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表哥,我對柳承宗確實沒有什麼,我以前不過是覺得大家一塊長大,他送我的也都是些小玩意,我也不好推辭,才會收了,再按規矩給他回禮。我不知道大家會有這麼大的誤會!”李疏影認真的說道,突然想起那天在壽禧閣前二舅母的樣子,現在想想,分明也是誤會了,還好二舅母維護自己,李疏影不禁有些懊惱。
柳辰看著麵前眼睛亮晶晶,認真看著自己的表妹,歎息了一聲,說到“這是表哥的不對,在義學裡麵,柳承宗確實沒有在我麵前這麼說過,應該是知道我清楚大家什麼關係,不好意思在我麵前說罷。不過就算你們有點什麼,他也不應該這麼在義學裡敗壞你的名聲,不是正人君子所為。”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回頭會去找他的,不會讓他繼續再說。”
“辰表哥,你彆去人前跟他爭辯這些,仔細彆壞了名聲,到時候二舅舅那裡不好交代。”李疏影擔心的說道,因為知道柳承宗是個多麼無恥的人,她唯恐柳辰因為她名聲有損,他以後是要走仕途的人,名聲有損對他仕途不利,讀書人多愛惜羽毛。
“我曉得的,我私下去問他,這事你彆管了,我去處理。”柳辰安慰表妹。
李疏影見他說得肯定,又知道自家這表哥是個穩重的,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幾日後,春光正好。
李疏影跟著二舅母學習主持中饋,今日卻沒什麼事,二夫人就攜了李疏影一起往壽禧閣陪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和二夫人講著閒話,李疏影在旁邊陪著。這時候,又有丫鬟進來,說是長房的王老夫人過來了,三人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有些日子沒見著您了,正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老姐姐呢,可巧您就過來了,我們這是想到一塊去了。”林老夫人高興的扶了王老夫人說道。
“這春光甚好,我不過是靜極思動罷了,又懶得出去折騰,走著走著就到你這裡來了。”王老夫人看著心情不錯,平時看著有點清冷的人,今天看著也平添了幾分溫和,看樣子澤三叔很像王老夫人,李疏影在心裡想著。
眾人簇擁著二人進了房內,王老夫人說到“這春光正好,在屋內可不辜負了這暖暖春日,我們不如去你那亭子裡手談一局。”
林老夫人見她興致不錯,樂得相陪,忙叫人收拾好亭子,轉到了屋外。這天氣雖說暖和,卻也還有一分涼意,亭子裡鋪了厚厚的坐墊,又焚了香,眾人服侍二老坐好。
林老夫人卻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有棋不可無琴,就讓我那不成器的外孫女在旁邊彈幾曲助助興吧!”
王老夫人卻感興趣的抬頭看了看服侍在一旁的李疏影,“這丫頭還會琴呢,這敢情好。”衝著李疏影笑了一下。
李疏影受寵若驚,連忙安排小丫鬟取了琴,在一旁以一曲高山流水開始,用琴曲陪著二位老夫人。
二位老夫人看著棋藝勢均力敵,雙方僵持不下,最後王老夫人以微弱的優勢勝了這局。丫鬟婆子忙收拾棋盤,擺了茶果點心來。
王老夫人端著茶盅,微笑著看向李疏影,對林老夫人說到“這彈琴我雖然不擅長,卻素來喜歡聽,你這外孫女的琴,頗有大家風範!”
王老夫人出生太原王家,自己撫養長大的三個兒子都是兩榜進士,大兒子還是閣老,不說在姑蘇,在整個清貴圈的夫人裡麵,王老夫人一般不評家人,如果評價了,基本上都是被人奉為圭臬。
林老夫人本來就有意讓自己外孫女在王老夫人麵前露臉,如果能夠得到一兩句好的點撥,對她以後找婆家也有好處。隻是沒想到這麼順利,外孫女的琴就入了王老夫人的眼了。忙笑著客氣到“哪擔得您這樣的稱讚,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肯靜下心去練罷了。”
“你卻不知道,這肯靜下心來用功的人,最是難得了。”王老夫人心情不錯。
“要說我這外孫女的琴曲,其實還要數她的安神曲彈得最好了!我之前雖有午睡的習慣,不好入眠,以前都要在榻上翻半天。可是影丫頭知道後,每日午睡時,給我來一曲安神的曲子,彆說,效果真不錯。”林老夫人笑嗬嗬的說。
“哦,這琴曲還能治失眠呢?”王老夫人好像挺感興趣的樣子。
“可不是嗎!我以前也不知道,心想這丫頭想孝敬我,就隨便她在旁邊彈琴陪著就是了。誰知道,還真有用。”林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繼續說著。
“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有個這麼貼心的小棉襖,我那邊行知雖然也時常來陪我,隻是這兒子就是不如姑娘知冷知熱。”王老夫人是真有點羨慕。她生了三子一女,女兒嫁了潁川秦家路途遙遠,長子和次子又都在京城為官,兒媳婦孫子也都帶了過去,隻有年節的時候才會回來。哪怕一年多前丈夫過世,兒子們回來處理喪事,才過七七,皇帝就對長子和次子奪情,召回了京城處理政務,隻留了小兒子在家丁憂。小兒子倒是孝順,隻是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沒有女兒孫女來的貼心。
“咱們姑蘇哪家老太太最是有福氣,誰人不羨慕您一句,您那才是有大福氣的。”林老夫人笑著說。
“這年紀大了,不像從前,就喜歡兒孫繞滿膝。”王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完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
林老夫人離得近,卻聽到了,忙把話頭往彆處引,“我這年紀大了,就求能睡個好覺,您現在的睡眠怎麼樣呢?”
王老夫人又恢複了幾分清冷的模樣,說到“跟你一樣,也是老毛病了,不怎麼好入睡。”
“哦,要不我把影丫頭借給你吧。”林老夫人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站在一旁的外孫女,心念一轉,說到。“君子不奪人所好,你也是不好眠的人,這怎麼能行。”王老夫人語氣堅決,林老夫人卻從話裡聽出了遲疑,不是不想要李疏影過去,是不能奪人所好。
“我可不是個大方的,要不是我最近睡眠改善了許多,院裡又買了個會彈琴的丫頭跟著影丫頭學了個七七八八,我可舍不得讓給你。”聽見林老夫人這麼說,王老夫人有一點意動,卻還是說到“那也不行,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著你,那是因為是你的外孫女,去陪我算什麼。”
“這丫頭命還是您救的呢,您忘了?那日要不是您讓行知帶著楊禦醫來得及時,這丫頭就那發熱的樣子,指不定燒壞了腦袋,我就把她交給您了,她孝敬您也是應該。”林老夫人言辭懇切。
這李疏影本來就頗合王老夫人的眼緣,又聽見林老夫人這麼說,便也不再客氣,微微笑著,“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這丫頭我就借了去了。”
第二日中午,用過午膳,李疏影正準備出門,就見到遠處行來的胡媽媽。胡媽媽是王老夫人身邊有頭有臉的老人了,一般很少做這種出門迎人的事,上次她去長房拜訪的時候,就是胡媽媽在外麵等他們,這次準備過去,又是胡媽媽過來接的,看樣子外祖母跟王老夫人的關係真的不錯。
李疏影到葳蕤閣的時候,老夫人正坐在暖閣的榻上,和坐在矮榻對麵八仙椅上的澤三叔喝茶,看樣子正說到什麼高興的地方,老夫人清冷的臉上帶著暖色。李疏影好奇的看了一眼澤三叔,好像還沒見到他笑過,老夫人不笑的時候,這兩人真像啊,不愧是母子。
“疏影來了,過來坐。”聽見王老夫人招呼,李疏影對二人行了禮,見兩人都看著她,笑著說到“老夫人午間哪裡歇息呢?我去擺琴。”
“我一般就在這暖閣歪上一會,你看哪合適,我讓人去收拾。”王老夫人知道彈琴的人有時候有一些自己的講究。
李疏影看了暖閣雖然精致卻不大,又站在窗邊,看見外麵正是雕梁畫棟的九曲回廊,不遠處還有一處涼亭,涼亭四周還有幾處花架,看著都是乾淨平整,透著幾分清淨,都是不錯的去處。想了想,說到“回老夫人,外麵的涼亭花架都是彈琴的好地方。”
“那好,杜鵑你帶人去收拾,疏影過來陪我們坐坐。”王老夫人說到。李疏影微笑的坐在另一邊的八仙椅上,聽見澤三叔正在給王老夫人講一些天南地北的民間趣事。
在李疏影印象中,清清冷冷的澤三叔正講得繪聲繪色,看著澤三叔的臉,不禁感歎,澤三叔這外貌這氣質真是沒誰了,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人。自家的幾個表哥長得也是各有特色,那柳承宗前世也是難得的美男子,可是跟眼前這個人一比,不止是容貌上的區彆,更是氣質上的差彆,澤三叔就像是那天上的雄鷹,而其他人就如同那光鮮漂亮的小雞仔,不是一種感覺。
正哄著母親高興的柳澤,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始終在自己的身上,是那個小姑娘,心裡有點不自在,這小姑娘,哪有這樣盯著男子看的,回頭得教一教她,柳澤心裡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