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柳澤眼睛一亮,兩人成親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沒有聽過他的小嬌妻喚他一聲夫君呢。
被他突然靠近的動作下了一跳,看著他清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星光在閃爍,李疏影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些,忘記了自己是坐在板凳上,身後並無依靠,這一後移,整個人就要往後仰去,眼看就要後腦勺著地。
好在柳澤就在身旁,動作也夠快,飛速的將她撈進了懷裡,原本工工整整坐著的兩個人,就這樣以彆扭的姿勢抱在了一起,李疏影臉上的紅暈幾乎要透出臉頰,隻覺身上都發出了毛毛的細汗。
“可有磕到哪裡?”柳澤的聲音也帶了些嘶啞。
李疏影想要起身,不過才略微掙紮了一下就察覺到不對勁,如今她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沒了當初的懵懂,那麼有些部位的感覺就更加的清晰。
“天還沒黑呢!”
“疏影的意思是天黑了就行嗎?”柳澤看了一言窗欞,還略微有一些紅霞印在上麵,已經是黃昏後了。
“澤三叔!”李疏影紅著臉,“你知道疏影不是這個意思。”
“那疏影是哪個意思?”抱著李疏影放在板凳上坐好,看著小姑娘的臉越來越紅。
“澤三叔,你想聽什麼呢?”李疏影嘗試著將話扯開。
明白她的意圖,柳澤也知道這會不是時候,小姑娘心裡還有事,聞言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雖然疏影喚澤三叔也是極好聽的,不過若是能如同麵對母親那般,也改一下口,喚一聲夫君,我不知又該是怎麼樣的感受!”
李疏影聞言才發現成親這些日子,她雖然慢慢適應了這個身份,卻一直沒有對柳澤改口,嬌羞的看向柳澤,他好看的輪廓在印在她的眼中,這是她要相伴一生的人,相依相守,白頭偕老,“夫君。”
李疏影輕輕柔柔的聲音,如同雛鷹細軟的羽毛輕緩的在柳澤的心上撓撥,柳澤整個人都是一怔,什麼事都丟到了彆處,抱緊他的小姑娘,輕輕在她耳邊呼氣,“以後多多這麼叫……”
等兩個人膩歪過後,李疏影一身酥軟的推了一把柳澤,“澤三叔,說好了晚一些的,結果又……”
柳澤抱緊懷裡的小姑娘賠笑,“是為夫的不是,夫人歇息片刻,我先將匣子打開再來請你。”
兩人第三次一起看著木匣子,不同的是,這一次木匣子上的鎖已經被柳澤不知用什麼方法給打開了。
“疏影打開看看?”
“嗯!”
李疏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雙手鄭重的扶住木匣,輕輕用力一掀,結果木匣並沒有像意料中那樣打開。“澤三叔?”
柳澤也是疑惑,看向匣身,微微皺眉,外邊的鎖他分明已經打開了的,為何匣子會打不開。他拿過匣子,略微使勁,接過匣子就這樣開了,柳澤目瞪口呆的看向李疏影,合著這是小姑娘氣力太小?
等到一陣煙塵落下,兩人也顧不得乾淨與否,一起看向匣內,裡麵是厚厚的一摞信件,有的是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有的就是普通的油紙袋。
李疏影伸手進去想要拿一封信出來,哪裡知道手指一碰,那封看著還算完整的信件突然就碎裂成了細細的紙屑。
“時間太久,又沒有妥善保管,都是普通的宣紙,經不得這些,你一碰就化作飛灰了。”柳澤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應該不是特彆重要的東西,否則不應該這樣隨意,難道是嶽父嶽母的家書或是互訴衷腸的信件?怕疏影睹物思人,這才有了那番交待。
李疏影看向柳澤,有了前車之鑒,雖然匣子中還有許多信件,卻不敢再輕易下手,“澤三叔,你連揭裱古畫都會,有沒有讓這些信也有一些保護,至少讓疏影可以拿出來。”
看著小姑娘帶著水光的眸子,柳澤皺眉思索半晌,但最後都一一否定了,“這些信不是普通的加固,疏影還要拿出來打開的,若是加固,這樣折疊在一起不能碰觸的信件,若是加固了,可能就沒辦法打開了。”
看著她的情緒低沉了下去,柳澤又繼續說到“我看這匣中還有好些牛皮紙做得信封,這是防水防潮的,雖然時間久遠,沒有做處理的紙難以保存,但若是有牛皮紙信封,應該要比你剛才碰觸的好一些。”