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嬌妻!
王老夫人又看向柳澤,“自己媳婦都護不住,要你有什麼用,家裡那些子護衛呢?弄兩個去給她看門不會嗎?”
“不,不是!”李疏影連忙解釋,“澤三叔有給我安排人,不過是我想著既然在家裡,又是後院,人口簡單,因而拒絕了,況且身邊不還有紅菱嗎?院子裡麵也是有護衛的,老夫人錯怪澤三叔了!”
“你就護著他吧,他現在這樣你還護著他,以後成了親還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你彆管,這事就是他的問題,是他做得不到!”
“母親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才是您親生的!”
王老夫人看了一眼柳澤,越過他看向落在人群後麵的紅菱說到“今日多虧了紅菱,一會去管事那裡領兩個月的月銀是你應得的獎賞!”
“紅菱謝過老夫人,這是紅菱應該做得!”紅菱上前躬身行禮。
老夫人又掃視了院中一眼,扶額淡淡說到“這院子裡滿滿當當我看著頭疼,無關的人都下去吧!”
一眾丫鬟婆子都知道老夫人的規矩,除了幾個她身邊服侍的,其他下人都退了出去,在院外守著。
林氏見狀,已經很滿意了,知道侄女不會受委屈,也上前一步說道“我出來有些時候,那邊還有點事,這會要先過去,就不在這裡叨擾老夫人了,疏影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去?”明白王老夫人這是準備說事,不想讓外人看見,林氏也識趣。
“你要是忙著就先去吧,今日我這裡也不清平就不留你了,不過疏影我還有點話要同她說,一會我讓人送她過去,你放心把她放在這裡,不會少了她一根頭發的!”
聽見老夫人這樣說,林氏也明白她的意思,確實,疏影作為當事人,走不了,笑著答道“在老夫人跟前,哪裡能讓這丫頭吃了虧去,是我多了這一嘴,那疏影你就好生在這裡待著,舅母先走了!”
看見院中變得清朗起來,隻剩了兩個兒媳婦,小兒子和孫子還有李疏影和陳馨如,王老夫人眼神一下變得淩厲起來,“跪下!”老夫人看向陳氏。
陳氏的雙腿不受自己控製的跪了下來,婆母年輕時候的淩厲她是見過的,隻不過這些年不怎麼理事,她又久居京城,在心裡淡了,但是這一刻她回想了起來,還記得她進門第一次在後院折騰的時候,婆母的處理,不由得心中害怕。
“今日在這裡的要麼是我柳家人,要麼是就要進我柳家的人,還有一個是你的嫡親侄女,有些話我也不給你打機鋒了!你的那點子心思昭然若揭,沒有人不清楚,從你回來的第一日我就指點過你,不過你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你不僅是陳家的姑奶奶,還是我柳家的長媳,做事除了為自己計,更要為柳家著想!今日生出的這些事端還好是在自家後院,若是在外邊,你打算如何收場?”
婆母的話讓陳氏後背冷汗淋漓,低頭不敢說話。
“我如今還沒死,你就敢這般,等以後我不在了,你如果還是這樣,如何讓他們三弟兄相互扶持?世家之所以為世家那是因為盤根錯節,相互牽絆。如同孤木難成林一般,一個人的單打獨鬥太容易折損,隻有一整個家族的互相幫扶,這個家族才能長久,你作為長媳,宗婦,這樣的道理我覺得你做女兒的時候,娘家就應該教過你,不應該讓我這個做婆婆的來教吧!”
王老夫人的一番話,說得陳氏臉上猩紅一片,道理她都懂,隻不過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在京城被捧慣了的陳氏,回來老宅,處處拘謹,難免就有一些彆的想法,生了其他的心思,現在被婆母的話點醒,才緩過神來,低聲回答“母親教訓得是,之前是兒媳做得不對,以後定然謹記母親的教誨!”
老夫人見陳氏服了軟,歎息一聲,這個長媳就是這般,目光不夠長遠,但是要有人時常提醒,倒也能夠醒悟,陳家還是起來太快了,少了一些積澱,姑娘也難免要浮躁一些。想到這裡看向李疏影,三房如今雖然不如陳家那般勢大,但教養的姑娘卻有柳家人的風骨,行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為人不故作清高,也不會任人拿捏,有幾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這也是她喜歡李疏影的原因。
“老夫人,李疏影出手打我這一茬怎麼算?”陳馨如見到姑母被責備了居然毫不反抗,知道如今姑母也指望不上了,見老夫人沒有提到她,主動開口問道。
“哦?你想怎麼算?”王老夫人皺了皺眉,如果說陳氏還算是有可教之處,這個陳氏的孫字輩姑娘那就是草包一枚,讓人見之生厭了,自己還沒來得及找她的麻煩,居然敢主動問起來。
“她打了我一耳光,踹了我一腳,我怎麼也得打回來才行吧!不過我不像她,閨閣小姐的動手動腳,就讓我身邊的媽媽動手吧!”陳馨如昂著頭瞪著李疏影說道。
在場眾人都皺了眉頭,閨閣女子能有多少氣力,那些平日裡乾慣了活計的婆子又是一身什麼樣的氣力,這陳馨如壓根就沒打算善了。
“這個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些你私闖民宅,動手行凶的問題?”老夫人點頭,淡淡反問。
“什麼叫私闖民宅,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都沒有出柳家的門,我不過是在柳家後院而已,老夫人這樣偏心不好吧?”陳馨如已經開始不耐煩,為什麼他們一個一個的都袒護那個狐媚子,太過分了,等她回去了一定要把柳家欺負她的事告訴大伯,讓他們柳家不好過。
“三房的後院你去了沒有?汀香院你又是怎麼進去的?你這小姑娘倒是好大的忘性!”
“那又如何,不都是柳家嗎?我本就是柳家請來的客人,在柳家後院逛怎麼都不為過吧?”陳馨如自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論。
“咱們先不討論你是怎麼來柳家這一回事,就說長房和三房雖然都姓柳,那也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了,雖然走得親近,但確確實實就是兩家,這事你不管上哪去打聽都能夠打聽得到!雖然兩家留了角門相通,但平日也是兩家先遞了帖子才會來往的,斷然沒有不經主人家同意,便往的,那是什麼相信你心裡也清楚!”老夫人冷冷的看著陳馨如,暗罵陳家怎麼就能教出這麼個東西來。
不等陳馨如開口,又說到“事情再清楚不過,不知你們在院子裡聒噪個什麼!柳植,將這位陳姑娘扭送去府衙吧!”
柳植麵露難色,一邊是敬愛的祖母,一邊是外家的表妹,他怎麼做都為難。
“母親,您不能這樣為難植兒啊,他可是你的嫡親孫子,你要他將親表妹扭送至府衙,到時候世人會如何看他,他以後要怎麼到官場上立足!”
王老夫人看向柳澤“你覺得呢?”
“大嫂說的有道理,還是讓兒子去吧!”
“哼,你去?來我這裡之前怎麼沒有將人給送去?我知道你同你大哥感情好,不過你也不看看你媳婦,現在就敢讓她受委屈,那成親之後呢?”
柳澤被自己親娘說的臉上訕訕的,他是知道疏影並沒有受到委屈才這樣慢條斯理的,哪裡知道居然會被親娘埋汰。
“姑母救我,姑母,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陳馨如原本還想著柳家壓根不會將這中後宅之事般到台麵上來說,所以在柳澤說她有罪的時候,雖然素來聽聞柳澤的名聲,卻完全沒有將他的話當一回事,這會見到他們認真討論讓誰送她進府衙的時候,她才發現真不是嚇她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氏真是後悔不已,以頭搶地開口求到“求母親饒了馨如這一回,她還小,不懂事,等我回頭領了她回去,一定囑咐哥哥嫂子好生教導,一定不敢讓她再生事端!”
“還小?不是都要說親了嗎?不小了!”老夫人接過喜鵲送來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
“母親,兒媳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這一次,馨如我也一定會好生管教的……”到了如今,陳氏也不敢再賭,如果馨如真的被送到衙門,到時候就變成了陳家和柳家的較量,一邊是大哥,一邊是丈夫,不管哪一方贏,最後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婆母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世家之所以為世家,更大的原因是相互之間盤根錯節,流水的朝代,鐵打的世家。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想要陳柳兩家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密,現在事情辦砸了,及時止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她的臉麵,今日算是丟定了。
看著從來齊整周正的陳氏今日居然哭哭啼啼不成模樣,柳植也跟著跪在一旁,盧氏一瞬間的不忍心,都是做人媳婦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艱難,看向老夫人說到“母親,我看大嫂也知道錯了,我們這些做兒媳的,經曆過的風浪少,平日行事難免有一些不周到的地方,先前植兒說的也沒錯,大嫂最初可能也是一片好心,隻是好心辦壞事,我們做錯了,您是母親,在家裡,打了罵了,我們改了也就過了,哪裡真能鬨出去,平白讓那些個不相乾的人看了笑話去!”說罷又看了一眼李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