二層千金難求的骨醉,傷魂鳥一族的死穴,我們花了很多功夫才配置出來。”
“你們?”
“是啊,所有被妖族奴役的凡人們,終於等到了今天。”
他走上前挑起花醉年的下巴,語氣深沉,
“一城之主,你去過定元城的血場二層裡麵嗎?人族在那裡被當成沒有自我意識的物品被人隨意拍賣、踐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花醉年的一雙美目一點點睜大,她如果知道妖族私底下竟然默許這種事發生,她一定不會姑息。
“告訴你有用嗎!你們妖族隻會互相包庇!你知道親眼看到親妹妹被剁成一節節是什麼樣的心情?!”
樊悔突然暴怒,狠狠掐住花醉年的脖子,雙眼通紅,
“花醉年,你這麼放心的告訴我長陽鼎的口訣,不就是覺得我一個凡人沒有靈力,操控不了長陽鼎。
沒關係,我會挖出你的妖骨和內丹,吸收你的靈力。”
花醉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男人,她猜到了接下去要發生的事。
她努力呼吸,呼喊著,
“來人!”
她話音剛落,胸口就被刺進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樊悔麵無表情的轉動刀刃在她的心臟裡麵摸索著什麼,刀尖觸碰到什麼硬物。
“我在所有的酒裡都下了骨醉,今天晚上所有的妖族都跑不了。”
樊悔手起刀落剖出了花醉年藏在心口的內丹,鮮血噴湧而出順著刀尖滴落。
花醉年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著自己的新郎官,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猶豫和遲疑。
但是沒有,樊悔下手乾脆利落,眉眼間濺上了她的血液,陰鬱如殺神。
“從今以後,定元城,我說了算。”
樊悔吞了花醉年的妖丹,用長陽鼎洗去妖力,淬煉成仙門靈力功力大增。
火光衝天而起,城主府一夕之間淪為地獄,傷魂鳥的淒厲鳴叫劃破夜空。
定元城的所有凡人發起暴動,拿起武器衝向傷魂鳥和其他妖物。
雖然是幻境,濃重的血腥味卻縈繞在漓傾的鼻尖,漓傾和妃萱在看著下麵火光衝天。
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見到妖物就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